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没地方去又跑来投奔我?我可不一定收留你。”娇媚的脸儿高傲扬起,写着任性的嘴角也高高扬起。
“我订了机票回香港,过来跟你道别。”
升得越高,摔得越狠。霎那间,严夕的嘴角就从最高峰堕落到最低谷。
“你、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再见。”
严夕凶蛮的劲儿涌上来,一把拽住半转身的罗冠伦,愣是把罗冠伦拽进门。
“不许走!”
吼声,关门声,同起同落。
严夕像头发狂的野猫,凶暴的扑向罗冠伦。
扑倒。
骑跨。
罩下吻。
恶狠狠,凶巴巴,霸道不讲理的。
“严夕,住手!看清楚我是谁!”
罗冠伦好不容易挣脱出严夕蛮横的缠吻,扣住严夕双肩,强要严夕睁开眼认清人。
“我看得一清二楚,你是罗冠伦,我最最讨厌的死瘸子!”
严夕双目喷火,头顶冒火,俨然化身狂炙的火焰,燃烧自己,也要燃烧罗冠伦。
“你只是赌气,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对,我就是赌气,想要做到哪种程度随我高兴!”
对抗着罗冠伦加诸的阻力,严夕再度凶猛的吻住罗冠伦。
这回还加入了啃咬。
咬开罗冠伦的唇,探进自己的舌。舔刷罗冠伦整齐的牙齿,翻搅罗冠伦不太配合的舌头。
严夕对自己的魅力素来自信爆棚,如今遭到罗冠伦的消极抵制,不服输的精神英勇冒头,非要扞卫这份自信,一定要罗冠伦乖乖屈服,一如既往的沉沦。
翻搅,勾挑。
再翻搅,再勾挑。
时急时缓,时而迅猛,时而蛊惑。压榨着罗冠伦的暖热,灌输着自己的香甜。
渐渐的,罗冠伦推拒的手臂有了软化的迹象,力量不如方才那般强硬。唇舌也开始软化,依旧不太情愿,却配合了许多。
严夕感觉到罗冠伦的变化,忍不住得意洋洋,骄傲益盛,更加放肆大胆的加紧挑逗。
罗冠伦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吻合严夕的心意,使得严夕天真的误以为罗冠伦放弃了抵制。身体精神均放松下来,进而疏忽对罗冠伦的压制,给罗冠伦觅到足够供他继续起义的漏洞。
出其不意,猛然推拒。
严夕的唇舌全无防备的离开罗冠伦的唇舌,严夕的身体更是毫无防备的险些从罗冠伦身上跌落下去。
罗冠伦制止的力道,反而保护了严夕。
“住手。我不想。”气喘吁吁,声音喑哑。清亮之光艰难的与眼中的迷乱作战,在眼眸中挣扎出微小的领地。
“你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我想,你就得配合。”
“严夕,你非要胡闹下去,是不是?”
“胡闹的是你不是我!”严夕扯着嗓子吼叫,愠怒在妖媚的面容上张牙舞爪,伤痛在愠怒中剑拔弩张。
“你是不服气我反抗你,对吧?即便我那么令你厌恶,令你作呕,为了这份不服气,你也会委屈自己强把我留在身边,对吧?何必呢?强留下这样的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没有发言权,没有质疑权,只有听从我命令的义务。”
“我可以服从你,但你要一个瘸子干什么呢?向别人证明你的知恩图报?用我的残缺衬托你的魅力,告诉所有人你有一条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愿意为你死的狗?”
“你、你干嘛这么恶毒?”
责问完,严夕又想咬掉自己的不听管制的舌头。他太清楚,他才是恶毒的那一个。
“我、我不是……你干嘛跟我记仇?你过去从来不跟我记仇,凭什么冒出一个相亲的女人就要跟我记仇?!你在乎那个死女人,想跟她在一起,对不对?我不许!你只能属于我,我谁也不给!”严夕不安的狂叫着,又要继续表明所有权的侵占行动。
“连一个你讨厌的瘸子都不放过,你的独占欲实在太可怕。”罗冠伦抵制着严夕,充满嘲讽且自嘲的笑着。
这样的笑容在严夕眼里,比刽子手的刀更残忍,无情切割他的身体,他的脏器,害他疼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我喜欢你!”
泪水滴落在罗冠伦脸上,滚烫的。
罗冠伦松开严夕,表面上放弃了抵抗,眼眸里却跃动着冷漠的疏离。
“不需要。”
狠狠、狠狠的往严夕漏血的心脏上又补了一刀。
疼。
恨不得立即毙命,终结这恐怖绝伦的疼。
“为什么不需要?你不是喜欢我么?不是爱我爱得要死么?我承认我喜欢你,你应该欢天喜地,应该欢呼雀跃,应该……”
“感恩戴德?”罗冠伦打断严夕的应该,冷酷讥诮。“我是爱你爱得要死,现在也是,但还没凄惨卑微到乞求你的同情。救你,我心甘情愿;为了救你落下残疾,我也心甘情愿。可我从没拿我的残疾当成胁迫你喜欢我的筹码。
严夕,你要清楚,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容不下你肆无忌惮的侮辱。”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干嘛诬蔑我侮辱你?”他不要认账,不要承认侮辱过他,他要耍赖抹消曾经给予他的一切伤害。
他……会包容,会配合的陪同他一起抹消那些可恶的、不经大脑、任性无赖的混话,对么?
“我以为你喜欢我,事实证明,我错了。对我,你仅仅是同情和责任。”
“你现在才是错的,错的离谱!”
覆下吻,穷凶极恶的。
怎么是同情?或许有责任,但也是最初。
他从来都分得清自己的感情,只是……偶尔会缺乏勇气承认。
他现在承认了,面对了,他也必须相信,认同。
他要他相信、认同,一定要。
严夕拼命吻着,啃噬着罗冠伦,急切而气恼。
罗冠伦不再抗争,任由严夕在他身上胡作非为。身体逐渐升温,眼神保持清冷,嘲弄着严夕的所作所为。
罗冠伦越是冷淡,严夕越是卯足力气逼催罗冠伦的热情,在罗冠伦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一只又一只青紫色的蝴蝶在罗冠伦身上翩翩起舞。
等严夕褪掉罗冠伦的长裤,卸掉罗冠伦的假肢,抚上罗冠伦断腿的末端,罗冠伦终于暂时丢弃冷淡,扒开严夕的手,与严夕怒目相对,禁止严夕继续触碰他残缺的部分。
许是太过愤怒,罗冠伦忘了严夕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乖宝宝。有些时候,更像是长了逆鳞的龙,叛逆反骨到足能把谁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