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角:“我说的是你若不嫌弃的话。谁知道你明天是不是就腻烦了呢。”
王勉闻言抬起头,表情严肃:“我说过,永远不会!”
我看了看天边皎洁的月色:“可你也说过,人心是最易变的,就比如那个龑云,我虽不知他是什么人,但听依瑶的话里言下之意你与龑云应当甚为亲密才对,可现在龑云在哪里?!”
王勉沉下脸,开始扯我的衣服:“我说过我不会变!你不要管龑云的事,你只要相信我!”说完不待我反应,没做任何准备就闯进我身体!
我疼得浑身都痉挛了,使劲捶打着他:“好疼!快放开!”
王勉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双眼直直的盯着我看,边看边用力的挺动腰身:“天雅,你要相信我,永远不会变!”
我看着他执着的双眼,绷紧的面部表情,心里不知怎么有些害怕,总觉得他在这件事上执着得有些近乎疯狂了。
可是疼痛让我来不及深思,我双脚使劲蹬着:“你快放开,我很疼啊!”
王勉终于将自己抽出我身体,但下一刻,他举起我双腿弯折在胸前,一个挺身整根没入。
我“啊!”的痛呼出声,他却毫不理会,开始忘情的律动起来,边挺动身体边喘息着说:“你要相信我,一定要……”
我像暴风雨时大海上的一叶孤舟,载沉载浮,无所依傍,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像抓着个救生圈。
这次情事来的太过猛烈,我身后竟然流出温热的血来!这是从所未见的事情。即便在逻些的那次他都没有这么用力!
然而血液总算起到了润滑的作用,早已熟悉与他做这种事的身体很快适应过来,疼痛过后是铺天盖地的快感。压抑的痛苦变成了愉悦的呻吟,我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搂住他承受他一波波的冲击。
很想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但张嘴发出的全都是令人羞耻的呻吟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昏沉起来的时候,我用尽全身力气在他耳边含糊不清的说:“我相信你……嗯……啊……永远……都相信!”既然想要得到你的全部,既然想要把全身心都系在你身上,相互信任是最基本的。
王勉像是听到了解除魔咒的咒语,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动作一下子轻柔起来,俯下身细细密密的吻着我,压抑的嗓音带着些许痛苦:“对不起天雅,很疼吧,是我不好。”
我牵起嘴角摇摇头,又将腿夹紧了一些:“我很好,来,再快点。”
王勉闻言像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眼里欲火更加旺盛起来,又开始了更猛烈的律动。
然而我终究支持不住,晕厥了过去。
第二天晌午,我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王勉已经帮我清理好身体。我抬头看他卧在我身边帮我导入真气恢复,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一直都有些失控。”
王勉看了我良久,叹息一声摇摇头:“没事,都是我不好,再睡会儿吧,你太累了。”
我确实很累,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禁区,即便最亲密的人也不能触碰,他说过他不会变,有了这句话就足够了,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保证更让人安心的呢?!想到这我翻了个身,勾起嘴角偎在他身边又睡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局势动荡
年关将近的时候,前线又有消息传来,朝廷与镇南王都不愿意在前线过年,于日前进行决战,晏姬与依瑶终于对上了。
这两人的能力都非常人所能及,便是双方武功最高强的将领都望尘莫及。
晏姬与依瑶的打斗可谓惊天动地,据说当日乌云密布,长江水涨波涛翻滚,两人缠斗之时的样子没人看得清楚,只能听见云雾中阵阵惊雷炸响,杀气漫天遮云蔽日。
李耀趁此机会渡江,双方兵马在长江北岸展开大规模厮杀,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天地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那日这么壮观的打斗场面我在淮阴虽无缘得见,但在小楼上望向江州,竟能看见天空中的浓浓黑云。
王勉看着远处的天空叹息道:“他二人终究还是打起来了。”
我也望着那片乌云点点头:“你也算尽力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王勉搂紧了我:“人世间的事,实在复杂难料,我不喜欢。”
我笑着回头看他:“你是在山上待时间长了不习惯与人相处罢了,其实有些事都是必然的。”
王勉看着我愣了半晌,似是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却只言道:“我希望人生都像雪山一般洁白干净。”
我摸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嗯,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们一起回去与洁白的雪山相伴。”为了你那一句永远不会变,我也该下定决心了。
只是天地无穷,人生岂可尽如人意?雪山的洁白下一样有灰色的尘埃。但愿我们的爱是这世上唯一真正纤尘不染的东西。
那场大战的过程我们没看到,但是前方很快又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李爃受伤撤回长安,军心一下溃散,镇南王大军终于过了长江!
到了年底,小虎子仍没回来,我让人直接去王庄村探听消息。
这次却得到了小虎子父母双亡的噩耗。
原来朝廷去王庄村抢人,作为村长的王守礼与官兵理论起来。王守礼一直是个迷信又胆小的人,竟然跟官兵动了口角,看来官府这次抢人真的很霸道。
官兵错手将王守礼打死,小虎子的娘亲崔氏本就有些精神上的问题,见此情形自然扑上去对官兵又抓又咬,结果官兵老羞成怒,将她也打死了。
官兵肆无忌惮的在村里抢壮丁,村子里十二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性全被抓了起来,全村妇孺哭声震天,简直像屠村一样。族长老来丧子又气又痛又受惊吓,这么大岁数怎经得起这样折腾,立即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但是也有趁乱打劫的。族里小虎子的一个族叔见族长就剩了一口气,想着当今乱世谁还能顾得上别人,便偷了那定海珠收拾了行囊连夜逃走了。
只是那定海珠放在身上不能当钱花也不能当饭吃,他便到淮阴将那颗珠子当掉了,正好就找了我的钱庄做了个死当。
王庄村经历多少次天灾都能安然无恙,这一次却毁在了朝廷手里。
小虎子回到王庄村收敛了父母遗体,将父母安葬之后便在坟前守孝一段时间,一直到了现在。
听到这我不再犹豫,拉着王勉就奔了王庄村。
到了小虎子家,家里乱糟糟不成样子,桌椅板凳摆的歪歪斜斜,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也不知道小虎子这些天日子都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