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乎所以,竟然把别人对他的好意如此肆意挥霍,实在不该。“竟深,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他拉着他的袖
子,小心翼翼地说着。
“真的不是?”单竟深笑眯眯地伸手揽过他的腰,“那就补偿我吧……”
“怎么补偿?”简济宁全然地茫然无措。
单竟深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坐上来……”
简济宁的耳朵瞬间变得滚烫,涨红了脸骂道:“无耻!”刚想逃,却已经被单竟深扣住了脚踝。
单竟深顶地太深,让简济宁感觉身体内部的脏器都快被刺穿了。他用手臂撑着单竟深的肩试图逃离,单竟深却把他的腰
扣地死紧,一点都挣脱不开。“竟、竟深…… 慢……”简济宁的眼前一片恍惚,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敏感地觉得
今天的单竟深太过兴奋了,可这兴奋的原因却未必是因为他。这种想法让他觉得不安,于是他只能对自己说:别想太多
,简济宁,这对你并没有好处。
那时的简济宁并不明白,真正的爱情从不需要他自欺欺人,更不需要他看人脸色。
033.简济英的杀手锏
安抚住了单竟深,不代表简济宁也安抚住了自己。辗转反侧到半夜,简济宁终于决定回家一趟,哪怕交出运营总监的位
置,不,甚至是要答应更加令他为难的事,也得请求爹地明天就公布这个决定,以免夜长梦多。
然而,车子刚开出别墅就见到大哥简济英的车子向他迎面驶来。简济宁的心狠狠地一紧,他知道他还是晚了一步。眼见
简济英熄火下车走过来,简济宁也知道他再也无法逃避,在车内深吸了一口气,跟着推开了车门。“大哥。”
“这么晚还出门?”简济英点上烟用力吸了一口喷在他的脸上,“我们简家二少爷真是贵人事忙啊,放大假都不得轻松
。”
看到简济英要往别墅里去,简济宁几步冲上前拦住他道:“大哥有什么事不妨在这说。”
“怎么?不方便?”简济英讶异地一挑眉,“单竟深在里面?借宿?还是……”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嘲讽地道,“还
是借你的人一用?”
简济宁的身体微微一僵,却仍是用力捏紧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深深地吐出一浊气。“如果大哥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来羞
辱我,你做到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不奉陪了。”说完这句,他转身去拉自己的车门。
简济英却忽然伸手,猛地把半拉开的车门压了回去。“我让你停,你就得停!”他在简济宁的身后暴喝出声,在他耳边
阴恻恻地说着,“谁允许你走了?”
简济宁忍不住闭上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是因为害怕却是因为屈辱。
可喝完那句的简济英却又恢复了一贯的端正严明的模样,“大哥今天难得有兴致来找你聊天,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简济宁没有回头,只是用力地瞪着眼前的天际,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芒,从来都没有。他不答话,垂下睑中却有郁到
了极处的光一闪而过,神情漠然。
简济英却仍在他身后兀自喋喋不休地说着:“今天晚上大哥兴致好,喝了点酒,就忍不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一些
,三年前的事……济宁,你对谢适言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
谢适言这个名字显然对简济宁有天塌地陷的效果,他猛然转身瞪住简济英,嘴唇惨白地没有一丝血色。过了很久,久到
简济英几乎以为简济宁要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石化,简济宁才终于绝望地叹息了一声,整个人都瘫在了车门上,“七部
,我交出来……”
简济英听了这句话却并不为所动,故作痛心地笑着摇头道:“谁跟你说七部了?关七部什么事?……看来你是忘记了,
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济宁你怎么就这么无情呢?大哥以前可不是这么教你的,真是让我失望。”他伸手拽住简济宁的
手腕,“跟我走吧,大哥觉得你真是很有必要把以前发生过的事好好复习一下。”
“别这样……大哥……不,不要……”简济宁懦弱地呻吟着哀求,努力发音希望能躲过这样非人的折磨,“你……不能
……”他拼命把自己整个人往里缩去,徒劳着拽着车门,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已经过去的事已经掩盖的伤疤,怎么
能承受得了一次次地被翻检出来供人细细观赏品味?
“不?”简济英却是不为所动,目光冷冽地望住他问,“难道你想进别墅里看?”
简济宁猛然一怔,背靠着车门艰难地吸气,虽然已经用双手抱住了自己,可仍然冷地全身发抖,从心脏到指尖都一同冻
结的寒冷。不能让单竟深知道!这是他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唯一还能剩下的一点理智,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这最后的一
点干净也被践踏成泥。他低垂着头看着地面,许久才道:“我跟你回公司……”语音漠然而麻木。
简济英三年前偷拍到的DV,在这三年里简济宁看过四次,梦里却已反复播放过无数次。熟悉,熟悉地只要简济宁一闭上
眼就能忆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段对话。
那天是周末的下午,谢适言到他的办公室交文件,顺便问了几个业务上的问题。简济宁出去给他倒了杯咖啡,回来就发
现谢适言已经离开,而他的电脑里有一批极重要的帐目被调在了桌面上。他急忙冲到停车场,看到谢适言正驾着车准备
离开公司。
“适言!停车!停车!”简济宁冲到谢适言必经的道路前,用力拽住车窗,哪怕会被启动的车子卷到车轮下也再所不惜
。
谢适言无奈地踩下刹车,探出头冷漠地道:“让开!否则我就撞上来了!”
“为什么?”简济宁痛心疾首。“难道你真的是商业间谍?”
“你明白就好了。我们各为其主,你怨不得我。”谢适言对他抱歉地一笑,踩下油门。
“不准走!”简济宁却根本不愿就此放手,不死心地追问着,“难道我们之间你也从来只是各位其主,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