而成,失去了他们的视线,我顾怜生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不知道自己何时产生了这样悲哀的,注定要被人左右伤害的想法,我逃不出去还是——不想逃出去?我不敢仔细想下
去,不敢了……
晚上吃了饭,泡了一个热水澡,我躺在床上等打结的脑子清醒,钟秦一身湿漉漉从卫生间出来往被子里钻,我关了壁灯
,转过去背向他,明早还要赶回去上课,我必须向郝强道歉。他一定气坏了,我是个恃宠傲物不知好歹的人,那样没有
水准的话我竟然能对一个女生骂出口。我还必须,向艾平达道歉。我说不出原因,我只知道自己太对不起他。虽然我说
的都是真心话,万分可恶卑贱的真心话。
钟秦一抻被子,迅速靠近,手搭着我的腰,胸贴着我的背。我一怔,不待开口,他自己说道,“你怎么不反抗?”
愤怒不起来,我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劲头了,“你不知道我正在期待后续发展?”
我几乎是在他怀里转过去彼此面对面,周围全黑了,但我知道我们靠得太近,我的鼻尖就在他嘴唇下方不到一厘米的地
方,他的手自然而然顺着我的腰部滑到后面,大腿挨碰到一起,温度不一样,他刚刚从热水中出来,全身上下反而比较
冰凉。你们一定期待着h吧都这样了都快20w字了h吧不h对得起谁啊!不行的,男人如果不是面对自己爱的人,是不会对
同性产生性想法的,我想写h,但时辰未到。
“肯定会让你失望,没有后续了。”
“那么就睡觉吧,你再迟到就要留级了。”我微微一笑,闭紧了眼睛,“现在不努力,来年当学弟,晚安。”
这一晚,我没有在梦里看到我那早就离开的老妈,但她曾唱给我听的那首摇篮曲绵延了整个苍白空虚的梦,柔软的歌声
,荡漾着冬雪春日,敛纳着秋凉夏意,桐树花无香,纷纷扬扬落了一季,没有看到阳光五彩的光辉但却置身于温暖之中
,这令人莫名安心的温度,让我深深迷醉。
窗外,秋雨曳地而走,飘荡在令人迷惘的大地上,雨滴浸入深色的泥土,融入了大地母亲的血管中,汩汩汩汩。
次日一大清早,雨便又开始了规律幼稚的节拍,重复,重复,一点都不觉乏味厌恶。我和钟秦在英兰山下停车时,看到
一辆深红色的车子沿着柏油路一路朝校门口驶去,沉稳而淡漠。钟秦直起腰深深注视着那辆车子,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之
外。他叹口气说,“记得向郝强道歉,这老师……挺关心你的。”
“嗯。”
“凡事和我们商量一下,你若是冲动也什么都改变不了还不如从长计议,我和艾平达是一定会站在你身边的。”
钟秦走了几步,回身笑道,“还有,不可以再骂晓凉,就算她真是个婊子。我现在还爱她。”
“你以前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即便我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确认什么。
“当然不是。”钟秦走来拍拍我的肩,顺而牵着我的手,他斩钉截铁道,“我爱她,我愿意那么做,我很傻吗?”
“……不,一点都不。”你的可怕我到现在才明白,那所谓的单纯犯傻蒙骗了那么多人。
“呵呵,那是我的优点啊!我从不戏弄别人和自己的感情,你明白了吧。钟秦才是真正的大好人呐。”
我打电话给子滕说把我的课本带到教室去,我不打算回宿舍了。钟秦前两节是视听课往教学东配楼的专用教室去了,我
则独自一个走进了教学楼,我在郝强的办公室前踟蹰着,这点犹豫令我显得那么可恶,一个明明犯了错误的人在道歉之
前竟然还有所顾虑,我恨这样的人,可我偏偏就是。
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变得更完美一些,至少不要成为自己所痛恶的人,可我做不到。我总是比别人更恨我自己。
“请进。”
我推开门的瞬间,闻到了幽然冰冷的玫瑰香,脑袋因为这样的刺激而变得钝痛。我看上去萎靡颓丧, 但理应愧疚的眼
神不打折扣。郝强端坐在办公桌前,好整以暇等我来说对不起忏悔争取宽大处理。花瓶里,插着几支枝蔓健康的玫瑰,
没有去刺,想必不是买来的。
默默等了片刻,郝强站起来在他的书柜里一阵乱翻,然后扔给我一本崭新的书,黑着脸道,“纽曼因特的原稿着作,我
刚从国外订购的,你不是一直想看?拿去吧。”
我苦笑一声,说道,“我该说对不起,可我不得不说谢谢。”
“行了,你给我说对不起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你最近精神很差,上课有没有走神?”
“没有。”
“反正考试的时候你自己看着办,达不到我期望的分数就算90分我照样给你不及格。11月初全校选课,数学系的课你一
门都别落下,乖乖呆在数学系,多少教授给你做思想工作都别动摇。”
“我以后没法找工作了。”
“一直读,读上去就得道成仙了。你前途很美好别自己给毁了。”
“是。”
“行了,去上课吧。”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说吧。”
“我昨天说错了吗?”
郝强皱皱眉头,狠狠叹了口气,“不。你没说错。”他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婊子,婊子,就是如此。但
你不能在课堂上骂她,你那完全是在污辱我讲的课啊明白了?我昨天打你不是因为你骂了崔晓凉。”
“嗯,我知道了。”
今天上课时,杜子滕竟然没有来。我和崔晓凉坐得很近,她身上清甜的香气让我又有一时惶惑,但我想起郝强的话,一
个教授如此评价学生,除非那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我很担心小结巴,一下课就冲出去给他打电话,没有人接。我暗想肯定出事了,连忙往宿舍跑。就在藏青楼和云梯馆之
间最隐秘的拐角处,我看到蜷缩在草地里的杜子滕,我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他弓起背颤巍巍抬起头,满额虚汗,“你
,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他一直捂着肚子,衣服里藏着郝强给我的那本教材,每一页都是温热的体温。
“是贺明?是他们打你了?”我不停打冷战,手在重颤,我扶着杜子滕,骂道,“你这么笨啊那书你让他们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