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比一条人命要重要很多。
……是我太天真了。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和陈文修有关系的人,怎么可能是清清白白的?像是从他样家境里出生、成长
的人,如果一直保持阿赫样的单纯,早就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亏得我一开始还想利用ZERO的单纯,来报复陈文修,
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所以我要为自己的真付出代价,这时候怨谁都没用。唯一使我庆幸的是,他只是要上我而已,而不是把杀掉。
ZERO冰冷的手指像是一条没有温度的蛇一样,摄取我身上的温暖。不,那仅仅是温暖,他残忍地连希望也一起摄去。我
闭上眼睛,努力忽略从胸口一路升上来的耻辱感和愤怒。这时不能意气用事。我要让他放松警戒,才能逃出这里。
以ZERO的任性程度,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关多久才会对我彻底失去兴趣。我一边样想着,嘴角在他的手指的抽动下,配合
溢出阵含糊的呻吟声。这场闹剧就让它快结束……。
他咬着我的耳垂,迫使我睁开眼睛看他。他的笑容一片暧昧,高高挑起的眉毛和记忆中陈文修的脸重叠。这时我的裤子
已经被他撤到膝盖以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闭着眼都知道。
“是为让在床上更加自然。”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起个类似S M道具样的东西,在我面前晃晃,得意洋洋地继续道,
“特意准备的。”
即使是时他手里握着那令人作呕的东西,他的表情仍旧保持着无辜的样子。
我睁大眼,胸口剧烈的起伏,挤压的愤怒不受控制地涌出。他实在是太恶劣了!在没有思考情况下,我挣扎地起身,狠
狠地用牙齿咬上了他的手指。血特有的金属味道在口中流溢,咸咸的,苦苦的,伴着复仇的快感。ZERO惊叫了一声,十
指连心,那相信他的感觉不会好到哪去。
他试图把手指从我手上移开,我死咬着不放。那时我真的有种和他同归于尽的念头,虽然脑中很清楚即使时我把他的手
指咬断也不会危机到他的生命,但我还是固执地咬着。
ZERO终于露出愤怒的表情,空出来的手毫不留情地捏上我的脖颈,留下四道红印。很快我就因为缺氧而感觉眼前片黑暗
、全身无力。他的手指终从我口中抽出,但卡在我脖子上的力道却没有变少。在种情况下,我用极为迟钝的大脑分析着
,可能在三秒后我就会昏过去……。
恍惚之间,我似乎听到门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39.愚蠢
ZERO皱下眉,像是从刚刚的盛怒中回过神,连忙松开手。我大口地呼吸着屋内的空气,房间里除那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外
,就只有我急促的喘息声。
他忽然伸手捂住我的嘴。
当时第一个反映是,他打算闷死我。随后我才明白,他是怕我发出太大的声音。
虽然旅馆的隔音效果很棒,但如果把耳朵贴在房门上,还是能隐约听到什么的。ZERO就是怕被门外的人听去什么不该听
的。只是时我惊魂未定,哪还顾得上那么多,被他再次捂上嘴后,除恐慌就只有恐慌。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对生死看得却比死前还要重。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活着时候不办,有些话活着时候没来得及,就
永远不会有机会了。
“乖……”他在是耳边压低声音,低哑的嗓音还真的有几分安慰人的填赋,“别做蠢事。”
这可真是讽刺。如果一开始没有做蠢事,我也不会被你困在这里。
不过时我身子软绵无力,就算竭尽全力地大喊,外面的人也不一定能听到。外面的人肯定不是陈文修,因为他有这房间
的钥匙。我和ZERO都以为门外是上来送晚餐的服务生。这些服务生是没有房门的钥匙的,如果敲太久没人开,他们会自
动走开。
ZERO就是打得个主意。他想用沉默来掩饰几日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通常他都会把我的嘴堵死,然后把房门打开一个小隙缝,轻松地把服务生打发走。但今他的手指被咬破,所以他不打算
这冒个险。服务生敲至少有三十秒钟,通常来,时他们都应该放弃了。但今的个显然是和ZERO过不去,敲门的声音越来
越大,那震动的频率甚至激起地板上的一层层灰尘,并且颇有‘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架势。
“SHIT。”ZERO暴句粗口。他把自己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的牙非常争气,这一口虽然没把他的小
拇指咬掉,但血一时间像是止不住一样地往外流,看上去十分骇人。
ZERO用一块手帕塞到我的嘴里,这次动作不像前几天那样温柔,粗暴的让我几乎喘不上气。我忍着喉咙中想呕吐的感觉
,冷眼地看着他,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来了……。”ZERO从猫眼里看了看,外面的人显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他对着玄关对面半人高的镜子检查一下自己的
仪容,并挤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关上了房间的灯,最后又将受伤的那只手藏在背后,一切都衣无缝。我透过那扇镜子能
看到他的侧脸,我心里忿忿地想到,如果他去娱乐圈发展,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细心而追求完美的变态演员。
“晚餐有两份,西式的意大利面或普通的中餐牛排炒饭。饭后餐点有……。”果然是送餐的服务生,只是今的位声音格
外生硬。可惜他站在门口,被ZERO的身子挡着--他怎么也看不见屋里床上正绑着一个可怜虫,也就是我。就算他看到
了,或许也会装作没看到。现今谁还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麻烦呢?
“听起来都很不错,我点西餐那一份。点心就要PANCAKE。”
“一份够吗?”服务生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尖尖的,就好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
“一份当然够,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很能吃的人吗?”ZERO的笑声温和有礼,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他是个教育良好的翩
翩贵公子,即使对待服务生如废话般的问题也能耐下心回答。
“一个人吃自然是够。但两个人呢?”
我和ZERO都愣下。我从ZERO不自然的声音中得知了这一点,只听他继续道,“哈……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太明白。因为
这里只住着我一个人。”他着急急地就要合上门。
但是门并没有被关上,我从个角度看不清门口究竟发生什么。只听到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门被‘砰’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