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重点。”安月凌打断了安星辰,说,“你看你刚刚那个小媳妇样,被那个男的耍的团团转,还大庭广众的亲
人家。被人吃的死死的。”
安星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狡辩,“哪有……死死的。我也是,也是很有心计的女孩子。”
我不小心,“噗”的一下笑了出来,“不好意思。”
“哥哥你怎么这样!”
“摆脱,你们约会就这么让他走了,你不生气还像小媳妇一样对他挥手……”安月凌叹气,“我怎么看也觉得你们不合
适。那个男孩子太有心眼了。”
“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弱一些啊。”安星辰绞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说,“我是真的喜欢他的。”
“那种弱是要装出来的。”安月凌戳了戳她的脑门,说,“你要是和那个男的好,一定会吃亏的。”
“怎么会呢?”安星辰傻呵呵的笑了笑,说:“放心,有注意的。”
安月凌呛了一下。我也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说:“这种事哪算是吃亏啊,你姐姐的意思是说害怕你以后被甩。”
安星辰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甩了甩头,马尾辫也跟着晃了几下,“我知道了啦。”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没有事了吗?太好了——不在了”她抬起头开看了我们一眼,细声说,“我已经
出来了,不在咖啡厅了。你在哪啊,我现在去找你好了。”
然后她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就说了,没什么用。”我拍拍安月凌的肩膀,说。
“朽木不可雕也。”
“没事,要是她以后真的吃亏了,让伊日健揍那男的一顿。”我说。
安月凌点点头,说,“家里的男孩子就是在这种时候才有用。”
金陛举着一块奖牌回来了。他回来那天刚好伊日健出院,早上的时候接到安月凌的电话让我去接他出院。原来是三叔三
婶因为去开会所以拜托安月凌,安月凌又因为店里很忙脱不开身所以拜托我。我权衡再三,去了机场。先把金陛送回家
再去接伊日健。
一段时间没见金陛竟然胖了,我还以为不和我在一起会伤心的没有食欲呢。我捏着他变得稍微圆了点的脸,问:“在外
面都吃什么好吃的了?”
没心没肺的东西说:“太多了数不过来。”
“你先会家吧,你妈妈在家里等你了。”我拍怕他的脑袋,说:“别绷着脸,听说你得奖了他们都很开心。”
“甘洛呢?”他歪着脑袋问。
“和你班主任约会呢,没空看你。你就别老跟着甘洛玩了,他不教点好的。”说着看了看四周,抬头亲了他一下,没人
看到。“头发长了,剪剪吧。”
“不要。”金陛晃了晃脑袋说,“真像我妈。”
“滚吧你。”我把他的脸推开,说,“明天早晨去你家接你。”
“我今天去你家住吧。”他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我也上了车。他伸过他的那个脑袋,下巴搁在我的肩胛骨上
,鼻息拍打在我的肌肤上。
“出远门之后当然是先回家。而且,我今天有事。”我转过头和他冲着。金陛撅撅嘴,伸出舌头正好舔到我的唇。
“想我吗?”金陛轻声问道。
“昂。”我回答。
“我也想你了。”
接下来就做了该做的动作。由于该动作我的脖子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我把金陛送回家来到医院看到伊日健时,他盯着我
的脖子问:“你刚刚从床上起来吗?”
我没听明白,说:“金陛今天回来,我刚接了他送回家。”顿了顿,“金陛前一阵出去比赛了,你知道吗?”
“哦。”他伊日健点点头,说,“别在我面前提他。”
我帮他把东西都收拾起来,从床头的镜子里看到了我脖子上的吻痕,吓了一跳,明白了刚刚伊日健的双关语,有些尴尬
,说:“你以后就不练体育了。”
“哦。”他点点头说,“我妈一直也不想我练,趁着这个机会……”
“你不怪我吧。”我讪讪的问。
“啊?”伊日健似乎连是我把他打伤这件事都忘了,“哦,不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是你……”我小声的说道。
“Nanni,奶奶她……”伊日健突然问,“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让我怎么回答啊,对着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世人总是说,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早点面对也
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事实上,我们又有谁能真正看的开呢?我们面对着死亡,还是会伤心,面对着离别,还是会不舍
。
还没等我回答什么,伊日健自言自语起来,“奶奶虽然对爸爸和伯伯们挺凶的,但是对我和姐姐们都很好。我还记得那
年二伯说要分家,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伯伯和爸爸都在家里。爷爷很大声的吼,奶奶也一直在吵闹。我和安星辰安月凌
就被关在天井里。虽然这样,奶奶中午给我们送饭的时候,还是笑的很开心,和我们说什么事也没有。奶奶从来没在我
面前凶过。”
“是啊,是这样的。”我说着,不自觉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他的头发也长了。想到这个“也”字,突然觉得刚刚的
动作很暧昧,因为我对金陛也是这么做的。
“要是奶奶真的快要死了,那么一定要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过的快乐一点。”伊日健的眼眶有点红,看着我,
说,“Nanni,奶奶生病以来我就没有去看她,我想去看看她。”
我点点头,说:“先把病号服换了。”
伊日健点点头,笑了一下,说:“你真好。”
这句话把我惊了半天,这个伊日健的心智还没有发育好吗?为什么会说这种小孩子说的话……像是撒娇一样。我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