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烟光乍艳 作者:云偎寒【完结】(7)

2019-06-11  作者|标签:云偎寒 综漫

辽兵因担心他伤了剑下之人,虽不甘心也只得弃剑!

而展昭以剑相逼的人却不是忽如寄,而是忽如寄身边的温青。

温青冷笑道:“展大人这是何意?”

“展某有幸得见大辽太子……只是不知太子潜伏汴梁,又运来如此多的辽兵和火药,是何说法?”温青的眼眸霎时黯了下来,他一觑身旁站着的忽如寄,冷笑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过去杀了这猫,莫非你对这宋国还有忠心?”他说到此大笑起来。“忽如寄,你是我大辽的人,你流着我大辽皇室的血,这点你永远别忘了!”

然而,忽如寄却不为所动。

温,不,此时该说是耶律宗真了。耶律宗真连唤了几声忽如寄,忽如寄都没任何反应,正要再唤就被展昭截断。“太子不必再唤了,忽如寄已被我封了x_u_e道。”耶律宗真大惊!万万没想到展昭的身手如此深藏不露,他就站在忽如寄身旁,却对忽如寄被点x_u_e的事毫无所知。

他咬牙再往下望他的士卒,却更是惶恐……竟然无一人还是站着的,全都瘫倒在地,却没见到喋血满地。压抑的空气里飘来酒香,耶律宗真脑里豁然开朗……难怪!原来是洋金……可惜为时晚矣,他腰身一软,昏睡过去。

好可怕的展昭!

在场还清醒的人,只剩下两个。

展昭拍开忽如寄哑x_u_e,问:“师兄,为何要如此?”

“如何?展昭,你是要听我解释?”忽如寄突然觉得好笑,他也真的笑了起来。“少年时听人说世事无常,权作笑语……如今想来,暗中描摸……平生也只堪此四字。展昭,起初我听到自己是辽人,,还流着耶律的血时,我有多张皇无措,怕是你想象不到的。那晚,我梦见自己变成一只缩头乌龟,说是为了天下苍生祈雨。我想居然如此,变只龟又有何妨?可突然又来了一群鳖,说我应是只王八……哈,那一瞬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存在于天地间。为此,甚至跑去问了师父!”说到这里,他不禁哽咽道。“我杀了他,我竟然杀了他!”

展昭对此叹了一气,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没错。即使你只是一时失手,却还是弑师。”

忽如寄却因为这记巴掌打在脸上冷静了许多,他轻缓了口气。“展昭,师父这件事我并不想解释。至于太子此事,我倒是可以把我清楚的告诉你……辽国打算派太子他们乔装潜进汴梁,期间运送辽兵和火药,趁大宋举办元宵花灯会,诸军悉南游相国寺时,混入欢庆队伍侵袭京城。”

“其它地方可还有余兵和火药?”展昭追问。忽如寄神色叹惋道:“这里的兵和火药都是从常州那运送而来,若还有残余……便该在那吧。”

“温庄可还有人活着?”

“没了。”忽如寄轻吐这句,笑得几分苍白。“那最后一个幼童还是被我的刀所杀。”他突然转头问展昭:“可是问完了?……”展昭并不惊讶他如此快就解了自己封他的x_u_e道,毕竟师出同门,封x_u_e解x_u_e的手法还是一脉相承的。

正如展昭熟悉忽如寄的武功路数,忽如寄自然也能解展昭点下的x_u_e。

“师弟,果然还是过于仁慈了。”

他说完这句话,一掌把展昭拍下屋檐。展昭坠下屋檐那刻,也扳动袖里机括的簧片,六枚袖箭直直s_h_è 向檐上的忽如寄,箭簇如星火划空,却还是避过忽如寄几大要x_u_e,偏偏忽如寄有所闪避,其中一枚竟中了他华盖x_u_e!

“师兄!”

忽如寄中了这一箭,却毫不在意。他竟抱起昏倒在旁的耶律宗真点足而下,直往后院而去。他一路飞檐而过,心思翻回过往……这一想,才知往事,如在目底。

那时也是过年的时候。虽说是过年,师父却并没有放松对他两人的督促。

师父放下一笾的豆沙寿桃,却交代了必须在雪地里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做得不好要延时,做好了才准吃团子。

他清楚记得当时两人中若有一人撑不住了,腿软了的话。以为早就跑远的师父,就会突然冒出来,一记如意珠打在膝盖窝……只是痛也就算了,偏偏封了你的x_u_e,让你端端正正在雪地里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忽如寄还能想起当年解x_u_e后,腿已僵直无法动弹的感觉。

那时展昭人儿还小,师傅舍不得下重手。展昭吃准了师父这点,往往在师父转身那瞬就夺过一笾寿桃,飞掠而出。剩下自己在雪地里又羡又愤,正要破口大骂之际,展昭却从身后给他塞了满满一口寿桃。

