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哎,你们那是不是都用外国产的武器的?说说,说说,都有什么?”
程绪拿眼扫了一圈周围,发现“利刃”二字一出,无数人便停下查看自己的装备,而都转将视线集中到他们这里。
程绪嘿嘿一笑,刚想搪塞过去,就突听头顶上一个醇厚的声音响起,“国外制的武器又怎么样?一定会比中国造的好吗
?那么你们有一天真的上战场同外国人打起来了,是不是还要依赖外国人给你们造武器?或者,你们是觉得还可以像抗
日战争似的,在战场上捡敌人的武器回来自己用?觉得那样很光荣吗?”
程绪抬起头,一个身穿少将常服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他赶紧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其他人也纷纷地站起来,敬礼。
男人国字脸,线条刚硬,表情很是严肃地点了下头,问:“你就是程绪?”
程绪的表情倒很轻松,“没想到首长也知道我。”
男人微微地摇头,不说话时嘴角便抿着,“我不喜欢你这种轻浮的态度,完全不像个军人——不过你的功绩我却也知道
。如果是真正地按照军功来授衔,那说不定你的军衔此刻应该比我都高,所以你是我很尊敬的男人。”
程绪淡淡地笑着,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男人顿了一下,便换了话题,道:“我叫李国强,是你们这次演习的总指挥。身为利刃,你们是特殊部队,不,应该说
是特殊部队中的特殊部队。但是在这里,我希望你们暂时忘记你们在利刃的那一套,而用心的习惯和感受这里。我相信
,在这次的集训和演习结束后,收益的绝不会仅仅是我们。”
李国强的话说得缓慢而有力,让人感觉仿佛是置身于山谷,因而才每句话都带着坚定的回音。
程绪分神扫了眼姚赖,发现一向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似的姚赖此刻竟也是一脸的服顺。笑了一下,程绪道:“我也相信,
这次的集训对于我们而言,将会是一场很特别的经历。”
李国强点了点头,走向别处。
徐曼呼出一口气,眼巴巴地低声问程绪,“队长,什么叫做我们是特别中的特别啊?我怎么觉得我们在这儿有点……不
对劲呢?”
程绪笑,“傻妞,你难道从没觉得利刃的建制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吗?”
徐曼抱起胸,利刃跟常规部队自然是不一样的,他们不分营团一类的级别,只有两个小队共成一个利刃大队;他们也不
太分军衔,常规部队里通常是军衔和职务两相对应,可在利刃,队里面队长的命令高于一切,新进分子就算军衔再高,
跟其他人也绝对一视同仁;他们还没有制式武器,基本上每个人都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武器来作为惯用装备;他们甚至
从来不发常服,到现在他身上穿的这套还是几年前他没进利刃时原部队发的,结果就连全国统一大换装他都没有赶上…
…
不过他觉得,这就是因为利刃是特种部队的关系。全中国的特种部队不都该是这样的吗?
程绪看他一眼,笑,“不一样,差别在于:利刃是一支专门以解决境外特殊事件为目的而建立的部队;而这里的大多数
人,却是一群为真正的战争而准备的人。”
徐曼撇嘴,“真正的战争啊……那可还真是轻松……”
程绪笑而不语,林郁瞄他一眼,又瞪向徐曼,“哪里轻松?”
徐曼摊手,“我国现在可是和平时期,哪来的真正的战争啊?”
林郁欲开口,却被程绪拽着胳膊转到一边。
程绪嘴里哈哈地虚应着,“嗯,嗯,说得不错,不错。”
徐曼觉得程绪脸上的表情可跟他的话不是一回事情,不确定的便看向林郁,反问:“不是吗?”
奈何,两个人根本不理他了。
徐曼丈二和尚转了转头,习惯性地去寻艾征要问个清楚明白,却一转头就对上不远处的姚赖的视线。
姚赖显然是听见了几人的说话,似乎有些生气,却只是微扬着下巴,以似笑非笑的骄傲表情将怒意隐忍下来。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说得又没错,比起他们这种真正在枪林弹雨中卖命的人来说,姚赖他们的确是要轻松很多嘛。但不知
为何,却被姚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徐曼避开姚赖的目光,蹲下身,继续去弄自己的装备。
而另一边,程绪笑嘻嘻地把林郁拉开,低声道:“别去管那傻妞,这集训早晚有他的苦头吃。”
林郁挣开程绪搭在他肩上的胳膊,程绪此人一看便觉得长着一张极不正经的脸,很多时候也是逮谁靠谁,懒洋洋跟没有
骨头似的,所以就算两人动作亲密,有程绪的惯常形象做掩护,也没人会怀疑什么,毕竟两人真正关系不好的时候,程
绪也是照样跟他勾肩搭背。可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以来,林郁就总觉得程绪的靠近总是带有一种调戏的意味,因而极不喜
欢。
看程绪一眼,林郁客观地道:“不仅是徐曼,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我觉得这场演习对于利刃的每一个人来说都
会很艰难。”这就好像打惯了双打的人不一定能适应单打,单打的常胜将军也不一定能够同样在双打的战场上夺冠。
程绪笑,“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意思嘛。”顿了一下,程绪突然兴致很高的笑开,“对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跟我
决胜负的嘛,林郁。不如就在这次的集训中比一下如何?老实说,跟你在利刃的训练项目上比,其实很没意思。而且对
付你这个才进来半年的新豆,我也胜之不武。不过这儿就不一样了,这儿的训练内容对我们而言肯定都会是全新的,同
起点的较量,觉得如何?”
林郁微微地翘起嘴角,“好啊。”
程绪笑了一下,转头,去看徐曼他们,结果却看见徐曼正一手拿着一只脚蹼,一脸纳罕地互相拍打着玩儿。
程绪挑了下眉,凑过去,“这是什么东西?”
徐曼把两只脚蹼对着程绪举起来,神情怪异地喊道:“脚蹼,这是脚蹼,队长,这是脚蹼!”
程绪的眉毛微微地跳动了一下,虽然他也觉得很诧异,但对于徐曼表现得如此大惊小怪,他却还是感到颇为丢脸的。
姚赖抱着胸走过来,“这种表情,你们不会是没有做过潜水训练吧?”
程绪叹气,“不能说是没有,但水平……也相当于是没有。”他们的任务范围,百八十年也碰不到一次需要潜水行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