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我们不可能结婚,我想用尾戒来证明我们的决心。”
“冒昧的问一句,你是gay。”
“如果我回答是,你是不是会同意。”
“我明白了,把电话给徐师傅吧。”
雷梅霆把电话递给银匠,银匠使劲的点头,口中不停的应允。
银匠把手机还给雷梅霆,一榔头把已经半成品的尾戒砸扁,“元小姐说他会送新的图纸过来。这张设计图送给你,有什
么特殊要求吗?”
“特殊要求?”雷梅霆惊奇的看着银匠。
银匠笑着说:“比如说元小姐,她原本计划在戒指内侧刻上,‘爱已逝,心伤透’。”
“我刻字母可以吗?一个刻CJ,一个刻MT。”
银匠笑着记下,雷梅霆递上一截银项链。
三天前后雷梅霆把打好的对戒取回来。崔吉看着递到手上的尾戒,“能不戴吗?太招摇了。”
“不行,这世上就这么两枚。”说着把藏在首饰盒下的图纸拿出来,“图纸就在这里,仅此一对。”
崔吉小心翼翼的戴在左手小指。
第二天,崔吉把一条细细的银项链交到雷梅霆手中,“把戒指挂在上面吧。”
雷梅霆摩挲着手中的银链,“为什么?”
“他们原本就是一体,活生生的分开,他们会很痛苦。”
“可已经分开了,你一半我一半。”
“你的意思是我们该分开吗?”
雷梅霆紧皱眉头,实在听不懂崔吉的话。
“如果说我们两个人是紧密联系的一个整体,那么你觉得戴在我们身上的是银链和尾戒是痛苦的离别还是相依的见证?
”
雷梅霆急拍额头,“对对对,我怎么就那么笨呢!”
“不是你笨,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没有,我们两厢情愿,今天吃牛奶雪花粥。”
崔吉直拍脑门,“OMG U TWO B”
第三十一章
半个月的假期一晃而过,又开始了上班族生活。两人的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崔吉赶稿子忙得昏天黑地,雷梅霆的倒霉
事情依旧连续不断。
已经过了饭点,崔吉在客厅埋头赶下午急加进来的稿子。门被推开,雷梅霆卷挟着一阵清寒,颓唐的走进来,疲惫的坐
倒在藤椅上,闭起眼睛仰起头,“真TM累!”
崔吉放下手中的笔,递上一杯热水,“和漂亮MM约会还能把你累坏了?”
雷梅霆喝口水,“女人都TM是暴走族!整一七百平的商店,竟是能走上8个来回。”拽过眼前人,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还是你好,买东西事先都列个清单。下回打死也不去了。”
崔吉站起来,“今天那个MM怎么样?”
雷梅霆敏锐的嗅到一股醋味,“不怎么样,胸比你大点,臀比你翘点,说话比你嗲点,撒娇你比可爱点。”
“挺适合你的,抓紧机会。”崔吉抓起笔又开始改稿子。
雷梅霆走过去,爬在他的背上,“可惜她是女的,如果是男的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崔吉深吸一口气,“你这是在给我提要求吗?”崔吉把纸上的一行字划去,“我不会改,我就是我,你不喜欢可以按图
索骥。”
雷梅霆左右摇摆,“我的眼里只有你。”
崔吉在稿件的标题处划了一道横线,“当爱情走向死亡,家庭该何去何从。”
“什么烂文章,爱情怎么会走向死亡?拿来我瞧瞧。”雷梅霆拿过崔吉手中的稿件。
讲的是一个家庭婚变,夫妻双方由猜疑吵架走向离婚仇视。
雷梅霆把稿子还给崔吉,“俗套!”
崔吉接过点点头,“的确很俗,可是你有没想过隐藏在他们身后的危机?”
雷梅霆一脸的不屑,“不就是怀疑她老公有外遇嘛,夫妻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不离婚才怪!”
“仅仅是因为不信任吗?如果某一天,有人告诉你看到我和主编一起从钟点房出来,你会相信吗?”
雷梅霆把头一扭,“信就有鬼了!”
崔吉摇摇头,“换做是你,我肯定相信。因为爱你所以关心你,我会担心陪你过夜的人会不会携带疾病,他会不会以此
要挟你,我会担心是否他强迫了你。”
雷梅霆使劲的摩挲着崔吉的头发,“不要总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抓住眼前不是更好吗?”
“读过长恨歌吗?”
“唐明皇和杨贵妃?”
“我最喜欢那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可是我最讨厌的也是这一句。好的和坏的都让他说去了。”
雷梅霆抓狂,“不要跟我谈诗词歌赋,不要跟我讲人生道理,我是理科出生,对这些东西不懂啊!我只问你一句,你爱
我吗?”
崔吉抬头,盯着雷梅霆,“我在乎你。”
雷梅霆有些许失落,“只要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不确定这世间有亘古缠绵的恒久情爱,可我在乎你,不是不爱,只怕爱的深了,所谓的爱情淡了。”
雷梅霆把下巴扣在崔吉的锁骨上,“我也在乎你。”
崔吉把修改完的稿子交给主编,临出门前,常得开叫住崔吉,“崔命鸡,和你家那位过的如何?”
崔吉回过头,“还好,不算缠绵悱恻,至少也是相亲相爱。”
常得开示意崔吉坐下,“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改这篇稿子吗?”
崔吉坐下,将盖住眼角的碎发撩去,“主编是在警告我吗?”
常得开放下手中的稿子,站起来,背对着崔吉,拉开百叶窗,“你是聪明人。欧院长给我打过电话,希望你尽快把初稿
交过去,他还让我给你点时间,下个月开始你就安心写报告吧。”
“最近赶稿子,我尽力吧。”崔吉揣摩着常得开的话,“下个开始放我假?”
看常得开点头,崔吉起身准备出去。
常得开转身叫住已经走到门前的人,“催命鸡,我想问你个问题。”
崔吉站正,“主编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