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下全泄底了,我这分明是自己挖坑往里头跳嘛,早知道请圭介在客厅坐就好了。
我不断在脑子里痛骂自己的迷糊,圭介却是笑容满面的看着我说:“我终于见识到想平真正的日常生活了。”
看我窘得手足无措,圭介又轻笑出声,“我之前就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想平的房间每次都出奇的整齐,比大饭店的高
级套房还干净,连床都铺得方方正正像烫过似的没有半点皱折,害我都不好意思坐下去呢。”说着突然大笑起来,“哈
哈哈!哎呀,对、对不起……我一下子……呵呵呵……”
讨厌啦,有什么好笑的,人家都快糗死了说。我不满地嘟着嘴抗议,圭介慌不迭地连声道歉,然后随意地在床缘坐下。
他轻轻伸出双手,用着甜腻的声音唤我:“想平,到我身边来。”
我赌气地忸怩了一下,最后还是依言靠了过去。圭介拉过我的手,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
我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似的,轻轻抬起头,那灿灿星眸就近在眼前,我的眼里映着的都是他。缓缓闭上眼,我们彼此以唇
相触,然后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
睁开眼,和圭介的目光相对,哎呀,羞死人了。圭介也腼腆地笑笑,然后像哄婴儿那样,让我躺在他怀里,一手轻柔地
拍着我的背脊。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将脸颊靠在他健硕的肩上,然后,放心地闭上眼。连日来紧绷的情绪暂时放松,有
这样一双坚实的臂膀支持着我,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撑过去的。就这样,我安心的窝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去。
冰凉的手指慢慢地梳着我的发,很轻、很柔、很熟悉。因为每次……呃……做完那个以后,圭介总会像这样温柔地哄我
睡觉的。我迷糊地眨眨眼,眼光的聚焦渐渐靠拢。咦?圭介的脸怎么会在我的头顶上……他为什么没有睡在我的身边呢
?这时候模糊的神智终于完全清醒。
“哇!对,对不起……我竟然自己睡着了……”我慌慌张张地坐直身子,哇——我竟然是枕在圭介的大腿上睡着的,这
下子脸丢大了!!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脑子里痛骂自己的愚蠢。
此时圭介却适时的安慰我说:“你最近累坏了吧?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哇哇哇,我真是太不象话了,怎么可以丢下圭介自己睡着呢,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我才又惊觉自己竟足足昏睡了二个
小时,更是自责的无以复加。
“对不起!圭介,真的对不起!我真是……怎么会这样子呢,我……”
“想平对我感到很歉疚吗?”
“嗯,对不起对不起!”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放倒在床上了。他用双手将我的脸围在中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那双漆黑的眼睛又在对
我放电了。
“嗯……”
这久违的深吻,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我被他撩拨的不禁春心荡漾。圭介伸出舌头,舔过我的嘴角、眉梢、额际,来到了
耳窝。
“啊!圭、圭介……”被牢牢束住的腰部越来越热,我不禁娇吟出声。现在就要立刻进入战斗位置了吗?
正在我满怀期待的时候,圭介突然霍地从我身上退开,就像是急急忙忙逃离我似的。我不满地撑起大眼睛睇着他,圭介
有些为难的目光四处游移。
“对不起……想平已经很累了,我怎么能……”
拜托,理性不是这种时候拿出来用的啦!
我伸手扯住圭介制服的袖子,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把门……”
“呃?”
“去把门,锁上……”
圭介闻言霎时睁大了眼睛感激不已,然后便疯狂地吻住我,“我爱你,我爱你,想平……”
“嗯……我、我也是!”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要了你……”
有什么好忍的!不对,我才不要边睡边做呢,我要清清楚楚记住我和圭介的一切一切。我们又再缠绵了一会儿,圭介便
直起身来,我也跟着他坐起来,然后在他俊美的脸上轻轻一吻。圭介满足地站起来走到门边伸手把房门锁上。就在他完
成动作正要转身走回床边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接着就传来朋也那愉快的声音。
“小哥?妈妈说圭介学长到家里来玩是不是?”
我瞬间急怒攻心,我的脸现在一定很臭。他到底想怎样嘛,圭介来了又怎样,关他屁事!!我在心里不断怒骂朋也专门
破坏我的好事,门边的圭介无奈地看了我一下,也只好再伸手把门打开。一开门就见朋也手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似乎
非常开心的样子。
“朋也,你好。”
圭介依然礼貌周到的打了招呼,朋也迫不及待地把手上的东西拿出来献宝,原来那是一片MD。
“这是我自己弄的哦,学长上次不是说很想听吗?你记得吗?”
什么“学长上次不是说很想听吗~~~!”我的胃部开始翻腾起来了。
干吗一幅熟得不得了的样子,什么上次?是哪一次?记得什么?记你的大头!只见圭介的唇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微笑着说:“哦,真是太麻烦你了,谢谢。”
什么“真是太麻烦你了,谢谢~~~!”嗡嗡嗡嗡,我的脑壳好象变成一座废弃的仓库,他们二人的对话不断地在我脑部
空旷的密封空间回荡。
朋也把MD放到圭介的手上,然后又问道:“学长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
圭介摇摇头说:“不了,我也该告辞了。”
听了这段话我简直快忍不住笑出来了。他们为什么在进行这种回答?这应该是我和圭介的对话才对不是吗?圭介转身拿
起书包做势要告辞回家了,我也恍惚的跟着从床上起来,由朋也走在最前面,接着是圭介,我则是摇摇晃晃地跟在他们
后面,还憋着满肚子问号。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他们背着我在什么地方见了面?为什么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