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拿出两顶风帽,一顶扣到我头上,另一顶自己带好,开进去停到一间四合院外边。
我有些紧张地拉住他。
他眨了眨露出来的眼睛,轻声道,“乖,咱们速去速回。”我松开手,他下了车。
我换到主驾,他慢悠悠地从前盖爬到车顶,有恃无恐地扒住墙头一跃而过。我忙低下头,操作电脑迅速侵了进去。疯子
是要我入侵的是个多重保密体系,我仔细看过,被控制的应该是几段只读视频文件,而且不可复制,不可删除,除非刻
录成光盘。密码疯子已经破解了,我要做的非常简单,按步就班,以及等待。
很快,电脑上显示开始刻录光盘。看来很顺利,我小松一口气,把笔记本放在膝前,紧紧握住方向盘。
时间似乎突然变得漫长起来,我侧耳细听,却完全把握不到墙内一丝一毫的状况。
光盘刻完,就是疯子往外出来的时候。
云层厚重地压在头顶,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摇下车窗,一口接一口地吸着冷气。风刮进来,吹得人有些心慌。
时间更加漫长,我忍不住也爬到车顶,疯子正利落地踹倒一个人。漂亮的回旋踢让我差点儿拍巴掌叫好,接着他转身一
个辅冲,两下就跃上了墙头。
我伸出手,他匆匆叫了声,“别动。”
我急忙停下,他轻巧地跃过墙上的铁丝网,拉高挡布露出下巴,冲我咧开嘴,颇悠闲地笑了,“傻啊你,那可是高压电
。”
我惊悚地看了一眼,他迅速反手搂住我,带着我轻飘飘地跳到了地上,安慰我道,“没事儿,我带了绝缘手套。”
我拉开车门,疯子已经钻进后座,趴在我的座椅上嘿嘿笑道,“扯乎~”
“得令。”我踏住油门,按着早就查好的路线飞驰出去。
上了环路,疯子吹了声口哨。我透过后视镜看他,“你真没事吧?”
“小意思。”他扔给我一包三五,“顺手牵的。出门时遇上了人,稍微解决了一下。你看到了吧。”
“那,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爷又不傻。”他说着压低帽檐,只露出两只眼睛,冲我眨了眨,“恐怖不?”
“挺傻!”
他笑着将两条长腿斜搭在副驾上,慢悠悠地道,“这次经验告诉我们,以后家里还是得养几只恶狗,科技什么的都是浮
云,还是养狗比较靠谱。你说咱们以后养什么狗?”
“我哥对狗毛过敏。”
他“哦”了一声,默然坐了一会儿,探起身,抱过我腿上的笔记本,一脸坏笑地道,“对了,我还得给他们留个言。”
我也觉得气氛有点儿干,问道,“想说什么?”
“就说大爷听说他们生财有道,大爷很感兴趣,顺手拿走了,让他有本事就来抓大爷。不过要小心,别惹毛了爷,搞得
两边不落好。爷可不比他,卖混三还是你哥都一样一样滴,他可就得死惨死惨的喽。”他抬头又加上一句,“给他们布
个迷魂阵。”
我笑了出来。“你太坏了。”
“何宇明。”他竟然非常严肃地看着我。
我连忙安慰他道,“我这是表扬你,真的。”
“你知不知道,你笑得让爷很想激吻你?”
我囧囧有神地打后视镜瞄了他一眼,他垮着脸道,“专心开车,不要再调戏爷了。”
“滚!”
“别闹,先办正事。”他弯腰从后座下又翻出个东西,我突然瞄到他腰上突出来一块。
“那是什么?”
他怔了怔,抬手把那东西从皮带拽出来随手扔在前座上,漫不经心地道,“仿真枪。别吵,干活了。”
我不再吱声,只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他一眼。他埋着头,将光盘插进光驱,在键盘上飞快地摆弄了好一阵,终于微笑道,
“都搞定了,三十分钟后就会有人请那混蛋喝凉茶。”
“你,怎么干的?”
“传给警察啊。我等守法良民,当然要尊重社会体制。”
我不相信地看着他。他趴到我的靠背上,拍拍我的肩,“看到了没,前边胡同拐进去。”
我听话照做,他让我停在一间车库前,抓出钥匙,启动大门。我倒车进去,他呵呵笑了笑,走下来不大自在地道,“我
还是第一次带人过来。”
“哦。”我跟着他向外走。
“这个,”他又干笑了两声,道,“是我干妈送我结婚的房子。”
“嚯,出手够阔的啊。”我站到院里,这可是正八经的四合院,和刚才那间格局压根不是一档次。院子一看就极有年头
,连影壁带花圃的,还有养金鱼儿的大水缸。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和我眼对眼,“差不多看看就行了,以后还不都是你的。现在我要激吻你了,准备好啊。”
“这还用准备啊?随时奉陪。”我说着抱住他亲了上去。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撞开正房的门,疯子带着我推开卧房,我“靠”的一声推开他,我看到了一张古朴的雕花大床,红帐
子红枕头红被,喜庆地像红花院的上房。
疯子干笑,“是有点儿那个,不喜欢咱就换一地方。”
“顶好。”我带着他一起扑到了床上,这雕花床果然别有风味,摇起来嘎吱嘎吱,担心得我特害怕损毁文物。
疯子看得直乐,“躺下躺下,爷不心疼,爷自己来。”他翻上来,我呵呵干笑,他俯下身舔了舔我的嘴唇,奉上一个深
吻。
他好像也渐渐习惯了这种事儿,做到忘情的地方,竟半眯着眼,抓着我的手非常有节奏地摇动。我看着他,突然坐起来
,抱住他滚回了床上。
他吃惊地叫了出来,我抬手抚了抚他摔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轻声道,“好好躺着,让爷疼你。”我温柔地推了进去。
他怔了怔,十分平静。
我体贴地道,“怎么了?不舒服?”
“我前两天刚说过,”他漠然望着天,冷淡地道,“我不喜欢这么做。”
“我知道。”我抱住他的头,轻轻吻了下去。可我就是遏制不住想对他温柔。
“知道就别做,”他用力按住我的腰,边退边生气地道,“除非你想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