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到家了,一向油嘴滑舌、贫蛋絮叨的钱观涛居然一声没吭,大美人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没啊。两兄弟一起吃个饭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没跟你打招呼啊。”
钱观涛没接到大美人,听店主说哥儿俩出来吃饭,钱观涛给大美人打电话,大美人告诉钱观涛在哪儿吃饭,钱观涛这才过来酒店接人。
“我没那么小家子气。”
“明明就是在生气,干嘛不承认?”
“你明明知道不跟我打声招呼欠妥,干嘛还那么做?”
钱观涛绷不住了,脾气爆发出来,大美人反倒乐了。
“我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啊。”大美人笑,笑得有点儿赖皮。
“你……你就喜欢耍着我玩,看我着急,是不是?”
“对啊。”
大美人一点修饰都没有的坦白,让钱观涛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气了。抿着嘴,憋红了脸。
“你以为是个人都够格被我耍么?”
“谢、谢!”咬牙切齿。
“不客气,谁让我喜欢你呢?就给你点儿甜头尝尝呗。”
“你、你、你说什么?”
钱观涛耳中骤然轰鸣一片,心里爆开一朵朵礼花。就连车都美得扭了下屁股,获得后车的喇叭声鼓励。
“没听见算了。”
“我听见了,你说你喜欢我。”
“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叫唤,干嘛还这么兴奋?”
“玛丽隔壁的,我他妈就知道你喜欢我,而且喜欢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一见钟情,对不对?我他妈就知道!小样儿的,到了(liao)还是把实话秃噜出来了。回家看我不把你整得下不了床!”
虽然开着车,钱观涛还是禁不住手舞足蹈。
看钱观涛美成这样,大美人扭头朝向窗外,笑得更开。
这么简单就能乐成这样,这家伙还真单纯。
“我让你下不了床才对。”
“咱俩谁他妈都别想下床!”
罗冠伦的妈和姨婆来北京旅游,严夕就和罗冠伦一起到机场接机。
谁想到接到的不是两个老太太,而是三个老太太外加一个妙龄女郎。
用意自然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将四位女士接到任职的酒店,安排好住宿,严夕笑嘻嘻、开朗活泼、轻松讨尽长辈们的欢心,一切无恙。
回到家,可就有恙了。
恙不小。
光摔门那地动山摇,震聋发聩的动静,就够人喝一壶的,没几分胆色真招架不住。= =bbb
43.口下留德
“你是知道的吧?她们此行的目的。”否则怎会事先预定两间房?(╰_╯)#
出口的是问句,神容却是肯定。
语调冰冷,双眸却狂喷怒火。
严夕认定罗冠伦背叛了他。
“我不知道。”罗冠伦一脸坦然,没有半分说谎的样子。
“你以为我会相信?我还奇怪,你妈和你姨婆完全可以住一间双人房,为什么你偏要定两间双人房,原来有这个打算。你跟她们串通一气,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
“是我妈非要我定两间双人房,我以为同行的还有她其他好姐妹,便没在意。”
“事到如今你还骗我。你要相亲,你要结婚,就光明正大的去啊!你跟我说明白,我不会拦着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你当我是什么?”愤恨。
“我没有骗你,我和你一样被蒙在鼓里。”
“放屁!当初你跟Johnson斗用尽各种卑鄙阴损招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死,你都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阴险小人!是一条会欺骗、背叛主人的狗!”
“你会为了一条狗气成这样?!严夕,你想清楚,我之于你到底算什么!”
“狗狗狗!我生气是因为我居然蠢到被一条狗欺骗!”
“我再阴险再无耻,也不会骗你!”
“人都带到我面前了,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撒谎?你这个骗子、说谎精会下拔舌地狱、千刀万剐,油煎火烧!你滚,滚出我家,滚去和那个丑女人相亲相爱,滚呐!”
罗冠伦扣制住严夕张牙舞爪的袭击,把严夕背对他压到床上,不许反抗。
“严夕,即使再气,再恨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当心一语成谶。”
“甭来这套把戏,你根本巴不得滚去找那个丑女人。女人多好,身体软绵绵;不像我浑身上下硬邦邦,还多出一根让你倒尽胃口的东西,碰都不愿意碰!”他就知道死瘸子不跟他做爱有鬼,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死瘸子不承认。(╰_╯)#
“说到底,你这么生气,只因为我不跟你做爱。是不是我上你,你才肯相信我没骗你?好,我就满足你。”
“死瘸子,你敢碰我试试看?”
“你又在诱惑我。”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知不知道我多讨厌你碰我?知不知道我多讨厌看见你的裸体?知不知道我多讨厌看见你那条断腿?我之所以忍受你做爱,是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不然,你以为谁会愿意触碰你那条可怕的残腿?你去结婚好了,任何女人都会被你那条腿吓死!”
气急之下口不择言是严夕最致命的缺点,此刻,气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严夕只顾怎么解恨怎么来,殊不知刺痛罗冠伦最致命的要害。
罗冠伦缓缓放开严夕,严夕获得自由,翻身就把罗冠伦踹下床。
“滚!”
罗冠伦爬起来,阴沉得吓人。严夕发觉了,却也自知为时已晚。加上心里较着那股劲,咬紧牙关就是不肯示弱认错。
“我叫你滚,听见没有?!”
“你知道我是瘸子,行动缓慢,就请再多忍受一会儿,可以么?”
“把你的东西统统拿走,一件也不要留。”
“好。”罗冠伦纵容隐忍的笑着,可严夕在熟悉的笑容里寻不见灵魂。
严夕怕了,尽管抵死不愿承认,还是怕了。
紧闭着嘴唇,低着头,小心的用余光关注罗冠伦一举一动。
罗冠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严夕告别。
临出门前,重申:“我没骗你。”
“喂——”
“砰。”关门声盖过严夕的呼唤。
骗子,死瘸子大骗子,你就是骗我,就是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