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塞进去的时候糜稽就发觉贾昆总是偷偷地在瞟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走一半终于忍不住了似的,一把扯住糜稽赤/裸的手臂,大斥叫他赶紧把石块拿出来。糜稽护着胸一脸莫名其妙,
“干啥你。”
“你他妈搁那,那里面,就跟激凸似的!能不能愉快行路了!”
后来糜稽便把重要线索分外嫌弃地塞进了贾昆内裤里缝着的小袋里,仔细看那小袋里还装着薄薄一沓现金,贾昆红着脸呛到,
“咋地!现在小偷这么多,没有点防范意识咋活下去?”
糜稽很想问问贾昆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过来的,想想一问贾昆肯定又要开始啰嗦了,便装作理解的样子CaoCao点点头给无视了。
而现在都绕回原地了,念力薄弱层没找到,其他的线索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无法,两人只好掏出智齿石块开始研究起来。
“你说,我再用念球冲冲看怎么样?”
“还没长记x_ing啊你?万一有打开个小世界,给咱整进个石中石,啊,世界中的世界,到时候咋整!”
“也是哈。那……砸砸看?”
“傻啊你!整坏了唯一的线索也没了。”
“嗯……那就放在原地,看看它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等等等,你自己跟他天荒地老去!老子不奉陪。”
受够了贾昆的没有建设x_ing的一味否定的糜稽揭竿而起,一巴掌把贾昆呼到一边,冷哼了一声,不管不顾地把智齿石块放进掌心,开始压缩念球。原本紧张兮兮的糜稽见空间并没有扭曲的迹象,自己也清清明明的没有失去意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下一瞬间糜稽就淡定不起来了,只见那r-u白色石块漂浮在念球当中浮沉了一阵子,竟慢慢地像风化了一般碎成了一丝白色的念气,飘飘扬扬地融合在了糜稽蓝色的念球当中。
糜稽赶忙停止了继续压缩念力,念球便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蒸发至消失。他原本以为贾昆肯定又要炸毛了,已经本能地做好了被踹几脚丫子的准备,但不按牌理出牌的家庭教师却十分冷静地抱臂思考了一会,然后露出得出了结论的表情。
糜稽刚刚办砸了事情,此刻小心翼翼地靠近贾昆,好奇的问,
“你发现什么了?”
“我猜想的没错。刚刚那个智齿石块啊,估计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糜稽一脸懵逼,
“什么?”
贾昆又思忖了片刻,然后愈加肯定地松开眉头,再次恢复了那种百无聊赖的态度,
“之前吃东西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种念力被吃进体内的感觉?”
糜稽皱眉回想,
“有吗?……好像吃r_ou_的时候有过一点。”
“应该的。我也察觉到了动物里的念含量比植物里面含量更高。”见糜稽一副那又如何的表情,贾昆接着补充,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念力构成的,里面的生物也是由念力聚集成的也不奇怪。而且这种念力一经消耗掉,就丧失了自我修复再次构造成原型的能力,因为那是需要世界创造者手动进行修复的。也就是说,按照咱们这么吃下去,这世界的平均念力总有一天会降低到咱们能冲破的数值的。”
糜稽顿时两眼发亮,
“那吃下去的念是不是就归咱们所用了!”
“美得你!你以为吸星大法呢?”贾昆白了这个妄图占小便宜的懒蛋一眼,“要想提升实力就老老实实练习,喏,正巧去拿野兽练练手,打完了还能当粮食,一石二鸟。”
糜稽可惜地耸耸肩,打算先去猎个豹子,这样豹子皮还能弄成一件新裙子穿。于是两人重新整装待发,踏上了“真猎人”之旅。
而糜稽与贾昆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猎,就猎了整整四年。
第二卷
第22章 第 22 章
已经整整过了三年十个月零五天,糜稽还没有回来。伊尔迷用指腹抚摸因时间的流逝已有些残损的r-u白色玉石,眼中并不显波澜。近四年时间伊尔迷几乎一直把玉石随身携带着,就是希望若是有一天糜稽回来了,他能第一个上去拥住这让他思念万分的少年。对父亲,伊尔迷反常地并没有告诉他关于玉石或晶体世界的事情,只是说糜稽与贾昆临时决定去进行修炼之旅,至于什么时候会回来并没有通知他。闻言席巴深深地看了伊尔迷一眼,并没有答话。
而这天,刚从一个任务结束后回来的伊尔迷刚刚钻进洗漱间,打开花洒准备洗去身上沾染的来自被暗杀者的血液,就感觉到与衣裳一起被丢在洗漱间门口地板上的玉石开始散发出不一样的能量。曾经这种能量散发反应也出现过许多次,每一次伊尔迷都会瞬间紧绷住全身,情不自禁地屏息凝视这颗散发着微弱光圈的牙齿形玉石,而每一次却都是以失望收场。每次玉石都像被放置在携带电话上一样微弱地震动不停,最终却息与宁静之中。
感受到念力波动的伊尔迷正在擦洗左侧肋骨下方剌的一道口子的动作一顿,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继续他清洗伤口的动作。今天玉石的波动有些频繁,在他正在做任务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才使得他一时溜神,被目标的念刃狠狠捅了一个血洞。
伊尔迷咬着上涌的一股血气,眼神幽暗。他有时气贾昆没有效率的工作,若是贾昆有那意思,他与糜稽早在第一时间便能冲破念力层回到现世,而两人还没有出现在伊尔迷面前的理由只能是,贾昆根本没想靠自己的力量出来。伊尔迷有时又气糜稽,区区一个晶体世界,废寝忘食的努力的话一年就应该能够冲破了,一定是少年又犯了懒散的毛病,为什么他就不能想想在现世的世界里的人会有多么担心他呢?为什么糜稽就不能考虑一下自己的心情呢?
