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给你?真是不知所谓!”
听到谢适言为自己打抱不平简济宁也不附和,只是笑了笑,鬼祟地向两边看了看,把身体倾前,压低声对谢适言说了一
句:“就快升职了,Henry下个月退休。”
“Cool!”谢适言打了个响指,连声嚷道,“请客!请客!”
“轻点!”简济宁急忙把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爹地跟我谈过了,但这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所以……”
“我封口费要价很高哦!”谢适言闻言立刻做贞洁烈妇状。
“知道了,请吃饭嘛!我们哪次去吃饭不是我给的钱?”简济宁忍不住丢了个白眼过去。
“没三顿以上的大餐休想我屈服的!”谢适言又更贞烈地狮子大开口。
“三顿?你不去抢?!”简济宁佯怒着把桌面上一支原子笔给扔了过去。
谢适言飞快地把那支笔接在手上,忽然福至心灵。“我知道了,难怪你大哥今天来骂人!以后没有Henry在里面耍太极
,就凭他那种烂计划要从你手上拿钱出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简济宁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赏眼神,勾着他的肩洋洋得意地道:“这样一个大好人才当初到底是谁慧眼把人招
进来的呢?我真该好好奖励他!”
“不就是那个拼命在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么?”谢适言没好气地拍开简济宁的手臂,静了一会忽然正色道,“济宁,其
实你……真的想清楚了,要接受、这个职务?”迎向简济宁疑惑的眼神,谢适言咽了口唾沫才续道,“我只是随口一提
,要是你不想听的话……”
“适言,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种话?”简济宁苦笑着道。
“是不需要。”谢适言立即意识到是自己拘泥了,当下对简济宁开门见山。“财务总监的职务很好,但这个位置要求很
大的稳定性。一但你接受了这个职务,那么以后简氏的继承人、下一任简氏主席,你的机会就不大了。”
简济宁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谢适言的肩。“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简氏……”他忽然自嘲地一笑,“这种说
法似乎太做作了。……应该说,如果爹地意属我,我会义不容辞;但如果要我用什么手段去抢的话……”他微微摇头,
“抢来的东西毕竟不是自己的,我不要。”见谢适言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简济宁打断他率先道,“我知道,以后简氏最
有可能是交给大哥,而我现在做的事每一件都在得罪他。只不过,我现在仍在简氏,爹地要我管好财务部,我就不会去
管简氏以后会是由谁说了算,我得罪了这个人会有什么后果,我只会做对简氏有利的事。至于将来……天大地大,我就
不信没有我简济宁容身之处!”
谢适言笑了起来,看着语调轻松淡然的简济宁平静地道:“以你的能力,说什么容身之处也太自谦了。应该说,是新的
开始,人生新目标、新高度。”
“嗯嗯,很好听!”简济宁双手环胸靠在桌角,如吃了仙丹灵药的陶醉状地闭上眼,“感觉飘飘欲仙,马屁拍地我……
通体舒畅,多说两句给我听,Come on,baby!”
谢适言的肩立刻垮了下去,一副吃了蟑螂的表情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相比简济宁的烦恼,谢适言自然也会有自己的麻烦。这样的麻烦,始终都来自一个地方——单家。
趁着午休时间见了一面单震洋派来游说的说客,谢适言满是不耐烦地把开给他的支票又推了回去。“我有手有脚,能够
养活自己。我跟单先生非亲非故,不需要他费心。如果他非要做慈善,请他把钱捐给红十字会。”
谢适言的话说得清楚却不代表别人愿意听明白。在对方的心里,谢适言跟其他的那些缠着富家子弟要好处的小明星并无
区别,说不愿意接受那张支票也不过是因为数目不合心意而已。他又推过去一张空白支票,很是高高在上地说着:“单
先生说了,您要多少,尽可以开价。只要你拿了钱立刻消失。”
“Shit!”谢适言勃然变色,单震洋根本就是在羞辱他,像是打发妓一样打发他。他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有钱人”
,推开门走了出去。
“适言?这么巧?”才刚刚出门,就被从另一间包房里走出来的简济宁给叫住了。
谢适言急忙站定,勉强自己笑了一下。“你怎么也在?”
“陪客户来吃饭。”他一副无趣的样子挥挥手,从侍应生的手上接过自己的信用卡和帐单。“你呢?”
“我……”谢适言还没想好说辞,那位说客却已经紧追了上来。
“谢先生!”说客捉着他的手腕狰狞地笑着,“你最好再考虑一下,几千万对我老板只是个小数目,但却是你一辈子都
卖不到的好价钱。”
“混蛋!”谢适言气地面色铁青,一拳砸在那个说客的脸上。说客的言辞锋利,脸皮的硬度却不够,脚下一个踉跄便匍
到在了地板上,从嘴角渗出血迹来。“让我开价,是吗?”谢适言的火却仍没有消,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空白支票飞快地
在上面写上了一个数字“1”后面跟了近二、三十个数字“0”扔回到那个说客的脸上。 “我就开这个价,你们老板付
得起吗?”
虽然只看了半场,简济宁也能够猜到谢适言究竟是在跟那陌生人闹什么,眼看这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简济宁急忙走上前
在那说客的上衣口袋里塞进几张钞票,“拿去看医生。我是简氏简济宁,数目上的事让你们老板跟我谈别搞我的手下!
”说着,他扯过谢适言,在人群围上来之前飞快地逃之夭夭。
回程的路上,简济宁笑着递给谢适言一张湿纸巾。“擦擦手,看不出来你拳头挺硬的。”
“谢谢。”谢适言一边对着后视镜整理仪容一边问,“为什么刚才要帮我出头?”
“我们是friend嘛,不帮你,难道帮外人?”简济宁理所当然地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