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关心了。
当他背对着玄关走开的时候,心情真是说不出的清爽。
话虽如此,当他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因为感觉到了什么而突然抬起头来的时候,还是在毛玻璃的另一面(这次是面向外
面的那边),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
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一寻。
也许他只是被灯光所吸引而接近的吧?但毕竟他有过前科,所以很难不让人想到不好的地方去。
(这个人真的没关系吗?)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关心,他还是不禁担心起来。
当天晚上,在事隔数日之后,他终于能有了个香甜的好觉。
第二天早晨,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心情非常愉快。
虽然腰部还能感觉到疼痛,但是比起昨天来已经轻松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心情上的轻松。
他对于一寻的愤概也缓和了不少。
当然他并不是原谅了他,只不过他认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想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了。
最重要的是这样对自己的精神也不好。
一寻把他当成了性方面的对象确实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但是鹭沼毕竟是男人,最后一定要说的话,也只是输给了暴力。
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假如当成是被路过的野狗咬了一口的话,感觉上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更何况一寻的精神状态原本就可悲到了和猫狗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程度。
所以呢,鹭沼已经决定将这件事彻底忘到脑后。
不过,一寻也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对象。
就在他为了去拿报纸而打开房门的时候,蹲在门前的人影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寻。"
依靠在玄关的房檐下,因为寒冷而将身体倦缩成一团的人正是一寻。
他那将近l90cm的高个子看起来格外的矮小。现在是十一月下旬,早晨相当的寒冷。
鹭沼慌忙的跑到了一寻的身边。
"一寻!一寻!"
即使如此,人影还是将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完全没有反应。
当他伸手抓着一寻的肩膀摇晃之后,终于有了动静。
"啊,我睡着了吗?"
他轻轻摇了摇脑袋嘀咕了一句。
"一寻,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身体都已经这么冰冷了。你会感冒的!!"
现在己经不是讨厌还是喜欢对方,或者说是否继续生气的问题了。
虽然一寻以往的行为让他十分火大,可鹭沼还没有心狠到能眼看着别人受苦。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赶出来了。"
一寻嘴上还是一点不肯示弱,尽管他己经面如土色,嘴唇也冻的发紫。
"你可以去住饭店啊!要找个住的地方方法有的是吧?"
鹭沼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这不是他逞强闹性子的时候呢?
弄不好的话,真的会冻死也不一定。
一寻满脸不爽的说道。
"我不是说过吗?我已经没有其它地方可去了。"
然后,他缓缓站了起来。
因为一整晚都倦缩在寒冷狭窄的地方的关系,即使是轻微的动作,他的关节也会劈啪作响。
"门总算是打开了。"
他缓缓向门口走去,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
"一寻!"
鹭沼从后面叫着他的名字,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对了,明良,方便的话帮我把地下的运动包拿进来。"
"知道了。"
鹭沼抓起运动包跟在了一寻的身后。
确认了鹭沼的行动之后,一寻以王者般的架势进入了玄关。
因为鹭沼双手拿着行李,一寻还特意很绅士的替他撑住了房门。
"请。"
鹭沼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可以如此的若无其事。
总而言之他就是十分火大。
不是因为一寻对于自己做出的那些狡猾而且让人厌恶的行为。
而是因为那种虽然说是被赶出了房门,但还是在晚秋时分在外面冻了一整夜的没有常识性。
"一寻,总之你先洗个澡吧。我会为你烧水的。"
一寻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难道说你迷上我了吗?"
这个男人果然是不懂得吸取教训。
那天在公司里,鹭沼不得不就一寻的事情进行了深刻的思考。
虽然今天早上一时冲动把他让进了自己的家里,但是究竟应该怎么对付他才适当,鹭沼还没有明确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