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李三喜是有提到爱我的,他说如果我看不上他,第二天就不要再理他了。然而因为我没有读,就造成了这样一个无
法弥补的错误。
他的信写的是那么工整,每个有错的地方都用红笔小心地括起来,然后在旁边改正,而且还有不少文言文的注解翻译。
我意识到就算他古文再怎么好也要费很长很长时间才可以写出这么长的一封信,我仿佛看到了那个笨拙的身影坐在一张
写字台上一边写一边傻笑的样子。
“嗨。艾子涵,还不快走啊?学校要关门了,难道你还不舍得这个破烂学校咋的?”
听到他的话我才慢慢走了出去。拉着行李箱走在操场上,我还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石头上刻着的“李三喜个人记录:1。4
米。”那是我们中体考以前李三喜跳的最远的一次跳远成绩,男生要2。45米才满分,而李三喜却只能跳这么远。那时
候他听着别人对他新纪录的欢呼,那扬扬得意的傻样子好像真的把这一切当成了善意的。
他从没觉得自己有病过,所以他一直认为别人对他的所有态度和他对别人的是一样的。不知道当他被带到医院时是怎样
的一种心情,他,会受得了吗?
空旷的操场上,我想起来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冲刺100米时的悲痛欲绝,还有拿脑袋砸地时到处传来的“喜哥,加油”的
声音,还有他跟着我走了一圈又一圈的脚步,还有他嘴里念念有词又语无伦次的话语。那个拿着我送的一个破橘子舍不
得吃直到在桌子上放烂了还不忘和别人炫耀这是他小弟送的。
那时候我却为了面子而一个劲的否认。这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昨天我还在发愁怎么甩开他,今天他就自己走了。我曾
经认为这是不可能会失去的一份执着,然而就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还在怀念什么呢?怀念自己如何如何强大,
直至让人肯为我而死。我在后悔什么呢?后悔没有在当时劝他把刀放下,那把小刀上都是锈。就算你扎到手里也顶多是
破伤风。
怎么丢脸我也要在那一刻承认,我的初中生活的回忆中只剩下了李三喜,我没有想到我这些不经意的生活片段被我拾起
时,才发现大部分都是关于李三喜。他的好和他的坏都一并被我记住了。也许当他有一天终于恢复正常人的心理了了想
起我来时会恨我恨得咬牙切齿。那时候才会觉得不值。
我大步走着,想赶快离开这里。快到校门口是碰到了牛老师,牛老师摸摸我的头让我这个臭小子别把他忘了。那一刻我
真想扎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我怎么会把你忘了,老师,只要你不把我忘了就好了。
我对你,会有特别的一丝存在吗?牛老师张开嘴要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我也明白就算他说他能说什么呢?
再见了,牛老师,再见了,我的初中生活。李三喜,对不起。请原谅我!
——正文完——
让你崩溃
第一章
“我是艾子涵,大学毕业生,男,22岁。”我把一份简历交到主管人员手里,今天我正式实习,先是来到了一家广告公
司。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这不重要吧?我想我既然来到这里就具备这个专业的素质。”
“哼,有点勇气。这有一盒减肥茶,五分钟给我编段广告语出来,要求就是另类独特,突破一切常规思维,但还要生动
贴切,让消费者看一眼就记住。”他头都没抬就把东西甩到了我面前。
我拿着减肥茶满脑子都是我妈喝完之后狂拉稀的片段。于是无数广告语浮现在我的面前。
“‘想拉就拉?’不行,太俗了‘我的肠子我做主?’不行,还是没新意。”我自己一个劲的在那里乱嘟哝。绞尽脑汁
地想。看到主管抬起头来轻蔑的盯着我。妈的,看不起老子!我愤怒之余忽然间想起了一个笑话。
“哈哈,我知道了。”
“说!”
“告别干呕,让你的肛门尽情的吐吧!这拉变成吐,一下子干净文明多了,而且表象形式活泼,运用了一个小小的拟人
。”
说完这句话我就被轰出门了,不是说这家广告公司招人的主管最欣赏有性格的人吗?我对着门口大声咒骂。想起简历还
放在里面,我使劲按门铃加敲门,结果人家扫都不扫我一眼。
我已经22岁了,人老了,不中用了。想我青春年少之时体力旺盛可我却在肆意挥霍。一转眼六年过去了,我从初中顺利
考入高中,又没啥悬念的考进了理想大学,生活过的平淡如水,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活着。
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就和徐冉冉分了,她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又哭又闹。这反而让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她说艾子涵
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傻,这一天我知道早晚会到来,但是我想能晚一天就晚一天,你的眼神里从来没有一种男
朋友要去体贴女孩的东西,有的只是完成一种任务。
前两年我们还是朋友,可日子一长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上了高中我就像行尸走肉的过了三年。天天在题海里肆意遨游。可能是为了掩盖一种莫名的情绪,压抑一份挽不回的感
情。我没有再谈恋爱,我不想再祸害女生了。那时候我爸我妈看见我那样,连一点逆反心理都没有的玩命学习,他们都
用一种担心的表情看着我。
有一天晚上12点多了,我出去喝水。听到了他们在卧室里的谈论。
“你说咱家子涵不会学疯了吧?”这是我妈说出来的话。这话放到大学里肯定会让我的校友笑到下巴脱臼。
大学,我选择了一个离家很遥远的城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离开,到了那里之后我就像一只脱了缰的野马,整天
驰骋在娱乐场所。
我到那时才知道有gay酒吧。到了那里我才明白我和他们不是同类。我进门是一大把目光在黑漆漆的灯光下显得难么突
兀和敏感。一个肥不拉几的老男人扭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还说小朋友你很可爱时我觉得很恶心。
虽然这么多年我已确定我爱的是男人,但是我不像只是去获取女人无法带给我的性的快感,可能追求精神上的柏拉图有
点老套。但我必须保持我心灵上唯一一份净土。
所以22岁我还是光棍一条。
实习我还是回到了北京,不去别的地方真的不知道北京原来还是不错的。有时我偶尔也会想是不是6年前的那个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