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一次就好,让我喘口气,就这一次。
单竟深等了一会,见简济宁不答话就明白他是答应了。于是,便笑道:“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最好等下了车才发现
:\'哇!这根本就不是那个该死的酒会嘛!真是Surprise!\'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惊喜差点变成惊吓。”
简济宁抿了抿唇,悄悄地露出一个淡淡的浅笑,应道:“我还以为我被人绑架。”
“放心,就算真被绑架,你爹地也一定会把现金全堆到电视台去悬赏救你的。”单竟深满不在乎地挥手,从后视镜里发
觉简济宁容色有异又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简济宁知道他在说城内另一个富豪贺承希的逸闻,他静默了一会,眼神忽然变得很阴郁从未有过的阴郁。“没什么。”
“没什么?我看你的眼神也知道有什么啊!”单竟深却不放弃,简济宁此时的神情实在古怪,似笑非笑又隐隐有些不屑
一顾,仿佛他们正在讨论一件极其荒谬可笑的事。
简济宁静默了一会,低声道:“你觉得那会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吗?贺承希被绑架,他的爹地带着10亿去救他,最后人救
到了,欢喜大结局,真是这样吗?”
014.一切不容于世的
单竟深满头雾水地看着后视镜中的简济宁,他眼底光芒仿佛是黄泉路上的幽冥鬼火明亮诡异又飘摇不定,使他几乎要怀
疑坐在他身后的简济宁究竟是不是平时常见的那个。隔了半天,他才呐呐地挤出一句:“你怎么看?”
“贺承希跟他的爹地关系向来不好,而这次的绑架案后他放弃所有财产离开香港……你觉得我会怎么想?”交易,用所
有的财产来换取自己的生命安全。这就是简济宁对贺承希的事的看法。
单竟深显然明白了简济宁的意思,可他却觉得简济宁的想法实在太消极悲观甚至阴暗。于是劝道:“父子之间哪有隔夜
仇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有危险怎么可能不去救呢?你想太多了。”
“贺承希是同性恋,你觉得他的爹地能够接受这样一个儿子么?如果他能接受,他就不会答应让贺承希放弃财产,更加
不会让他离开香港。”
“所以,别人眼中的为爱放弃一切追寻新的生活,你心里想的却是一段罪恶的感情不能见容于世,所以要逃离公众的审
判自我放逐?”单竟深不快地皱起眉头,他不理解简济宁,明明他自己也是同一种人,理所当然更加能理解贺承希,为
什么反而会把他的处境想地更加不堪?
简济宁敏感地察觉到了单竟深的不快,他淡淡一笑,随即改口:“也许,真是我想太多了。”长久以来简济宁已经习惯
于服从,尽量避免反驳与人起冲突,而单竟深却是唯一一个曾经包容他拥有自己独立意志的人,他一点都不想使他不快
。
单竟深却误以为自己说服了他,高兴地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所谓血浓于水,亲情总是最珍贵的。”
“嗯。”简济宁轻轻地应声,心里却想着:万一我被人绑架,大妈他们自不必说了,爹地应该会伤心难过一阵,但同时
也会暗自庆幸摆脱了一个只会让他丢脸的大麻烦吧。转念又一想,他这么不起眼,即便是从利益最大化去考虑,绑匪也
应该是去绑架大哥或者济霆,而不会把目标放在自己身上。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想到这,他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
。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简济宁下车看了看他面前的那个流光异彩的大招牌,问道:“Pub?这就是你想带我来的地方?
”
跟着下车的单竟深没有回答,而是摸着下巴反复打量简济宁:“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呢?”看着他一副衣着整洁文
质彬彬的模样,从头发到皮鞋都打理地一丝不苟,单竟深眼前一亮,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把领带拿下来,背心脱
掉,西装的扣子只扣中间一颗,还有……衬衣的领口解开两粒纽扣。”
听到这种古怪的要求,简济宁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笨蛋!哪有人穿成要上镜一样来泡吧的?照我说的做!”说着,单竟深就主动上前帮他抽领带解扣子。
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眼里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迎上旁人异样的眼神,简济宁狼狈地捉住单竟深的手,急忙道:“我自
己来。”说着,他转身钻回了车子里。
很快地,简济宁照着单竟深的要求打理好自己。单竟深却仍不满意,喃喃道:“怎么还觉得有问题呢?”他觉得现在的
这个简济宁所展现出来的魅力只有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Vincent的一半。想了想,单竟深走上前伸手弄乱简济宁的发型
,又摘下他的眼镜。总算,优雅中又带着点不羁,凌乱的发型让简济宁看起来性感异常,果然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
高兴地打了个响指,招呼简济宁:“走吧!你会把他们都迷死的!”
简济宁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以为单竟深说的是女人,但进了那间Pub才发觉他们来的原来是一间同性恋Pub。简济
宁看到全场都是同性的男和女拥在一起,并且不时有人向他抛来挑逗的眼神当即沉下脸质问单竟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
“怎么?觉得不太自在?”单竟深却笑着拍拍他,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放心,这间Pub很干净,而且也不会有
人认出你,Relax。”
简济宁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低声道:“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
“我是不是搞错了,你自己心里明白。”单竟深飞快地打断他,轻声道,“我没有要你现在就去承认什么,我只是想请
你坐下来,喝杯东西,去仔细看一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保证,他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简济宁不说话,感觉到单竟深并没有恶意,他眼中的抗拒不再那么明显。单竟深感觉到了他的软化,笑了笑,把他拉到
一边坐下,顺便替他点好了饮料。“这里我以前经常来,放松点,我保证不会有人端着相机杀出来让你见报。”
简济宁勉强自己笑了一下,缩在座位里用防备的眼神观察着四周。单竟深知道需要给他点时间去适应这里的环境,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