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的话,陛下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在他的仰天长笑中,慕容冲只好仰天长叹……
“不知羽之是怎样想和亲这件事的?”慕容冲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很好啊!既稳定了边疆,又抱得美人归。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有何不可?陛下你就不要再刺激微臣了,我可是个尚
未娶亲,连亲都没得订的堂堂男儿呀!”他捂住心口做痛苦状。
慕容冲倒是被他刺激的想去撞墙。
“羽之何时打算成亲?”
“唉!男儿志在四方,未立业何以成家。”
这个贺羽之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信口胡扯。
气得慕容冲恨不能像小女人样的跺脚。
不过回想一下又觉得有一丝欣慰,原来他还不想娶亲呢,幸好!至于好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希望他永远不娶亲陪伴身边,那么自己又娶亲,算怎么回事?
唉!真正复杂,又是一声仰天长叹。
这次试探后,终于下定了和亲的决心。也许是因为羽之说的那句:“男儿志在四方。”
既然羽之都能如此豪迈,那么作为君王的自己又为何如此扭捏,为了娶个王后而终日忧思。一切不是应该以江山社稷为
重吗?
心中隐约浮现了一个念头:如果能保住江山永固,我就能永远保护自己的心爱之人了。不禁开怀一笑。
次日,慕容冲在朝堂上颁旨,诏告天下,即将和亲的事情。
圣旨一出,举国哗然,不过提议的大臣们倒是松了口气。
“圣上果然英明!”
“不过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太懦弱了?”
“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陛下以此法安定天下,兵不血刃。是有勇有谋,怎叫懦弱?”
“也许吧。”
“大人就无需多虑啦!”
一个月过去,纳采队早就完满的完成任务回到都城。迎娶王后一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再过些时日就是钦天监选定的吉
时。慕容冲丝毫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成天和羽之一起下棋、聊天、品茗。
午后的御书房淡淡熏香,柔柔日光。
“陛下,你今天可是长吁短叹个不停,话说娶亲之人怎会是陛下这个样子?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喜之事吗?怎弄得好像逼
良为那什么一样,哦呵呵呵呵”
说罢,羽之就大笑着逃离慕容冲的攻击范围。
“说了叫我清霜,别整日陛下的,如此生分啊!”
慕容冲按着额头无奈地看向满脸得色的羽之。
贺羽之躲到不远处,一跃而起,坐上长几,开心地晃着长腿。
成亲前几日,皎月国公主已经抵达行宫。慕容冲派人去迎接了,自己却赖在书房不出来。
“陛下,很快就要娶亲了,有没有激动的不知怎的好啊?”
“有什么可激动的?不过是政治手段而已!乏味。”
“乏味吗?那不如与我一起溜出去喝花酒啊?”
羽之挤眉弄眼的样子可真是欠打!慕容冲心想着,却伸手掠过羽之洁白额前的一缕碎发,用宠溺的声音懒懒问道:“羽
之经常去喝花酒吗?”
羽之瞪大眼睛说:“怎的陛下不信微臣所言?”
神情十足是个赌气的孩子样,慕容冲莞尔一笑道:“我信。”
在私下的时候,他从不当着贺羽之自称朕,而对羽之的“微臣”一词也只当玩笑而已。
想到自己不久就要娶敌国公主为后,虽然已经有嫔妃数名了,但还是心情低落。
“也许是因为政治联姻的关系不悦吧。”他自我安慰道。
“陛下,怎样啊?”
“什么怎样?”
“去喝花酒啊?”
“我可不想被你这小孩带坏。”
“哼!是谁说乏味的?臣只是想为陛下分忧。真是不识好人心。”
宝石般闪亮的墨色眼眸貌似无辜地盯着慕容冲。
“有你这样分忧的吗?不学好。”
说着还是怜爱地用指尖点了一下羽之巧俏的鼻子。
“哼!”
换来羽之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吧,陛下不去,那微臣自己去了。”
他起身抖抖雪白的锦缎长袍的下摆,立时就举步往外走。
“羽之。”
一声轻唤,温柔,像静夜里蔷薇开放的声音。
“怎的?不舍得小爷我。”
看着羽之回头轻吐粉色舌尖的调皮样,慕容冲不禁神思恍惚,仿似回到小时候的那段时光。
“去吧,路上小心了。”
慕容冲欲言又止,无奈地向他挥了挥手。
“不用担心!”
羽之语带双关地答了一句,潇洒飘逸的扬长而去。
金黄的阳光中有烟尘纷飞着,升腾,飘落,湮灭。
像慕容冲这时的心情。
“安顺。”
“陛下,有何吩咐?”
“派人跟着羽之,看他是去哪里,回来告知朕。”
“遵旨。”
“去吧。”
挥退了寝宫总管,慕容冲修长的指抵住太阳穴轻轻按着。
04.天香楼
你是鲜活的精灵
赤足跳跃在这红尘之中
轻易撩拨我的心弦
浅浅笑颜
莹莹双眸
不属于任何人
也不属于我吗?
贺羽之离开皇宫,骑上混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爱马——踏雪,向热闹的长街慢慢驰去。一路桃红柳绿,清风拂面,优
哉游哉。
翩翩公子驰马行来,惹了众人驻足观看。他毫不在意,偶一回眸,眉梢眼角顾盼生辉。无数少女当街呆立,心生向往。
熟门熟路的停在了街上外观最是豪华的一座楼前,楼的正上方一块气派非凡的巨大雕花匾额,上书“天香楼”三个镶金
大字,既奢华又艳俗。羽之飞身下马,扔缰绳给门前小厮,抖擞锦袍,动作一气呵成,真是洛阳公子翩然而至。
进了雕梁画栋的正厅,粉香花香酒香迎面袭来,头晕目眩。
花团锦簇,半老徐娘的老鸨笑迎而来,一把脆生生的好嗓,响彻楼宇。
“哎哟!这不是贺大公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多久不见爷来,把我的姑娘们都想的要死要活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