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他看手表,“我三点钟还有一场手术。”他看起来真的累坏了。
我应该懂事点改日,又不是不能再见面:“就现在。”
他拿我没辙:“那就附近吧,午饭后我回医院,还有时间睡一会儿。”
被他们说中,我天生不会说话,做事总是小心,左顾右盼,可这次……
“知秋……”他被我拉着,在大街上跑,“你带我去哪?”
我埋头赶路,步子大得脚下生风,他被我拖着,一路小跑:“穆知秋!”也不知跑了多久,他叫我的全名,气声中有笑,“这条路,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他说这个,我就生气,再问去哪儿,我就不要他。
我大口喘着气,长年伏案写作,我早就不适应任何剧烈运动。
肺像要炸裂一样,离水的鱼那么地吸了一口风,整个嗓子都疼。
可我还是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说了两个字,回家。
有些话,不早不晚,我想现在告诉他。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