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可是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大哥,你做什么?!”见单竟深拿起电话单竟辉急忙扑了过去摁住他的手。
“你说我要做什么?”单竟深冷笑着挥开单竟辉,“报警!当然是报警!让开!”
“我们没有证据!”单竟辉再次扑过去,干脆直接拔掉了电话线,“我们没有证据,大哥!”
“为什么没有证据?为什么?”单竟深已然狂怒到失控,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他可以将一切都毁灭给谢适言陪葬。
“谢适言连人带车摔下悬崖,什么证据都毁了。你忘了么?”单竟辉看着单竟深一字一顿地说着,如此直白、如此冷酷
。
仿佛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又好像是整个人被塞进了大冰柜急冻起来,单竟深一下子没了声息。足足过了几分钟,他
才渐渐地嘘出一口气,问:“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警方说是意外。”单竟辉静静地答道。
“意外?”单竟深扯动嘴角,嘲讽地道,“三年前我就不信,现在还会信吗?……爹地,你会不会信?”
被单竟深如火焰般愤怒炙热的眼神逼到面上,单震洋不禁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去。“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就是简家的
那几个人。简耀东是当事人、简济宁掌管财务部、简济英简济霆都想争上位,如果说可能,他们都有可能,整个简氏都
有可能。”
“所以,你想我息事宁人?”单竟深的问句中是掩饰不住的刻骨恨意。
“那么你想怎么样?”单震洋不悦地扬眉,“警方都查不问题,就凭你,你能怎么样?”
“用我的方法,解决这件事。”单竟深的语气无比坚定,决不言悔。
“什么办法?”单震洋却不把他的决心放在心上,有些轻蔑地道,“利用你的专业杀了简耀东?你好像,连这个机会都
已经失去了。”
如果换了平时,单震洋的这种语气无疑是再一次战争开启的先兆。然而这一次单竟深却不为所动,他慢慢地坐回到沙发
上,叠起腿,慢斯条理地道:“何必如此,爹地?让我们都开门见山吧,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仅仅是要我不再查下去?”
单震洋终于笑了起来,“要给你的谢适言讨回公道,就只有一个办法,让简氏彻底消失。但是,这绝对不是你一个人或
者说你这一辈子就能做完的事。”
“但至少也算是个目标,是不是?至于我能不能做到又需要用多长时间时间才能做到,未到最后见分晓的时候谁也说不
清楚。”单竟深淡然的微笑中隐隐带着一抹义之所在万死不辞的决然。言言,你可以用一生来爱我,我也可以用一生来
殉你!“爹地你教我,我该怎么开始?”
“我要先去新加坡的分公司全面学习商业知识……”
送接收了太多讯息而显得疲惫不堪的单竟深回房,单竟辉不满地质问单震洋:“爹地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的,都是实话。”面对知道一切真相的单竟辉,单震洋仍旧坦然无比。
“可不是事实的全部!”单竟辉想叫出声来,却仍因为顾及单竟深而不敢太过放肆。
“是竟深需要知道的事实的全部,这就够了。”单震洋的话语意外地软弱,他也有些累了。
“你让大哥的心里只有仇恨。”单竟辉完全不赞同这个主意,“仇恨只会毁了一个人。”
“让他的心里只有仇恨的是谢适言。而我,只不过是在帮他找一个可以发泄仇恨的渠道。这是最正确,同时也是最有效
的渠道。”单震洋安抚似的拍了拍自己另一个儿子的肩,像在说服他又像在说服自己。“竟辉,你我都很清楚启远和简
氏已经越来越没有办法共存。而你大哥,早晚要承担起领导启远的责任。除了你,我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我怎么能眼睁
睁地看着我这个儿子一辈子碌碌无为,为谢适言陪葬?”
单竟辉无话可说。如果他的身体能够好一点,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没有转圜。谢适言不会死,大哥也不需要一
辈子背着这个包袱,爹地也不用对自己的儿子说谎。可是,这世上何曾允许有“如果”?
040.庆祝会上的蛋糕
数月后的一个周末,是简氏旗下第一间五星级连锁酒店正式开业的三十周年纪念日。简氏的连锁酒店产业是由简耀东年
轻时一手创办,现在简氏的连锁酒店业已成为简氏的支柱产业,自然是要大肆庆祝大办特办一番。
邀请启远参与庆祝会的请帖送到,单震洋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然后顺手扔给了刚从新加坡回来的单竟深。
“单竟深有些意外,问:“你让我去?不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虽说他这几个月在新加坡的表现不错,但他可不认为
自己的爹地能这么快对他“刮目相看”。
单震洋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还想为你的言言讨回公道呢,就该明白什么叫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
单竟深收下请贴,没有做声。却是单震洋意犹未尽,又道:“只是庆祝会上别又见色忘事便好。”无论单震洋怎么不乐
意承认,他都明白单竟深喜欢男人的这一癖好是不大可能改地掉了。虽然知道他跟简济宁之间是欲大于爱,但只要一想
到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单震洋仍是有些不太痛快。斜眼看了看另一个儿子单竟辉,如果他真有个万一……那么竟深肩头的
担子就不再仅仅是继承启远这么简单,他必须为单家延续血脉,责无旁贷。
单竟深对着别人或者还能维持绅士风度,可一旦对上自己的爹地从来都是炮仗脾气,一听到他这么说话忍也忍不住地就
想跳起来。
单竟辉见状赶紧岔开话题:“大哥,这次的庆祝会是简济英简济宁两兄弟一起筹划的。他们俩一向是最佳拍挡,这些年
简氏的很多业务都是他们一起办下来的,你这次去不妨好好看看他们俩的能量。”
“别人有三个儿子各个能干都能帮得上忙,我就两个还跑了一个。你这个做大哥的看着自己弟弟这些年撑这么辛苦,不
知道心里有没有愧疚?”单震洋冷哼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