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根本不是任何一方的友军,只要是靠近他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那双缠着绷带的手夺走x_ing命。
“哦哦哦,走的是跟窝金一样的路子啊……可惜窝金那个大块头不在这儿,不然还可以跟这小子单独玩玩。”腰间挎着太刀,一副浪人武士打扮的信长单脚踏在岩石上,摸了摸下巴,俯视着在战场中间大杀四方的拓真。“一开始听团长说是拿刀的,我还以为可以跟他比划两招呢。”
信长拿着那把没有刀鞘的胁差,握着刀柄仔细观察了下,咂咂嘴评价道:“这把刀感觉不太好上手啊,而且是胁差……保养得倒是很好,不过对于这样靠蛮力的家伙来说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嘛。”
这话刚说完,原本刀上附着的薄薄一层气瞬间暴涨,一道剑气直接在信长握刀的手上留下了不浅的刀痕。
信长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哟呵,脾气还挺大。”
“有自主意识?”玛琪和小滴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念力汇聚在眼部,在凝的状态下,她们清晰地看到一层气延伸到了刃身之外,已经不止是胁差的长度了。
“而且还突破了我的缠,”信长给她们看了自己手上的伤口,“真是有点意思。”
“说有自主意识不如说是念能力吧?”小滴食指抵着下巴,稍微思考了下,“cao作系?”
“谁知道呢。”玛琪耸了耸肩。
“喂团长,”信长拿着刀的手挥了挥,“把那小子肚子里的东西都摸清楚之后,这把刀就给我吧!”
库洛洛点了点头,“可以哦。”
“人归我没问题吧?”飞坦活动了下手腕,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还有好多东西想往他身上试呢。”忍这家伙好几天了,他就不信这小子能一直保持着那张死人脸。
“可以。”
几下就决定好了之后的事情,见战场上的人被拓真收拾得差不多了,信长欢呼一声,拿着两把刀就顺着崖壁往下冲,“那我就先上啦!”
“啧,”飞坦有些不爽地咂了咂舌,握紧了雨伞也跟着冲了下去。
“派克。”
“是,团长。”派克也跟着下去了。
“我就不用下去了吧?”玛琪双手抱在胸前,偏头问库洛洛。
库洛洛单手捂着嘴想了想,“不,玛琪你也去。”
“没想到你对这家伙的评价倒是挺高的。”玛琪摊了摊手,纵身一跳也下去了。
“他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地方吗?”富兰克林走到库洛洛身边问,“飞坦、信长、派克诺坦还有玛琪,四个人。”
库洛洛把双手c-h-a进了风衣兜里,“不,实际上飞坦一个人就足够了。我对他的体质和他背后的那个夜兔民族很感兴趣,所以我需要派克获取他的记忆,玛琪只是去帮派克的。”
“这样吗……”富兰克林看着瞬间就斗成一团的新战场,“也算是了不起了。”
……
刚解决完最后一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迎来了飞坦的一击,拓真硬生生挨了这一下,然后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卸掉力道。还没等他落地站稳呢,背后又迎来信长的一刀。
拓真立马往前翻,顺势一个后踢腿照着信长的脸就踹了过去。
“哎,都不带中场休息的吗……”拓真嘟囔了句,然后侧身避开派克诺坦的子弹,旋身一踢把上前的玛琪踹了回去。
旅团四人一人站在一个角,将拓真围在中间。
“喂,小子,接着!”信长将胁差扔给了拓真,“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吧!”
拓真伸手接住,看了两眼后下意识地就想收到腰间,但是却发现这刀的刀鞘都没了。拓真只好把他握在手里,“说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比较想要我的雨伞……”当然是夜兔专属的那把,之前那把黑伞两下就被他打折了。
不过这话刚说出口,拓真的手上也被这把脾气超大的胁差拉出一道血痕。
“咦?”拓真有些惊奇,这刀成精了不成?“你这么凶阿爸他知道吗?”
然后他的手上出现了第二条血痕,虽然以拓真的变态体质,这两道血痕很快便消失无踪了。
“阿爸是傲娇。”
瞬间,拓真的手被一连划了十刀。
“……”拓真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什么,“难道是阿爸在远程cao控?”
胁差:……MDZZ!
“小子,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信长挠了挠胸口,“拿着你的刀,我们来打一架吧!”
