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体会并确实贯彻体联会的精神。”
“……你说什么?”
圭介充满同情的低下头看着脚边的冲田,“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找到想平被拘禁的地点吗?那是藤原告诉我的。”
冲田闻言先是一楞,接着仪愤怒的咆哮起来,“这个叛徒……”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你该知道,我最恨有人挑战我的权威。”
这一回箭尖不是对准靶台,而是指向脚边的冲田。即使箭尖就抵在自己的两眉之间,但冲田依然毫无惧意,抬头怒视着
圭介的眼睛。
“ ……你这个利欲章心的伪君子!”
“多谢你的赞美。”
“要是让学校的人……尤其是你那个心肝宝贝知道你阴狠毒辣的真面目,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想平不会知道的。哼,你竟然还敢威胁我,显然是受的教训还不够。”
接着咻的一声,箭尖近距离擦过冲田的脸颊,然后“嗖”的插进射箭台的地板里。冲田的脸上立刻渗出数道血痕。
“……我会让你知道……”圭介将那把身价不凡的名弓立在墙上,“我现在,有多么的不愉快。”
话声才刚落,拳头同时挥出,冲田腹部受到重击整个身体向前倒去,圭介随即十指交握,使力朝他弓起的背部又是一个
痛击。冲田从喉咙里发出了模糊的呻吟声,接着就趴在地板上开始呕吐。但圭介仍然不满意,伸腿往他的腹部又是一踢
,这下恐怕内脏都要出血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景象,圭介他居然可以一边微笑一边对冲田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而且是在对方完全无法反
抗的情形下。反观一旁的体联会社长们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是神情木然的默默的看着。怎么会这样呢?圭介他……
圭介他不应该会这样的呀。站在那边的那个人,真的是圭介吗?圭介怎么会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呢?
“……可恶……”再这样打下去,冲田恐怕会被活活打死。他一边呕吐,嘴上却犹自不屈,“呕……可、可恶,圭介!
你……你够狠,我要告你蓄意伤害!!”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圭介又愉快的哈哈笑了起来,“春日,你说我对他做了什么吗?”
篮球社社长立刻应道:“回首席,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门仓,你说冲田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柔道社社长恭敬地回道;“我想他可能是精神异常了,整天幻想坐上首席宝座而导致神智不清的愚昧之辈。真是太不自
量力了。”
“冲田,你听清楚了吗?”
冲田这才开始脸色发青,明白自已身陷在何种集体迫害之中。
我身边的瞳一郎轻快的悄声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有了圭介,就通吃黑白两道全校没人大得过你了。我从来没见
过像他这种表里不一到极点的人,真是令人毛骨惊然。而且我敢说,现在这个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我只觉得身体不停颤抖;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原来这就是体联的黑幕吗?圭介他 一直是用这种恐怖的手段控制着这
个庞大的组织吗?我的背脊一阵发凉,全身沁出冷汗,瞳一郎说这才是圭介的真面目?
“呕呕……呕咕……”冲田不断的呕吐,吐到最后终于失去意识,昏倒在自己吐出来的秽物之上。
圭介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来人,把他拖下去,顺便把这里处理干净。剩下的就交给你们,我要先
回……”
“首席的爱人!!”这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一声大喝,吓得我整个人跳了起来。回头一看,那个大个子骏河社长手里抱着
急救箱,气喘如牛的跑了过来,“你怎么可以突然不见!?害我以为你又被淮绑走了!吓得我差点连魂都飞了!”呼呼
大口喘着气的骏河,过了大约二秒之后才发现自己撞破了马蜂窝,整个脸煞时白的像一张纸, “啊……. 首……首席
…… 我……”
我再转头往射箭台看去的时候,圭介整个人像是冻住了似的钉在原地,一双黑眼睛惊愕的望着不该在这里出现的我。糟
糕,气氛不太对,这下不妙了……
“骏河……”圭介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好!”
“属、属下知错了.....”忠厚老实的脸上写满了恐惧,“首席,我……”
“……你们通通下去。”
“呃?”
圭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我有话要单独跟想平说。”
在空气几乎冻结起来的道场中我偷偷打量着避开我坐在那里的圭介。虽然他说有话和我说,但是却迟迟不见他开口,而
我也因为吃惊的关系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才好。射箭场一片寂静,已经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刚才的惨烈气氛。在十一月
的冷风的吹拂下,身高185cm的圭介蜡缩起高大身躯的样子,看着有点说不出的凄凉。
我小小叹了口气,光是这样圭介的肩膀就是一颤。自从只剩下我们两人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刚才那个身为体育部
总长的圭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留在这里的,是一个非常胆怯的,我所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
好,最后还是站了起来靠近了圭介。可是我才一靠近,圭介立刻又移开相等的距离。啊,这算怎么回事嘛!我有点火大
,这次又更加缩短了距离。结果圭介又重复了同一动作。然后我再度逼近又逼近,直到圭介撞到了墙壁上。哈哈哈,还
是我赢了吧?
“圭介?我小声叫了一声,他还是不肯回头。我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圭介!”在我拉了三次之后,他总算让我看见
了侧脸。
“我差劲到家吧?”
“什么?”
“我骗了你。我带着面具,装成好人欺骗了你。”非常低沉的,几乎无法听清的声音。“刚才你很害怕吧?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