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舍长道:“自己的藏本当然只有自己清楚,这有什么稀奇的?”
昭然抬起了头道:“说得没错,自己的藏本只有自己清楚,掌柜又是怎么知道范舍长的藏本书单,因此假意卖麻沙本于你,然后再来讹诈舍长您的国子监藏本的呢?”
范舍长一时张嘴结舌,昭然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让你把慌话重复三遍?”
他认真的解释道:“因为大脑在短时间内反复接触到慌言,就会把它当真话存储起来。那就是慌话说多了,先被骗的人是自己。一旦它被骗了,它就会产生一个错误,那就是逻辑错误。”
范舍长脸上的红色退成了惨白色,底下不时飘过的窃窃私语之声淡了,连孟承天好似也终于开始正眼瞧昭然。
昭然合起账册:“范舍长现在有了杀人动机,一为了国子监的藏本,二为了你也怕掌柜的泄露你悄悄地向他卖孟府消息的事情。”
“不是我杀的,书铺的掌柜真的不是我杀的!”范舍长一张干瘦的脸如丧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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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范舍长现在招了没有?”县官眼巴巴地望着身后喃喃地道。
师爷道:“范舍长这人爱财如命,自视极高,其实胆小平庸,要攻破他不是件难事。”
“那范舍长敢将孟老夫人偷情这件事给说出来?”
“杀人乃是夺命之事,范舍长没胆子包揽下来。”
“那他要是把孟老夫人的事情给抖出来,那个小骷髅该怎么办”县长忍不住好奇地揣摩。
“范舍长交待了之后,昭显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沿着孟老夫人偷情生子又或者另一个漏洞。”
“什么漏洞。”
师爷道:“你有想过范舍长手中那副孟天的画从何而来?”
县官皱眉道:“难道这副画不是范舍长画的吗?”
“孟天死了二十年,恐怕连他的原配都未必能想得起来他长什么模样了,范舍长又如何能将孟天画得惟妙惟肖?”师爷道。
县官恍然:“所以这副画应当是从二十年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