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尊重了钟秦的感情。没有,从他们认识以来,从未见到过这样哀伤无奈的钟秦。
我不知道自己往钟秦走近的几步是怎么形成消亡的,清脆的脚步声,一跃青云般踢踏有序。钟秦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
冷的墙面,想露出一个微笑,眉头却愈发蹙紧,手在颤抖,想藏在身后别让我看到。
“真是,让你听到了,也让你看到了……”钟秦垂着头别过脸去,哭了,他在流泪,他也会有在我面前流泪的一天。
同样忍不下去了。同样啊……
我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看着窗外高悬于上的明月,看着发芽生长的叶尖,那流溢出的生命之色,金色和绿色,渲染成
我眼中最刻骨铭心的一个夜晚。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逃走,钟秦,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回头路,回头路,我告诉你了,无论走到了哪里,最后走回来,我们,我——”
“嗯,我明白的,我真的明白了。”我就想这么和钟秦依偎着,把心并排靠在一起,前方惊涛骇浪,后方泥沼深渊,如
果不能共进共退,请为我守在归途中,我一定会回去,一定。
4月23日,艾平达的订婚之日前夕,林轩在巴西处理了Altarugio后归国,我去接机,带着比之前更为绵木的情绪和觉悟
,林轩在我面前杀人的那一幕犹在眼前浓雾般挥之不去。停机坪旁边绿油油的草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终于再次崭露头角
,一口气弥漫了整个视野。
林轩没有花一分钱和Altarugio作了一笔生意,那架他梦寐以求的F/A-22战机很简单便到手了,Altarugio说算作他对发
生在中国那件不愉快事情的赔礼,无论他到底和水野英树有什么纠葛恩怨,在林轩面前都没有权力越限,那是对喜欢绝
对控制的林轩最大的不敬。
我带来了一大束玫瑰迎接林轩,郝强说,有些东西拿在我手里才有不同的意义。
一个男人将玫瑰送给另外一个男人,即便我们心里想的东西有多么苦,外人也给我们的关系定位了,林轩抱住我一个浅
浅的吻给他们的猜想盖棺定论:就如他们所看到的,我和林轩是一对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性情侣。
然而,林轩在我耳边的第一句话却是,“受不了我杀人?我会让你很快适应。”
我把花塞给赤青,道,“林先生,杀人这种事,是无法习惯和适应的,我也拒绝那样的反复刺激,无论看到多少次都不
会有任何改变。”
林轩一手钳紧我的脖颈,斜睨着我,“现在说这个未免早了,跟在我身边就必须学会杀人!”
我望着林轩颀硕的身影走远,脑中清醒地痛着,仿佛有什么在心里破裂了。林轩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将我逼死,越是我所
不能接受的,越能激发他对我施虐的热情。
慢吞吞上了车,他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才让我把艾平达订婚典礼的事情详细说给他,我还没有见过水野英树的妹妹,
还想象不到会是怎样一位女性。艾平达这几天正在准备退学的事情,他必须去美国接受治疗,走之前他要选好云梯馆的
接班人。那晚过后,我们之间能说的话更少了,他在利用我心里隐隐作祟的感激和愧疚,我不是不知道,但这是我的选
择,我甘愿。钟秦看不下去了,他不忍再让我留在林轩身边,终有一天我会崩溃,真的会是这样。
我们没有去和浦庄园,而是直接到市中心的酒店,也好,一旦我接近那个庄园,浓稠腐臭的血就会弥漫眼前。
林轩洗了澡后躺在床上问我,“怎么,艾平达要娶女人你不高兴?”
“……他根本无法选择。”
“哼,挺聪明,早就看好了水野家族,这下对付我就更方便了。”林轩拉起我的手在唇边轻贴着,笑道,“不过我告诉
你,艾家在中国的腐壤里扎根太深了,他离不开这个地方,而我掐着他们所有人的死穴,我走之前会撕毁他们所有的关
系,一个不剩。现在他倒是很希望我能先把李江国搞下台。”
“林先生什么时候离开?”
林轩把我按在床上,一丝笑意淡去,他沿着我的锁骨亲吻到下巴,捧着我的脸,道,“无论我什么时候走你都逃不了,
时间还重要吗?”
“为什么是我。”
“……”林轩竟然无法给我解释,他怔怔看着我,低下头来咬开我的嘴唇,用心含着,小心舔弄着,含糊间,唇齿间吐
露出一句话,“这还需要什么理由,慢慢的就变成这样了。”
只有爱不需要理由。
只有爱。
林轩解开我的衣服,直起身,脱去了浴袍,将我的手按在他胸膛,心跳在加速,扑通扑通重的快跃出来了,他分开我的
腿,说道,“我想了一段时间,不该再忍耐,我想要你,但你记着,我当初选中你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你是个很好的帮
手,无论我将来干什么你都很重要。但现在,但此刻,你乖乖躺在我床上。”
我缩回手,斜眼望着窗外,都说秋雨惆怅,春天的绵绵细雨亦如此,青丝乱发纷扰指尖,青涩的味道来自大地母亲血脉
中最原始的热忱,有香纷至沓来,有香转而消逝,一切匆匆,一切莽莽。
林轩俯至我耳边,一路细细碎碎的吻延往嘴角,他用嘴唇描摹着我的鼻梁和眉眼,向下吮吻我的锁骨,一手搓揉我的乳
首,他耐心地抱起我的腰在我的每一寸肌肤上烙下印记,一点点深红的吻痕,一处处深浅不一的牙印,我的喘息声中带
着明显的哭意,生理的快乐与内心极度的煎熬交织着从我脊梁骨深处萌生,我感到深刻的痛苦正在将我千刀万剐,灵魂
在萎缩,信仰在灰败。
林轩握着我的脚腕欣赏着我下身抬头的欲望,他握住我的分身亲舔,会阴处被描摩得曲起了身体,大腿内侧也被吮吻,
我颤抖着抓紧被单,绷紧身子,我一边流泪一边盯着被雨打湿的窗户,林轩骨节凸起的手指反复进出后面,用力挤按内
壁,濡湿了,淫靡的声响里夹杂着他加重的呼吸声。
“知不知道我是谁?”林轩没有抽出手指,他将我的上半身揽起来,粗暴地吻咬,一声比一声大,“我是谁?知不知道
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完全勃起的性器一下子撞入我的身体里,我昂起头推拒着,尖锐的痛让我暂弃一时的忍让和冷静,林轩猛力摇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