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多么风光。
精神抖擞的下令:“弟兄们,快随我上马杀敌。”
斥侯又道:“将军,对方说他们不是来和我们干仗的。”
“那他们想干什么?”
“对方送来这个东西给陛下,说陛下一看便知。”斥侯说着递上一个手帕包着小包。
张孝基疑惑,接过斥侯递来的小包,怕有毒,亲自揭开送到文康面前。
文康一见大惊,那小包里面是一绺乌发,散着特别的梅花清香,用一枚戒指束着,正是那枚名为情人泪的白玛瑙指环。
文康脸色沉了下来,镇定心神,徐徐问道:“他们人在哪儿?朕去见他们。”
一旁将领武官们也不敢问,只得护着文康出去。
文康强忍伤痛,骑上一匹高头大马,在众将士护卫下来到卫国军队跟前。
卫军首领上前拱手为礼:“外臣骁骑将军楚龙蟠见过齐皇陛下,甲胄在身,恕不为礼。”
“楚将军来见朕,有何贵干?”文康微一颌首,算是还礼。见了龙蟠的相貌,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卫国偏小之国,敢烦劳齐皇陛下圣驾光临,敝国荣幸之极,想与陛下会盟,结为邦交,世代友好。”
“说了半天,你是想要朕签下条约,有生之年永不犯卫国疆土。”聪明的文康一下就看出他的意图。
“没错。”
“朕若是不肯,又怎么样?”
龙蟠不答,一挥手,手下军士从马车中把昭华拖了出来,一脚踢过去,昭华立足不稳,跪在地上。
文康眼睛一眯,闪出一道可怕的寒光,周身杀气四溢,打量了昭华两眼,看他虽然被五花大绑,气色却还如往常一般,
不象是受了什么伤,杀气才缓了下来。
“陛下不肯签下条约,臣只好杀了这个人。”
“将军拿个奴隶来威胁朕,真是异想天开。”文康口气极冷淡。
“哦,陛下不肯?”对于文康的反应,龙蟠倒没有多大意外。
“朕志在万里,胸怀天下,怎么会为了一个奴隶阻碍朕的称霸大业,楚将军的行为好不可笑。”
昭华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大震惊,到底他只是亡了国的奴隶,难道还指望文康对他真的有什么感情吗?就算文康真的
放弃仇恨,对他宠爱几分,比起他的大业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想到此节,可是昭华心里却隐隐有小小感伤。
一丝惆怅,在心底深处无声蔓延……
龙蟠一直在盯着文康的神色,扬唇一笑,道:“原以为这个人是陛下心尖上的宠物,所以赶紧给陛下送来,以讨陛下的
恩赏,原来这人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奴隶,即然如此,外臣就不客气了。”
文康紧紧盯着他,眼神狠厉。
龙蟠毫无惧色,又笑:“我是前燕国大将军楚正明之子,多年前全家被燕皇冤杀,如今仇人之子落在我手里,正好报仇
血恨。”
说着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到昭华背上。昭华身子一僵,眉头轻皱,显是强忍痛苦。文康瞪着龙蟠,眼光冷如冰刃,
几欲杀人。
“一刀杀了太便宜他,正好让我手下弟兄享受一番,毕竟正牌皇子的滋味谁都想尝尝。”龙蟠哈哈大笑,对手下说:“
谁先来?”
身后一个军帽压得很低的军士立即举手:“我先上。”
说着,那人拖着昭华回到车上。
文康眼中喷火,一把抢过身边军士的弓箭,弯弓搭箭描准,一气呵成。
龙蟠赶紧举起手中长刀,回头对车中喊:“小子,别忙着快活,把他杀了。”
“你敢。”文康一声怒吼,透甲箭挟雷霆万钧之势射出。
龙蟠早有准备,举刀格挡,手臂被振得发麻,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禁暗暗心惊,不敢挡其锋锐。下令:“回去。”
登时,千名卫军护着马车有序离开。龙蟠高叫:“陛下何必为一个奴隶大动干戈?他是我楚家仇人,我必杀之后快。也
正好为陛下除去一根眼中钉。”
车内,穿着卫国军士服的凤逸抱住昭华,道:“你看,那姜文康虎狼之性,根本不顾你的死活,咱们还是回燕国去吧。
”
昭华闭口不言,眼神空茫,若有所思。
忽然,“铮”的一声,一支羽箭射到车窗上,力道大极,直震得窗框在颤动。
“齐军追来了。”
卫军有些惊慌。龙蟠稳住阵脚,命精干兵士守住马车,团团围住,弓弩手张弓搭箭朝向外面,谁接近车子,定会被射成
刺猬。
“楚将军留步。”张孝基率人赶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形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道:“敝国皇上赐给贵国大王的国书,
希望两国停止干戈,永结邦交,世代友好。”
此言一出,几个人登时明白什么意思,龙蟠是又惊又喜,凤逸是又喜又失望,昭华却是惊讶不安又有些说不清的思绪。
“贵国的回礼……”
“好说。”龙蟠看了看国书,是文康亲笔所书,又钤了御印,才放下心来,道:“请昭华太子出来。”
凤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极不情愿放开昭华,恋恋不舍地看他。
昭华握了握他的手,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张孝基拉他上马,眼睁睁看着卫军朝彭城方向回去,这里离卫军驻扎的彭城才一个多时辰路程,真的干起仗来讨不了好
去,只得悻悻回转。
农家小院的院门处,文康倚门而立,阳光在他脸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他拄着宝剑,眼神深沉,定定的望着前方,似是
等着一个不可能回来的归人,凄凉,无望,却仍然苦苦等待着,明知没有结果,没有未来,仍然等待着。
直到在落日余晖下看到那人正朝这边走来,才转身回到屋内。
昭华脚步轻快,唇间带笑,这次卫国之行,解决了一直困扰他的粮食、练兵和大将人选的问题,让他浑身都觉得轻松愉
悦。待看到倚门而立的文康,忽然觉得心口一痛,如被重石撞击,轻松的感觉又变得沉重,好象不经意间,有什么东西
变了,心中不期然地浮起一阵说不清的怅然若失。
进了小院,走到屋门口,深吸一口气,手抚胸膛,好象在平息心跳,那里面是一颗绝对不可以为任何事动摇的心。
文康紧紧盯着他,看他进来,来到自己面前,冷冷地说:“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