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拱了人家辛辛苦苦养了近三十年的大白菜,还是还人家一个白白胖胖大孙子让二老开心一下吧。
回到岑父岑母的住处,刚坐下没多久家里的佣人就开始一道道地上菜,岑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所以岑父一边喝着陶路孝敬的酒一边跟他们说起二十年前的那桩恩怨。
“当年我和李无华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出来后我们就合资创办了岑氏的前身。那时候意气风发也没想这么多,公司里的利益什么都是对半平分。想着反正都是好兄弟嘛,有福同享也不用太在意这些小事。一开始公司没发展起来的时候还好,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一起拼搏,遇到什么事情也都商量着来。不过后来随着公司越办越好,好多事情我们开始有了个人主见,也渐渐地越发不想和对方妥协让步。所以后来矛盾越来越大,最后闹得李无华带着大量人脉和资金出走,公司当时瞬间就垮了一般,曾经一度濒临破产。”
岑父说到这停了下,表情悲伤地又灌了一杯酒,然后才继续道:“我们本该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李无华出去单干后由于资金短缺又借了一大笔高利贷想要一举翻身。但故技重施运气哪有那么好,最后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钱全部套进去了还亏的血本无归。这时候高利贷又找上门来,对方有道上背景,催了好几次见李无华根本没那个能力换钱,就绑架了当时怀有三个月身孕的李无华妻子,威胁说三天之内不换上钱就会撕票。”
岑父顿了顿,伸出手不经意地抹了下眼角,又说:“我们家听说这件事后就想方设法地凑够了钱,最后找到李无华说让他先把钱拿去救急。结果呢,那家伙关键时刻在那死犟着,死也不要我们的钱,说什么他才不稀罕我的施舍呢,气得我当时拿着支票就回了家,然后就再也没管这件事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岑寂问出陶路心里的想法。
“后来啊,后来李无华还是没能凑够钱,绑匪过了期限就撕票了。尽管当时警察赶过去抓住了所有绑匪,但倒在地上失血过多的孕妇已经没了气息,一尸两命啊,那李无华当时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我也是,要是我那时候再坚持一下而不是赌气走掉,肯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惨案了。于是李无华从此就恨上了我们一家,因为绑匪已经被送进监狱判了无期,他没地方发泄就转而恨上了我,后来就消失在国内,几十年没见我本以为此事已经结束了,可谁知对方耿耿于怀到今日竟还想谋害我儿子!当真是个白眼狼,混蛋!”
岑父说到最后胸口上下起伏着,显然是动了真气。
岑母连忙拍着岑父的胸口,让他不要生气,当着孩子的面气出个好歹来想要急死谁吗。
岑父听了也不气了,委屈巴巴地又喝了一口酒,嘟囔道:“生气都不让,还有没有人……”
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字就被岑母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岑父讪讪地住了口,最后赔笑着说:“媳妇儿,我瞎说的,你就当没听见啊。”
陶路看着面前这一对儿老夫妻相处的样子有些羡慕,他没有父母,看着岑父岑母相处的模式,觉得自己要是父母尚存的话,他们肯定也会想岑父岑母一样恩爱吧。
放在桌下的手被人捏了捏,陶路偏头,看见岑寂给他加了块鱼肚子上剔好刺的r_ou_,并俯身在他耳边说:“别羡慕,我们老了也会像爸妈这样恩恩爱爱的。”
陶路脸一热,被那“恩恩爱爱”四个字说得心尖微颤,嘴上却不承认道:“结婚证都没领呢,谁要跟你白头到老啊。”
“哦,原来宝贝儿是嫌我没给你个保证啊,这个好说,吃完饭咱们就去民政局扯证怎么样?”
陶路收回被岑寂握着的手,低头吃着碗里的鱼r_ou_,另一只手把手机日历调出来放在桌上示意岑寂自己看。
岑寂一看,脸一僵,妈的今天竟然是周六,就算他们要登记也得等到周一,两天的时间岑寂表示他一点都不想等!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信不信这章是我一个小时写出来的!
第80章 完结
就算再不想等岑寂还是得遵从客观事实,好在两天说长也不长,陪着人在父母家住了两天后,周一一大早陶路就被岑寂从床上叫醒。
“啊。”陶路闭着眼坐在床上叫了声,身子困得摇摇欲坠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他哑着嗓子说:“大哥,看看时间好吗,六点二十八,民政局扫地大妈都没上班呢,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去啊?”
岑寂扶住要倒了的人,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说:“宝贝儿委屈下,今天早点起,咱们一会儿去做个造型,时间有点紧,等领完证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还做造型呢……”陶路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接过岑寂手上的裤子边穿边说:“又不是结婚仪式,搞这么复杂干什么?”
