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反射性的想制止外来的侵略,颈边随即传来一阵甜腻的呢哝。
“……如果我说我很想的话,想平,你愿意给我吗?”
就在我烦恼着该如何回答这种羞死人的问题时。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随着一声轻咳,身后响起一阵粗扩的男音。这突然闯人的第三者吓得我们赶紧分开来。
圭介迅速将我藏在背后,然后才转头往声音的来源看去。我安全的躲在圭介宽大的背影后,慌慌张张的把凌乱的制服拉
好,扣上扣子,领带系好,再拉起袖口把儒湿的唇胡乱擦一擦。
只见声音的主人双手抱胸,谦洒的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兴味十足的看着我们。看看他外套领口上的年级章,原来和我们
一样是二年级的学生。他的个子相当高,大概和圭介差不多,而相貌是属于狂野型的美男子。额前的浏海很长,几乎遮
住了半个脸,透过浏海间的缝隙,可以看见他那长长的单眼皮下,有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乍看之下有一种令人难以亲
近的压迫感,整个人的味道应该是属于运动健将型的人物。
“什么事?”挡在我身前的圭介温和的笑问。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的眼睛好像没有在笑。他们似乎认识!
“大家等了又等就是不见首席阁下的大驾,所以才派我出来请。原本来参加选拔的人现在都准备要回家了。”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随即转过身来,漂亮的黑眼睛里写满了浓浓的遗憾,“想平,对不起,我今天恐怕又不能
陪你了。’
“没事没事,我可以理解的。”
不想让圭介看见我眼底的失望,于是把眼光从他脸上移开,却不小心和站在楼梯口的那个人四目相接。他、他在笑呢。
他一笑起来,怎么说呢,给人的印象整个都变了。原本充满攻击性的野性脸孔,一笑起来竟像个天真的小孩子,好可爱
呢,这么大的落差着实吓了我一跳。接着他竟然对着我说:“我叫冲田辽,就读二年七班,目前是剑道社的社长,你不
可以忘记哦,久我美想平同学。’
“哦,你终于来了_”
我目前担任每周五午休时间的广播节目主持人,今天又是录制节目的日子,我们大传社的社长津和野学长一看到我,就
用甜美可爱的笑容亲切的跟我打招呼。他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到现在却还占着社长的位子不肯退,真是老而不死谓之贼
……不,真是个热爱传播工作的人呀。这个人平常看起来有点散散的,而且似乎有轻微的妄想症(我是这么觉得啦)。
津和野学长跟我招招手,要我在他身边坐下。
“……社长你怎么了?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不会又是要叫我去求节目影像化的事吧?还是他又想到什么鬼主意要来压榨我?总之对这个舌头上可以灿出好几朵莲花
的津和野学长,非得小心提防才行,否则掉进他的陷井里就后悔莫及了。
“咦?你好像在提防我?”在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背后,往往隐藏着可怕的阴谋。
“谁教你每次都拿我和圭介的事威胁我、敲诈我,不是叫我代班就是去做一堆访问。”我不平的小声叨念着,想不到津
和野学长的耳朵硬是比狗还灵。
“你怎么这么说呢,说敲诈多难听呀?那不都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吗?再说多做一些访问可以增加主持经验,我可都是
为你着想呢……”
“什么为我着想,之前的全国高中体能竞技大赛的时候,你竟然叫我一个人去采访,害我差点累死……”
听我指证历历的控诉,社长又开始装傻装可爱。“年轻人,往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我们应该把握现在展望未来才对。
好了,先别说这个……”
又来了又借故转移话题。看我脸颊气鼓鼓的,津和野学长突然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真想不到
他会是这种人呢。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座灯塔可以指引海面上的船只,但灯塔的底部却是最黑暗的角落。这句话
的确非常有道理。”
“……你在说什么啊?”社长没头没脑的扯了一堆,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我提心吊胆的小心问着。
只见社长露出一个天使般纯洁的笑容(骨子里是恶魔的好笑),眼看头顶都快出现光圈了,然后缓缓的把右手伸到我面
前,他手上拿的是……
“蓝、蓝色信笺……”
那是圭介匿名投书到我主持的一个单元,叫做“少年的烦恼”所使用的信笺。可是我记得蓝色信笺已经全部被我带回家
了才对……
“这是我今天去信箱收信的时候发现的,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我还想说怎么他都没有再来投书。你记不记得?就是自从
你------和圭介好起来之后,他就没有再写信来了耶。"
来了来了,这充满暗示性的语气。我急忙从他手里把信抢过来。真是的,圭介到底是什么意思?干嘛拐弯抹角用投书的
,有话直接跟我讲不是更快吗?正在我烦恼着该不该当着社长的面打开这封信的时候,耳边响起社长那好听的声音。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在城市马拉松的那个星期六,邀请你到我家来玩。当然,包括过夜。因为我恐怕自己无法承受
被你当面拒绝的心伤,所以迟迟不敢开口相邀,而改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希望你能见谅。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你在节目
中给我回复…”
“哇哇—-,慢着慢着!你怎么… … 咦咦?!”
这、这……这封信被拆过了!抽出信纸摊开,蓝色信笺上果然是圭介那熟悉的秀逸字迹。从“如果你方便的话……”那
句开始,社长居然背得一字不差,这妖怪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吗?!
“… …你、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的信?”
“我是社长呀,这里我最大,阅读听众投书更是我的基本权利,啦啦—-”
“… …信封上明明有用红笔特别把‘亲启’两个字框起来耶!”我气愤的把信封举到他面前,想不到他竟然还可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