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说:“呵呵,昨天打我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子手下留情。”
他听了,突然很认真点的:“这是两码事。虽然我不讨厌你,但是我不会支持你和金陛在一起,因为我是金陛的朋友,
我是为了他好。”
突然玩心大起,凑近他,柔声说:“不要对我说这么天真的话,否则,我不保证,我也会‘勾引’你……”
我敢对天发誓我只是玩笑,但是那个傻瓜却真的脸红了。
伊日健的智商要比情商高很多。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我。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是正当防卫,而
是因为这个小子,并不是因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才学体育的,他的文化课成绩好得很,但是他偏偏喜欢篮球,一米九的
个子也让他很成功的被教练选中。但是,学体育毕竟没有学文理知识来的正规,体育生一般都是学习很差而且喜欢打架
的。我猜,伊日健的父母一定还有点感谢我,让他们的孩子有机会从体育版转到文化班。
“你比金陛大了七岁。”伊日健的话题始终没有离开“拆散我和金陛”。
“我知道。但是,如果金陛喜欢男的,就算和我分手了,那之后也一定会和男孩子在一起。”我尽力的解释。
“你要让我怎么解释,你才明白呢?”我扶着额头对他一点都没有办法。这个孩子固执到了一个境界。
“但是,你不能不承认,你们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伊日健盯着我说,“Nanni,我是说真的,你们不合适。”
“无论怎样,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他在哪里了。”我把昨晚的事告诉了他,“现在,你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我现在还
要拎着水果来看你,在这种时候,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指责我?”
伊日健被我的爆发吓到了,我突然也有些后怕,这是在医院,不会有人投诉我吧。
他不吭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毕竟我是成年人,该大度些,所以我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然
后就起身离开了。
在我走出门口之前,我听得很清楚,他也说了一声,“抱歉,把你的头打伤了。”
医院的走廊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但是,似乎除了医生和护士之外,有谁是真的忙碌的呢?真正忙碌的人,又怎么会
来到医院呢?我去医生那里把我头上的纱布取了下来,留着太吓人了,反正只是破了一点。
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天的安排,我在她的病房前,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她支撑着身子站在窗户的边上,身边有一
个打破的花瓶。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这副画面。
她真的很老了,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花瓶。我连忙上前帮她把那些破碎的玻璃收拾干净了,原来完整美好的东西,不过
是摔碎了,就变成了狰狞的样子。她似乎还是很惊慌的样子,呆呆的说:“我只不过想要看看夕阳,谢谢你。”
我冲她淡淡的笑笑,说:“没事的,奶奶。”
然后又恍然的看到了窗外紫红的天空,原来我已经在医院呆了一天了。
原来,太阳,已经落山了。但是,明明看不见被大楼挡住的太阳,怎么知道,太阳要落山了?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上班。夜里并不是很安稳,即使没有失眠,但是也总是看到金陛。我真的很担心。他难道真的是永
远都不会来了吗?很想要挽留,但是我真的没有立场,当初说要分开一下的人是我,现在后悔的,也是我?真是滑稽。
我终于知道现在的小说有多么的扯了,说什么晚上想念的睡不着觉,白天靠没完没了的工作来麻醉自己……怎么真的会
这样,觉睡的的确有些不安稳,但是没到哭醒的地步。工作也很正常,会照常的想到他,但是现在唯一有些不一样的就
是,每次想到金陛,就会想到他的离开,心中,有一丝丝的担忧,也有一丝丝的失落。
我在中午和于欣然通了一个电话,我现在是谁也不能找了,姐姐不能,甘洛不能,唯一能够诉说的对象,就只有于欣然
了。她在那头听了前天发生的事情,就义愤填膺的对我说:“你真是傻瓜,你该起诉他们。”
“是金陛的朋友……”我小声说道,“还有你啊,你得了吧。要是这事传了过来。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烈喜欢我而不喜欢于欣然。因为,我能够把那些飘起来的怨念和愤怒隐藏起来,而于欣然
不能。
“和他有关?”在我们两个之间,能够不说名字只用他来代替的只有是烈。
于欣然的声淫音立马又软了下来。我尽全力把声线中那些将要飘起来的东西压下去,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欣然听了我的话之后,没有说什么。电话对面除了呼吸声以外听不到别的声音。到
了我以为她不会说什么而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烈喜欢我而不喜欢于欣然。因为,我能够把那些飘起来的怨念和愤怒隐藏起来,而于欣然
不能。
“和他有关?”在我们两个之间,能够不说名字只用他来代替的只有是烈。
于欣然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就有了哭腔。她说:“Nanni,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能再和是烈呆在一个地方了。
他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点……”我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那天我们和陆家工作,是烈整个会议,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们毕竟也相爱了那么久,就算不喜欢,为什么要做
的这么绝?”她在那边已经泣不成声,我总算知道女人的软肋是什么了,就是感性。而我们男人却是相对感性的。于欣
然那么一个理智的人,竟然可以为了男人那么触动,那么的哭,可是我却是死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样子的。即
使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那么,现在,我又该做什么?
手机里出现了刺耳的忙音,于欣然已经挂了电话,我把手机从耳边拿走,无奈的看着手上通话结束的提示。我想要把她
当做倾诉的对象,她又何尝不是在向我倾诉她的痛苦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