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
可是那垂下来的手臂分明就是苏乾。
张渝汶抖着手靠近了那张床,拉住了那只手,细细的摸着指尖,手指,指缝,还有手背。终于他像是承受不住了,他拉
着那只手开始哽咽:“苏乾,苏乾,不看你,我知道你这是蒙着脸跟我玩呢,苏乾。”
他想问苏乾你流了多少血,苏乾你好不好,苏乾你是没事的把,苏乾你还活着吧。他想说苏乾我们回家吧,回家啊,我
都是跟你怄气的,你是不知道我多么在意你,苏乾我知道你算是我的什么了。
可是苏乾在那里,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张美人沉浸在痛苦的海洋里,痛苦的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他的心。终于失魂落魄,终于咬着自己的手臂泪流满面
。
小护士进门来时,看见一美人站在里面,霎时直了眼,哟,美人啊。美人只冷冷的对小护士说了一句话:“别动他。”
伸手就打算抱起苏乾,张美人想带着苏乾回家。
那小护士终于晃过神来了,就叫:“哎,那位美人,我这里有个东西要给你,你等等。”说着就把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
张渝汶,其实小护士是想递给张渝汶的,顺便接近接近美人手,可是一看美人面色不善,赶紧来了一个远距离投递。
打开那张纸,上面只画了一个很是漂亮的图像,不知道是土鳖还是海归,这张图上写着给我亲爱的师弟。
张渝汶嘴角一抽。
那边就看小护士唰利的给苏乾打针,收针。那边苏乾打完针,唰利的听见苏乾一声嗯的醒过来。
苏乾醒过来,就看见张渝汶一副狼狈相。张渝汶看见苏乾醒过来,先是笑,然后就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他扑上去抱住
苏乾,他说:“苏乾,到哪儿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死都要在一块。”
苏乾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张渝汶,打从他认识张渝汶,张美人就是华丽的代名词,华丽的长相,华丽的心境,华丽的一
切。哪里有这样的时候,蓬乱着头发,肿起的眼睛,抿着嘴角,一傻一愣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模样。
他心里对着张渝汶死了心,可是还是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伸手抱住他,他安慰:“渝汶,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告诉我
兴许我还能帮上忙。”
张渝汶又哭又笑,话说的断断续续,哽咽:“我以为你,以为你车祸,就不回来了。”听得苏乾那是一愣,又看自己满
身的鲜红,抬起袖子闻了闻立马嘴角就挂上了笑。他摸摸张渝汶头:“你个傻瓜,白秋逗你呢,我没事,你个傻子,你
闻不出我身上又是酒味又是番茄酱味呀,渝汶我只不过和白秋喝酒喝醉了而已。”
关心则乱,苏乾是知道的。按照张渝汶那么精明的人,且说白秋布下了一个这么破绽百出的局,就是他出了一个精密无
比的局,张渝汶也能找到窥破的蛛丝马迹。所以苏乾抱着张渝汶,任他在自己的怀里呜呜哭泣,他轻轻的拍着张渝汶的
背,他说:“没事,没事,你看看我现在还是好好的,那是白秋跟你开玩笑呢。”
跟张渝汶开玩笑的白秋正唱着小京剧,哼着伊尔亚尔哟,把自己满是番茄酱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心痛的说:“可惜了
我那两斤番茄酱啊……”
新按上的保险门内,啜上两口小酒,白秋幽幽唱起了铡美案。
白秋是两个星期后收到了张渝汶和苏乾结婚的消息,据他那师弟说现在他跟苏乾在温哥华,等着跟苏乾结婚呢,记得掏
个大点的红包。白秋给张渝汶泼冷水,人苏乾有未婚妻了,怎么能跟你呢.
张渝汶回的那是一个隐晦,他说知道啊,这不是也有未婚夫了,未婚妻就算了吧,我跟他结了婚,那还用的着什么未婚
妻啊。
瞧瞧,要么说是狐狸呢,白秋就从这回话中看出了问题,他趁火打劫,哟,你不会是劫持着人苏乾去的吧。
张渝汶立马回话,你这狐狸真是精明,我就是让他睡到了温哥华,也不算逼婚。他说,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就是自
私啊,宁愿让他恨我,也不愿意让自己将来后悔,白秋,即使苏乾恨我不过个三年五载,因为苏乾他更爱我。
白秋笑笑,嘴角依然笑得奸诈,他回他这个师弟,我会包个大红包。
得来两个字,张渝汶回他,谢谢。
这里的阳光真明媚,白秋看着天空,走出办公室,看看这偌大的校园,想起了自己手拿手术刀那阵子快活摧残人肉的逍
遥时光。叹了一口气,想想那飘在温哥华的两只夫夫,白秋觉得自己有点嫉妒。
他走出办公室,听见门口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他头也不扭,他知道是谁。看着纯净的天空,他说:“东东,我要离开了
,我想回医院,想过那血肉横飞的生活,弃医从美我果然是不行啊。”
李小白兔红着眼睛就扑到了白秋的怀里:“你不要我了么,我知道我任性,我再也不任性了,白秋,你不要走。”
白秋笑着回抱住李小白兔:“东东,我从来没有不要你啊,我只是想回去了,你在这里。”白秋拉着李小白兔手放到了
自己的胸前:“你听,你在这里,一直在这里,我是爱你的,无论隔了多远的距离。”
李海东红了脸,羞答答:“白秋,我也是爱你的。”
白秋再一次赞扬琼瑶剧真是好东西,什么暮光之城之所以红的一塌糊涂是因为美国没有琼瑶阿姨,那是美国的遗憾。
抱着怀里的兔子,白秋看着蔚蓝的天空,他想真是一个好天气,人生真是不错滴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