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答谢我,现在小孩子讲义气。”我随口说着,从衣橱里挑了一身衣服,说:“怎样?”
“你去死……”甘洛似乎很接受不了的看着我手中的衣服,说:“你怎么会买这种衣服?”
“我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我轻轻的摆弄着我手中那件薄的不能再薄的毛线T恤说,“放心,我会在里面再穿一件汗衫,不会露点的。”
“上衣的问题是其次,但是我想问问你到底到哪里找到比迷你裙还短的牛仔裤?”甘洛拎着那件我三年前去GAY吧穿的
小短裤问道:“这个和内裤除了布料之外有什么区别?”
他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我,问:“你不会真的去勾引那个小孩儿吧?”
“恩啊。”我直言不讳。
“为什么?”他不解。
“我没有必要单身一辈子。”我淡淡的说着,拎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是啊,真的没必要单身一辈子。对于是烈,他既然说出那样的话,我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他那是吃醋吗,看到我和甘
洛一起吃饭所以吃醋?所以我是不是该高兴……还是他对我失望了,恨我了,我是不是又改难过?
爱也好,恨也罢。
在我的生活里,他是过去,也可能在将来重新闯进来,但是最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他。是烈不管爱我也好,恨我也罢,
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守着他新的爱人,直到再一次的厌倦;我看着上天给我的蹊跷的缘分,不断的尝试。金陛那孩子,
说不定真的是个善良的想要知恩图报的小孩子,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但是也有可能是喜欢我所以想要对我表白,那就是
碰到了运气。人生总是这么分分合合,不是吗?
所以,我还是见了金陛。
上次是晚上所以看得不是很真实,原来,在太阳底下这个孩子真的是很干净。搞得我下不了手。该死,他还是高中生,
不能谈恋爱,我把这个给忘了……白打扮了一场。
金陛看到我时,呆了呆,直到我走到他面前,才想起来打招呼。
“怎么,很奇怪吗?”对于他的反应我挺生气的,我这么穿真的很奇怪吗?
“Nanni……”他讪讪的笑笑,眼睛不知道放在哪,最后似乎停在我的下巴上,说:“你,你真准时。”
“你来的比我还要早啊。”我说着,问:“想吃什么?我请你吃好吃的。”
“不用不用,这次我来请你。”他连忙挥挥手,说:“这次说好我请你。”
“小孩子哪有什么钱?”我笑笑,说:“你的意思我收到了,走吧,先去吃饭吧。”
金陛淡淡的低低头,然后抬起头笑了一下,说:“恩。”
周末是繁杂和喧嚣的,相比平日井井有条的繁复,这种随意的世界才更加像是我们生活的样子。但是,事实上,无论是
工作日还是休息日,不都是我们的生活吗?像与不像,只不过是我们心里最最无聊的一种逃避现实的借口。
“你还在高中?”我看着金陛比我还要高一点的身材,奇怪的问,这个小孩子发育的也太好了吧。
“恩,刚刚高一。”他笑起来还是少年的模样,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像是……清水一样。
“个子很高嘛……”我歪歪头打量着他,说:“身材也很好。”
“我是篮球队的。”他自豪的说。
“怪不得……”我嘻嘻的一笑,说道。
他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怪不得什么?”
我看着前面的路,笑笑,说:“怪不得那么明目张胆的穿着校服谈恋爱。”
金陛愣了一下,想起上次他拿着玫瑰花在饭店里等了一晚上的事,脸红了半边,说:“不是的,上次那是误会。我没有
……”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哦?”
他急忙解释道:“那天我是在帮我同学追女孩子啦……因为那个女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就约他们出来喽。谁知道他
们自己遇到就去别的地方约会去了,我买了玫瑰花都没有钱了,所以才一直等在那里。”
现在的孩子啊……
“听起来太假了。”我说,看到金陛一脸“这是真的”的表情,觉得好笑,说:“姑且相信你好了。”
“本来……本来就是真的啊。”他嘟囔着。
运动员果然不一样,金陛的食量让我有点瞠目结舌。他怎么能够把上来的菜一点不剩的全部都吃到肚子里?
“真好吃。”
吃过饭,金陛拍着自己的肚子说。
“真像一头猪啊。”我笑着递给他一杯果汁。
他的脸红了红,不说话。待了一会,抬头看着我,说:“你穿斥么说?”
金陛甩了甩头,问:“Nanni,其实我不是个好学生。要不是因为有体育的成绩,我考不上高中的。总是打架,老师也
不喜欢我,成绩也很差。所以爸爸妈妈已经不管我了。”他低了低头,突然抬起来盯着我,“N的,和金陛的暧昧带给
我的快乐要比无奈多很多。我甚至希望,永远以这种清爽的状态一直暧昧下去。但是,这只是“如果可以的话”。
“我爸妈都不喜欢我。”金陛突然这么说。
真的是很奇怪,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我不解的抬头看着他,但是看到他那一副愁云惨淡不加掩饰的表情,问:“为什么
这么说?”
金陛甩了甩头,问:“Nanni,其实我不是个好学生。要不是因为有体育的成绩,我考不上高中的。总是打架,老师也
不喜欢我,成绩也很差。所以爸爸妈妈已经不管我了。”他低了低头,突然抬起来盯着我,“Nanni,你说,我这辈子
也就这个样子了吧。”
哦,他这是想要干嘛?让我做大好人?虽然我十分想和他说,大概如此吧。但是出于人道和仁义,我还是淡淡的笑着说
:“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这一辈子长着呢。”
金陛似乎对此很受用,盯着我说:“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