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动手帮他们找,可是找了很久都没什么线索,急的我直跺脚,这一跺不要紧,我脚底下却“啪”的一声,竟然是我踩的那块砖裂了,我脚陷进那个坑里差点摔倒,好在遥哥儿及时扶住了我,要不然指不定怎么个丢人法。
遥哥儿把我扶到了一旁,我冲他道了谢,他没说什么客套的话,就和我一起站在一边。老头走过去蹲在那小心翼翼的把那些我踩碎的砖移开,移的差不多了就露出了一个凹槽,里面也有一个圆球,老头没敢动,但那玩意显然是可以转的,这东西肯定和开门有关系。
我不知道我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好运一而再的找上我,两道石门,可以说都是我发现的打开他们的机关,虽然这次更加凑巧了一点,如果我再站歪一点,可能就什么都发现不了了,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我发现了他,由此可以证明,我,夏念,并不是一无是处,我还是有点用的。
“夏念,你真是福将!”遥哥儿在一旁对我说,显然他也很高兴我的这个发现。
我白了他一眼,“我记得之前还有人嫌我是拖油瓶,不愿意带我下来的。”
他看了看四周,我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又开始紧张了起来,谁知他转过头来特别无辜的看着我,“谁说的?夏叔叔?还是那个什么白?”
“是白翊飞,不是什么白。”我纠正他,他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他嫌弃你是拖油瓶啊。”
“不是,明明是……”“你看这个和石门上那九个球有什么关系吗?”你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头打断了。
遥哥儿也马上认真起来,“门上的孔里有九个小球,而这里只有一个大球,很可能是这门上还有其他的孔或者什么,而这个大球是开关。”他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还有一种可能,门上的孔毫无作用,只是欲盖弥彰的。”
老头听了他的建议又继续去研究那个石球,最后搓了搓手,打算去动那石球。
“老师,这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白翊飞阻止了老头的行动,有些担忧的问。
老头摇了摇头,给他解释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如果是陷阱,也该在比较明显的地方,怎么会藏得这么隐秘。”
这样一来,白翊飞也就没什么疑问了,蹲在老头身边帮忙,老头轻轻地转了一下那个石球,我身后就传来了石头移动的声音,十几双眼睛都汇聚到了正在像两侧移动的石门上。我松了一口气,看来遥哥儿的第二种猜想是对了,那个孔和九个石球根本就没有作用,只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但是随着门后的东西慢慢呈现在眼前,这个结论也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那九个石球并没有消失。
石门后竟然还有一座石门,那九个球就被镶在正中央,而且在这道石门的另外八处也镶着同样的九个球。
“这……每一处都是九个球?”老头诧异的问,我和遥哥儿分别检查了一下,给了老头肯定的答案,“每处都是九个。”
老头后退了一步,举着灯看这道石门,“这位置有点像……”
“九宫。”遥哥儿接了老头的话,“这是九宫锁,拿罗盘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怎么开这道锁,既然这样,那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估计自己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他接过伙计递过来的罗盘后对我说:“夏念,我定位,你做记号。”
“哦。”我应了一声,他就开始定位,“这是正北……”他说完我赶紧做了记号,不一会儿他就定出了八个基本的方位,我的活也就算完了。
“载九履一,正南方不动,正北方拿下八个石球。”说完遥哥儿就看着我,我指了一下自己,问他:“我拿?”
他点了点头,我应了一声之后,马上按他的吩咐去拿球,“左三右七,二四为肩,东方拿下三个,西方拿下二个,东南方拿下五个,西南方拿下七个。”
“东三,西七,东南四,西南二。”为了谨慎起见,我一边往下拿球,一边报着墙上剩下的球数,他确认了一下后继续说:“六八为足,五在其中。先拿东北,西北,分别拿下来一个和三个,最后中间要拿下来四个。”
“东北八,西北六,中间……”按照他的话我把球都拿了下来,“五个,成了。”我话音刚落,就听到噼噼啪啪球滚落下来的声音,随着中间那五个球脱落下来,石门也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没有一丝的光亮从里面传出来,就像是黑洞一般,有一种吸引人前进的魔力。
“遥哥儿,你神了!”我不禁感叹道。
他笑了笑,指着我手中还拿着的石球说:“你也不错。”
十六、暴风雨前的平静
尘土散去后,里面也没什么动静,遥哥儿挥了挥手,队伍又开始前进,走过那道石门,依然是一段墓道,只是上面再没什么壁画浮雕之类的东西了。
走了大概十来米,还是没到尽头,这墓道可比我想象的长多了。遥哥儿这时候让大家停下来休息调整一下,我沿着墓室壁坐了下来,把头上那个沉重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既然已经有了中毒的可能,再戴这玩意就显得多余了,摘掉防毒面具之后,视线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我再次看清了遥哥儿那张很好看的脸,因为他再看到我摘了防毒面具之后也把自己的摘了下来。
他把防毒面具塞进背包里,又从里面里拿出一瓶药,把标签撕掉之后递给了阿峰,让他分给其他人,等每个人都分到之后,他就说:“给兄弟们提提神,一会儿咱们还得大干一场。”
他话说的很豪迈,他的伙计吞药片也很痛快,没有丝毫犹豫。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待这药片的,我只是觉得他们对于带队的人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盲从,或许就像遥哥儿说的,干他们那行的,早就不把生死当回事了,只要能活着走出墓室,等待他们的就是金山银山堆起来的天堂。
遥哥儿亲自把药送到了老头和白翊飞手里,老头看了一眼,拿起来就吞了下去,白翊飞见老头都没有异议,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把药片吞了下去。遥哥儿最后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递给我一粒药,我学着他伙计的模样吞了下去,他笑了笑,带着几分戏谑对我说:“这么痛快,就不怕是毒药?”
我看了他一眼,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怕,当然怕。”如果现在我的面前有一面镜子,我真想看看我现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