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半天才失望地摇头。“济宁的个性还是那么懦弱。”
Philip也没什么话好说,这位简家二少爷专业能力很强,但性格真的很软弱,根本不像姓简的。他是羊,是注定被狼群
活活吞掉的羊。
“如果不是单竟深帮了他一把,恐怕已经屈服了吧……”简耀东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悦地皱起眉锋,“这孩子的个
性怎么一点都不像我呢?”
Philip没有回答,他知道简耀东其实不需要他的回答。
果然,只隔了一会,简耀东就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看来济宁只适合做个辅助者了,他天性中就没有那种霸气,不可能
担当更重大的责任。”
听到简耀东最终把简济宁剔除出简氏继承人的候选名单,Philip却仍是一贯地不动声色。继承简氏,简济宁从来不是适
合的人选,这一点,全世界都比简耀东更早看清楚。简耀东只是被简济宁父亲的这重身份给迷惑了而已。现在能看清楚
这一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Philip抬手给简耀东续了一杯茶,宽慰他:“济宁眼光独到性子又温顺,他会是
最好的辅助者,跟济英一起把简氏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简耀东苦笑着饮了一口茶,一直都非常喜欢的普洱这次却有点涩。“济英太狠,他不会是个好老板;济霆又太随性,实
在不能让人放心。济宁……济宁一直都很好,目光敏锐又沉得住气,只是怎么会这么怕事呢?”简耀东难以置信地摇头
,望着Philip 道,“我跟他妈咪都不是这样个性的人……Philip,我简耀东居然有个胆子小地像猫一样的儿子……”
简耀东很清楚,简济宁的天份是三个儿子中最高的,只是他那不可逆转的性格缺陷严重阻碍了他能力的成长,已经不可
能成为令简耀东满意且符合简氏需要的leader。世间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
“有济宁在济英身边帮手,济英会是个好老板的。”Philip从来都是支持简济英的,也从来不在简耀东面前掩饰他的支
持。“他们俩一个锋利一个宽和,又是一个妈带大的两兄弟感情深厚,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简耀东也一样没有选择,无奈地把面前的茶杯推远,“只能如此了。”站起身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终于决然道
,“只要这次能证明济宁的眼光是对的,就把他调出财务部,他有必要去学一些更重要的东西。”学习如何更好地当好
一名辅助者。
简济宁并不知晓简耀东的打算,仅仅是面对那些随时都在怀疑他的决策的董事们就足够耗尽他全部的精力。虽然,这两
个月内单竟深的确做到了他曾经承诺过的诺言,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但当美国方面的利好的消息越来越动市场形式也
越来越好时,单竟深也渐渐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看着简济宁失礼地把那些因为道琼斯指数再度上扬而紧张地惊慌失措的董事和七部员工一并关在门外,单竟深忍不住担
忧地摇摇头,仍是照老规矩下楼帮简济宁买了宵夜带给他。“你总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也不是办法的。”
简济宁接过了宵夜却不忙着吃,只是睁大了眼睛如临大敌地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惟恐他们会来敲他办公室的门。
好像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群来反驳他所有决策的人类却是一群饿急了的野兽,随时准备冲过来将他撕碎。“我说服不了他
们,我……我不行的。”他只是摇头。
单竟深见他的捉着汤匙的手指都在不停发抖,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一滴滴地滑落,仿佛随时都会被那巨大的恐惧压垮就
觉得可怜。这几天简济宁真的是太累了,不但要筹集资金投入股市、要安排七部的员工进行所有买卖交易、要说服所有
有怀疑的员工或董事继续支持他、要应对简济英简济霆刻意的刁难,原本在财务部的工作也同样不能放手。而简耀东,
正如简济宁之前所说的,他真的一点都不插手。他只管决策,至于如何实行如何解决麻烦,都是简济宁的工作范围,他
从来不过问。“如果说服不了,就别理他们。他们要是跟你罗嗦,你就带他们去见你爹地,让他们自己跟你爹地谈!”
单竟深狠狠地道,谁都知道决策权在简耀东手上,简济宁虽然有建议但最终也仍不过是听命办事而已。有怀疑不去找简
耀东,却来对简济宁拍桌子,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我不行,我不行的……”简济宁又是连连摇头,俊美无比的容颜几乎被恐惧所扭曲。所有会杀上门来置疑他的人都是
他的长辈,平时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见面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Uncle、Aunt,怎么可能把他们带到爹地的办公室里去
向爹地告状?至于大哥和济霆,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果他敢这么做,已经因为这件事很愤怒的大妈和小妈会亲手杀了
他的。
单竟深见简济宁这种食不知味的样子就叹气,伸手把他从椅子里拉起来,“跟我走,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不,不用。”简济宁简直害怕走出这间办公室,出去了就仿佛是一脚踏进斗兽场。在简氏想要做出点成绩来都得过五
关斩六将,只是他真的很缺乏这样的豪勇。
“还要看着股市?”单竟深转过头,以一种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你不是说美国股市还有一个月才会垮吗?那现在还
看什么?跟我走!”说着,他用力一拽简济宁纤细的手腕,很快把跌跌撞撞的他拖出了公司。
果然,坐在餐厅里,没有了怀疑的眼神在身边环伺,简济宁的脸色好看了很多。单竟深微笑着翻开餐单开解他,“放松
点,这家餐厅的牛排不错的。想吃点什么?”
简济宁茫然地摇摇头,他根本就没胃口。
单竟深却不管这些,他只坚持一点:既然到时间吃东西了,简济宁就“应该”吃点什么。于是,他招手叫来侍应,说道
:“给我和这位先生一人一份例餐,这位先生还需要多加一份浓汤。”他把手上的餐单和简济宁手上的那份一并交给侍
应,接着对简济宁说道,“一会要是还吃不下,至少把汤喝了,知道吗?”
简济宁乖巧地点头却仍只是拿着叉子把盘子里的食物拨来拨去,不愿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