忽如寄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展昭那双眸子……原来,那时顽劣的少年长成如今温润如玉的模样,那双眼始终没有变过。依旧澄澈明亮,似是浅水倒映人世百态,不慕春光,不惹尘埃。

忽如寄实在不明白,展昭长到这个岁数也应体会过世事的无常变幻了,可经年一见,展昭依旧故我……而自己、却不再是旧时模样了。

虽然不甘,甚至生此嫉恨……他还是认了师父那句话。

展昭比他强,强太多了。

想到此,忽如寄一笑。“展昭,没想到你我还是得一同过了这年。”

一路掠檐,行至雪亭处,雪亭上已生冻雾,忽如寄望了眼如鉴湖水,自言自语道:“如此,我忽如寄……此生,再也不欠何人!”他竟然抱着耶律宗真跳下寒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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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一辆踟蹰缓行的青布篷马车停在展府门前,有位公子下了车来,一身胜雪白衣,只在腰封处见得用银丝缕得忍冬纹。他拓着微微小雪,往上望了一眼【展府】二字。

这位公子,正是陷空岛的五员外。

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轻叩这铜绿门环,静待了片刻。听见门吱呀的一声,开出一人宽的缝隙,从府里走出位老者。老者打量了这一身白衣的公子,问道:“公子找谁?我家少爷不在府里。”

白玉堂点点头,躬身行了一礼。他曾听那只猫说过忠伯于他,亲如父亲。心里对这位老人便怀着分对长者的尊敬。“在下白玉堂。”忠伯听他一言,甚是激动。“不愧是与少爷惺惺相惜之人,果真质比金玉!”

“展昭在信里这么说我?”

“我家少爷总夸你呢!"白玉堂倒并不在意展昭有没有说过他好话,只是想到展昭家书里提过他白玉堂,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让他难以按捺。

他走进展府,随意的看了看四周。庭除里闲置了两缸莲,水面已结薄冰,枯萎的荷叶下匿着一尾银鳞锦鲤,白玉堂用指尖戳了个雪洞出来,

那鱼依旧一动不动。白玉堂进屋随意的为自己倒了壶热茶,眼光一扫廊檐,无由的觉得清寂了些。

展忠返将屋内,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串禅黄帛色的护身符。“这是前日上广福寺求的,我本想等年过完就寄给少爷,既然白少爷你来了,交给你再好不过。”手里攥着那两串黄符,白玉堂心里有一处散开暖意,忠伯于展昭,确实是个无可或缺的人物。“忠伯,展昭只有一个人,你却求了两个护身符……”展忠和蔼一笑,向他解释:“我本想少爷身边应该有了人了,这护身符是给少爷‘那一人’所求……不过白少爷同我家少爷乃知己好友,过命的交情。如今这另一个护身符自然该给白少爷你了。”

“那泽琰先谢过忠伯了。”白玉堂将那两护身符好好收拾起来,心里那点暖意抖然变得更加微妙,似近还远。不经意地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悬顶,问道:“为何不挂上灯笼?”忠伯笑道:“正准备去街上买来。”白玉堂重新倒了杯喧着热气的茶,放在展忠手里。“不如我去买吧。”“这……”还不待展忠婉拒,白玉堂就不见了踪迹。

建瓴的雪啪的打落下来。

白玉堂走出展府,看着街道张灯结彩,选了间最阔亮的铺子就进去了。

看着店铺里画的花俏的红灯笼,白玉堂嫌恶的皱紧眉头。唤来伙计却只要了俩最素的胭脂红地大灯笼,白玉堂交代了展府的地址,便负手在长街里闲散漫步。

看似无心,白玉堂却很是留意周遭的事情。

比如,此刻他就注意到有一相士鬼鬼祟祟的溜进一栋高楼里,白玉堂往楼上牌匾一望,这一望真是乐了。

那匾额上烫金大字【披香帘卷】,好一座寻欢之人偎红倚翠的温柔乡啊!

相士并非道士,偶尔风流一回无可厚非。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上心的地方,而问题是白玉堂目力极佳,虽然那花楼后门只开了一道小逢,他依

然看清迎接那相士的不是老鸨,更不是花娘……而是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不大像个宋人。

白玉堂一声冷笑,他也走进了花楼,不过这里没一个人知道他来了。他看了看这花楼的陈设,挑了靠近那相士溜进的屋的房间,便开始试探着轻轻敲打屋子的墙。青楼底层的墙素来只有薄薄的两层,他听到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声响,便贴耳上去听隔壁的动静。

“……最后一批了,今夜来的人会与你在广福寺前碰头,你摆好相摊便是。”

“那,那你呢?”

“我?要回上京复命。”

“……”白玉堂只听到这便转身离去,他听到的这几句已能说明那相士等人的来意和身份。可他也并没有回到展府,而是从正门入了这花楼。他推开几名缠上来的花娘和龟奴,选了僻静又临窗的一处,眼睛并未特意停在某处,只是偶尔看着歌台的女子翩跹起舞,更多的却是在望窗外几株绿萼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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