伊尔迷怒其不争,更多的是为两人之间感情来往的不平等而感到焦躁。他想,不如在少年回到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就强要了他吧。
伊尔迷却不知,他少有的舍不得,全都分给了这惹人怜爱的弟弟。
当少年披着野兽的毛皮,带着一席青Cao的芳香气味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才发现他舍不得强迫糜稽做任何他不愿的事情。
糜稽原本下定了心思留一头像大哥一样飘逸美丽的长发的,谁知丛林生活却使得他还尚未留长的头发就已经时常沾满了泥土与树木屑子,要梳开都不容易,更谈何保养。在贾昆接连一个月的抱怨与吐槽下,糜稽痛心疾首地将他心爱的头发剪成及耳短发。
经过时间的流逝,已经十八岁的少年也从可爱的小姑娘脸蛋长成一副y-in柔却带英气的雌雄莫辩的美丽模样。除却外观长相,真正影响一个人气质的是当事者的x_ing格与习惯。长期处在除自己与贾昆外就再没有半个人影的地方的糜稽不知不觉中沉默了不少,不再动不动就炸毛,却养成了没事会对猫猫狗狗乃至花花CaoCao低声自言自语的怪习惯。
由于丛林生活也不允许他再穿会划伤自己的短裙吊带,糜稽为自己与贾昆用黑豹皮缝制了两套长衣长裤,两人看上去都怪异的不伦不类,但由于舒适度尚可,便作为了他们的日常服被频繁利用。贾昆开始对糜稽竟然不为漂亮衣裳而执着任x_ing感到奇怪极了,后来发现他不是不在意,而是把不满转成闷气,最后在猎杀猎物时杀气勃勃地一起释放出来。一方面无语的同时,贾昆发现自借此他们的猎物效率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便也任糜稽去了。少了叽叽喳喳多了粮食,何乐而不为呢。
悠闲如贾昆完全展示了一下什么叫随遇而安,他成天就弄弄盆栽养养宠物,甚至还自己架了一个葡萄园,自己酿葡萄酒喝的津津有味。糜稽不只几次为贾昆丝毫不为自己打猎帮帮手而跟贾昆吵架,但贾昆永远是一副“我就不去,你能拿我咋办”的欠揍神情,到最后糜稽也不得不对这个不要脸之极致的老白脸妥协了。
期间他们也尝试了许多次要冲破念力层,哦不是他们,是他,在努力要回到原来世界的只有糜稽一个人,贾昆那货都不用提了。糜稽因冲撞大气中的念力层引发了好几次地震与山崩,但结果上可以看出来,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有一次因为糜稽引发的山崩使从他们搭建的小屋旁边的山上滚下来数块巨石,把他们的小屋给砸了个稀巴烂,两人不得不跟黑熊恶斗了一场,然后抢它们的山洞住了几天。回到小屋遗迹的瞬间贾昆便扑倒在他已经毁的不成样子的葡萄架上哭的稀里哗啦,然后愈挫愈勇地又架了整整一小山的葡萄架子,分外有要与葡萄酒相厮到末日的架势。
身形以极快速度抽长的糜稽变得高挑又消瘦,与哥斯拉级别的帝王鳄战斗也能坐到三招内摆平,然后闷s_ao地把赤/裸的脚丫子塞人家鳄中帝皇的嘴巴里装自己穿了双鳄鱼牌皮鞋。虽然只有一只。
糜稽对于自己实力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也有所自知,但苦环境养早熟娃,他也懂得贾昆那看似玩世不恭的生活习惯中对他多次的不经意般的提点。对贾昆的无礼态度收的格外麻利,称呼也变回了“老师”,害得贾昆不习惯的几天没敢瞧糜稽正眼。糜稽倒是洒脱的很,在贾昆终于忍不住,在他再一次乖巧地称呼贾昆为老师后破口大骂“你小子能不能正常点?!”之后,捏起自家家庭教师的下巴,垂下的眼淡淡地落到贾昆秀气的五官上,低声道,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嗯?”
这时贾昆才发现糜稽不知何时已经高出自己一头,老脸一红,干咳着拍掉糜稽覆上薄薄茧子的纤长的手,
“叫你妈叫。……你想叫老师就叫呗。”最后声音小的就跟蚊子哼哼一样。
“呵。”糜稽并不是真的觉得好笑,却不自觉地哼笑了出去。莫名的熟悉感使年轻猎户纠结了好几天,在某一天劈柴时突然灵光一闪——库洛洛可不就是这么笑的吗?于是少年皱起漂亮的脸蛋,下定决心将这种笑发改掉。跟库洛洛有相似点,不知道咋让自己这么瘆的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