“领证就是结婚仪式,其他的都是虚的。”岑寂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陶路被子下若隐若现的腿,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他还真想把人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一下。
“哦?”陶路抬头,眼一眯:“意思就是结婚仪式办不办都无所谓了?”
岑寂听了一惊,这莫须有的罪名他还真承担不起,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宝贝儿,我们的结婚仪式肯定要办的盛大空前的,我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咱俩结婚了呢,怎么会无所谓呢,很有所谓的!”
陶路闻言这才笑了,心情极好的站起身,捏了捏岑寂的帅脸:“我逗你的,看把你急的。”
说完就错过岑寂去浴室洗漱去了,独留对方一人站在床边神情呆滞。
“靠。”岑寂忍不住爆了粗口,心里盘算着等领了证就把人拐回家吃干抹净,这样才能稍稍弥补自己所受的心灵创伤。
但想着想着岑寂忽然一僵,他记得自家宝贝儿说过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这最后一个任务做完了是不是就要回到属于他的原本世界去呢。
心里的疑问就像雪球一样在短时间内越滚越大,之前被他强行掩埋的担忧这时候也冒出头来捣乱,让他一时间心慌忙乱的,生怕陶路什么时候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这个世界。
岑寂想起自己这两天看的系统文,想起大部分都是分了好多世界的快穿文,那些任务执行者在一个世界的任务做完后就会被系统带离当前世界然后前往下一个平行世界做另一个任务。
所以岑寂先入为主的以为陶路身上绑定的系统也是这种样子,那么就意味着他们两个做了之后陶路就会离开他了!
被这个认知惊到生活不能自已,岑寂之后的一整天都跟游魂似的,除了两人登记的时候神智犹存,其他的时候就连过马路都要陶路提醒着才没有撞到人家电动车上去。
晚上两人回到自己的住处,陶路做了简单的饭菜,在饭桌上问明显恍神的岑寂:“你今天怎么了?一整天都怪怪的,就算咱俩扯了证也不至于高兴得失了魂一样吧。”
岑寂回过神,对他笑了笑才说:“没什么,就是在想咱们结婚后该去哪度蜜月。”但愿他们还有度蜜月的机会,岑寂心里闷闷地想着。
尽管有的快穿文里攻都是一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会吃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醋。
一想到在他没有记忆的情况下陶路跟另一个人亲密接触,他就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咬死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因此岑寂做了个异常艰辛的决定,就是绝对不能和自家宝贝儿完成生命大和谐,否则爽是爽了,但之后的结果他承担不起。
在岑寂痛心疾首地决定要和陶路做一对纯洁的葫芦娃时,陶路也在想着该怎么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
在他看来,两人已经扯了证,早晚都要做的,还不如趁此机会尽快拿到积分,因为这次的任务一反常态,竟有了时间限制,半个月之内他必须拿下岑寂,否则任务失效,积分也拿不到了。
他打听过,这次任务的积分足有一万分,这么好的事情他不做才是脑子秀逗了。
陶路还指望着下半辈子就靠着这些积分给自己一份保障呢,所以这最后的任务他是必须要做的。
本来他以为岑寂扯了证就会迫不及待地回家和自己那啥的,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谁知对方精神状态根本就没在线,一天竟走神去了,更别说做那种更深层次的事情了,怕是想都没想过吧。
陶路这回可算是冤枉岑寂了,要是他知道自家老攻此时脑子里的想法,估计会哭笑不得地一巴掌呼在人头上把对方打醒吧。
这都想的什么跟什么啊,一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晚上,陶路洗完澡特意披了件浴袍出来,还很心机地露出了自己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就等着岑寂看见了把持不住扑上来然后两人再顺理成章地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事实却是,岑寂看见他后瞳孔一缩,然后跟见了豺狼猛兽似的往后一缩,成功将坐在床边的自己摔下了床。
陶路见状一愣,赶紧跑过去将人扶起来,一边拍着对方身上不存在的灰一边说:“就算被惊艳到了也不至于反应过度吧。”
岑寂低头看着陶路浴袍里的大片风光,随后狠心地移开眼,声音沙哑道:“是我不小心,宝贝儿快点睡吧,我去趟厕所。”
陶路还没反应过来,岑寂就逃跑似的钻进了厕所,那副模样就跟火烧屁股没什么两样了。
心下不禁有些郁闷,陶路问着站在小黑屋门口的j-i贼:“j-i贼,他跑什么?难道是我不够诱人吗?”
j-i贼瞄了眼宿主色气满满的装扮,随即立马移开眼,一本正经道:“没准人家只是尿急呢。”
“哦。”陶路趴在床上怏怏地应了声,本来紧张羞涩的心情全被岑寂搅没了,现在的他只有一脸大写的懵逼,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