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么做太冒险了,我不想你涉险。”我知道他身手好,可就算身手再好,他也是个人,不是神,他不是万能的,而且现在还有伤在身,他要这样一个人去冒险,我怎么可能放心!
“我想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想告诉他,我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证,我只想他能平安,可是我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给枪上了堂,“听到我叫你名字的时候,就放照明弹。”
“你千万小心。”既然拦不住,就只能做他坚强的后盾,配合他完成这个高危的任务。
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又走了回来,我以为他改变主意了,还暗暗高兴,谁知他只是在我唇边轻轻印了一下,说了句“等我。”,就跑开了。
看着他渐渐变得模糊的背影,我手心开始冒汗,白翊飞在一旁安慰我,“你放松些,别紧张,他会没事的。”
我应了他一声,心里却越来越紧张,死死的盯着远处,听着附近的动静,白翊飞把我装硫磺的瓶子拿了过去,“你一只手扔不远,我给你扔,你看准了发照明弹就行。”
“嗯。”
我话音刚落,附近就传来铜镜被撞倒和石头碎裂的声音,我知道巨蟒离我越来越近了,我抹了抹手心的汗,拿起照明弹,示意白翊飞准备行动。
我们从铜镜背后走了出去,果然看见那条巨蟒向我们这边移动着,但是却不见遥哥儿的踪影,我正着急,就听到遥哥儿大喊道:“夏念,放照明弹!”
我得到指令后,让白翊飞先扔硫磺,白色的小瓷瓶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顺着巨蟒头的前方而去,我算准小瓷瓶下落的位置,发了照明弹,照明弹亮的一瞬间,白翊飞突然拉着我狂奔起来,“快跑,一会儿遥哥儿打中它,它肯定会发狂,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躲。”
我一边跟着白翊飞跑,一边看那边的情况,但还是没看到遥哥儿,只是听到几声枪响,然后那条巨蟒果真像白翊飞说的那样四处乱窜。幸亏我们跑的快,要不然不是被他撞到就是受到波及。
我和白翊飞找了一个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躲了起来,我很担心遥哥儿,一直盯着那边的情况,照明弹的光很快就暗了下去,我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只能听声音,白翊飞怕它会窜到这边来,又拽着我往远处跑,等我听到远处传来爆炸声的时候,就挣脱了他的手往回跑,跑了几步,远处又传来一声巨响,应该是巨蟒砸在地上的声音,我心中狂喜,遥哥得手了!
“遥哥儿!林默遥!”我大喊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心里咯噔一下,脚步更快了。
一片漆黑中,渐渐地出现淡淡的光亮,光亮之后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林默遥!”,就在我快要接近他的时候,被脚下的一块碎石绊了一下,重心不稳,向前扑了两步,差点摔倒的时候,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了我,我顺势抱住他,“你又没事?”
他轻笑了一声,“能有什么事,你总是不信我的话。”
“我哪不信了,算了,我不跟你争,你没事就好!”我现在这个姿势再加上我只用一只手抱着他其实很不舒服,但是我却不愿意松开,他向前走了一步,等我站好之后轻推了我一下,“夏念,你看这个。”
我不情愿的松开手,退了一步,他手里正拖着一只小盒子,镂空的花纹栩栩如生,雕工做的相当细致,上面镶着的宝石也是相当稀有的品种,只是上面不知道粘了一层什么东西,看上去很脏,不过好像能够弄掉。
“这是什么?”
他答道:“应该是装佛骨舍利的宝函。”
四十九、八重宝函
“这东西你哪找来的?”他刚才应该一直在对付那条巨蟒,哪来的功夫找这东西?
“在那条巨蟒的嘴里。”原来是这样,我说那上面怎么那么多黏乎乎的液体。
他把地上的碎石往旁边踢了踢,把金盒放在地上,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下去,“现在没什么危险了,坐下来休息下,白翊飞呢?”
“在后面。你跟我说说,刚才怎么炸死那条巨蟒的,我一直看不到你都快吓死了。”
“我一直躲在暗处,对不起。”
“道什么歉,你那么做是对的,难不成还送上门去让它吃?继续说。”
“我摸清它的位置之后,就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等你照明弹发过来的时候,借着光朝他伤口开了几枪,我之前忽略了它会胡乱撞这点,看他朝你们那边去就怕你们出事,还好你们知道躲。”他说到这时握住了我的手,我对他说:“白翊飞想的很周到,发完照明弹就拽着我跑了。”
“嗯。后来我看你们这边没什么事,就把注意力又收回到那畜生身上,它伤口被我打中,就把那黑毛粽子给甩开了,我过去一看,那粽子早就让巨蟒给缠的只剩一滩肉了,我把炸药绑在他身上,绕道巨蟒前面,本来想扔它眼睛那炸它眼睛的,谁知道那畜生张嘴就咬,这可比我想的好多了,我趁他还没闭嘴,就开了一枪,把炸药引爆了,那畜生头就被炸烂了,这个宝函就掉了下来。看来咱们运气还不错,还能摸出点东西。”
他就像实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说的很轻松,可是却听得心惊肉跳,吓出一身冷汗,这其中的过程绝不会像他说的这么轻松,必定是凶险万分,步步惊心,换了是我,可能有几条命都要交代在那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紧张的看着我,我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我以后决不让你再去冒险了,要死就一起死吧。”
他把我揽进怀里,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头,“我这不是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你松开我,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他松开我,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任我在他身上检查着,“就有几处擦伤。”
除了他后背上的老伤,的确只填了几处擦伤,真是谢天谢地。以前我没仔细的看过,其实他身上很多的伤疤,可见他以前不要命往前冲的程度绝不会比现在差。他说过他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进墓,这十几年不知道已经参加过多少次盗墓行动了,能练就这样的身手也不知道是经过多少艰险,他的每一道伤疤都像刺一样扎进我的心里,除了对他的敬畏,更多的是心疼。
“以后别再盗墓了。”其实我知道说这话他一定不会当回事,也不可能会听我的话,但是不说出来试一下,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