“喂,这家伙是我的猎物,你可别c-h-a手!”飞坦沉声对信长说。
“哈?我怎么不知道?”
“少废话,不想死的话就尽管来抢吧!”
“啧,你还真来劲了。”
“好烦啊你们。”拓真有些无奈,觉得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人情他该还也还了,死揪着自己不放是怎么回事呢。
打了一架下来他也饿了,如果是他舅,他还会秉承着尊老(?)的心思陪他疯玩一下,可是眼前这些家伙自己根本就没必要搭理他们嘛,群P什么的就不要找他这样的未成年啊。
“哼。”飞坦二话不说抄起雨伞就朝拓真冲了过去。
拓真把被剑气划得七零八落的绷带拆掉,然后手握胁差挽了个刀花,摆出了天然理心流的起手式。
虽然他不怎么爱用刀,但是身为武士的儿子,他又怎么不会用刀呢?
拓真用刀格挡住飞坦抽过来的雨伞,结果不知道飞坦按了一个什么开关,伞尖里顿时探出一柄利刃,差点就刺瞎了拓真的眼睛。
拓真往后一仰,顺势抬脚踢开了步步逼近的雨伞。
因为拓真的脸上缠着厚厚一层绷带,所以飞坦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能告诉飞坦,这家伙虽然嘴上抱怨着“你们好烦啊”,但是实际上他也已经兴奋得不行了。
“拿出真本事来玩一玩吧。”飞坦嘴角一挑,兴致勃勃地说,“放心好了,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会让你尝尽痛苦的滋味。”
“哎,飞坦原来这么鬼/畜的吗?”
“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
“啊,我尽量。”
从雨伞中抽出剑来的飞坦极速冲到了拓真面前,一剑刺了下去。拓真挥刀赶上,一刀一剑碰撞的瞬间,几乎还能看到星星火花。
兴奋无比的两人对视一眼,笑容扭曲到狰狞。
掀起的风搅乱了四周的空气,扬起了一片烟尘。紧接着,“轰”地一声,两人脚下的那块地方直接往下塌陷了十几公分,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以两人为中心的地面朝四面八方蔓延出了又深又长的裂纹。
“感受痛苦吧!”
“首落去死吧!”
*
旅团临时落脚点。
库洛洛合着眼坐在距离众人有一段距离的沙发上,他在慢慢消化属于拓真的记忆,试图在一片尸山血海中将自己需要的信息抽丝剥茧地提炼出来。
而旅团其他人则聚集在一起说着话。
“你下次放大招之前能不能说一声???”信长有些气急败坏地对飞坦说,“差点我们都要被你烤成焦炭了!”
飞坦老老实实坐在原地让玛琪给他封上胳膊,十分不屑地说:“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腿?”
信长的脑门儿上蹦出一个大大的十字,“就那么一点时间哪够?!”
飞坦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没事吗?”
“呸!”信长啐了他一口,“有事我还能站在这里???”
飞坦不乐意搭理他了。
玛琪很快把飞坦的胳膊缝了回去,“肚子两千万,胳膊一千万,记得转我账上。”
飞坦活动了下肩膀,点了点头。
“不过说起来,那家伙的体质还真是变态。”富兰克林感叹道,“飞坦你把他拖回来的时候,基本上都看不出来他身上有高温灼烧的痕迹了。”
飞坦嘴角一挑,用手比划了下,十分讽刺地说:“我就看着他从一具焦尸,一点一点再生出来雪白的骨骼,血r_ou_,到最后的皮肤,真是美妙的体验。”
信长咂了咂舌,忍不住磨蹭了下胳膊,“想想都觉得恶心。”
“不过也挺可怜的不是?体会了把活生生被太阳灼烧而死的感觉,最后还没死成。”玛琪收了念针念线,整理了下有些松散的头发,“听说他本来就是不能晒太阳的体质?”
飞坦点了点头。
“所以团长说飞坦一个人就够了是这个意思啊。”富兰克林点了点头,这下明白了。
回过头来,信长又说:“可惜了那把刀,啧啧,我还想研究一下呢。”
“啊,这个的话,你可以直接去剖他的肚子找找看。”飞坦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啥玩意儿?!”信长一脸震惊,“剖开肚子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