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送手镯给男装的妻子,而且妻子的真正面目就是那个罗神库罗依兹。”
“罗神库罗依兹?你在说什么……”
“那么你从窗户进来之前扔进来的袋子里是什么?”
趁着塞西路僵硬在那里,奥斯卡打开了地上的袋子。奥斯卡一边冲着这边笑着,一边倒出来裙子、发饰、项链和红玫瑰
的人造花。而且很不走运,里面还掉出来一枚卡片:红色的玫瑰和十字的印记。
塞西路沉默地抱着头,而奥斯卡还在笑着。塞西路认输似的举着双手坐到床上。
“被发现了没办法。你一直在跟踪我吗?”
奥斯卡回答道:“不……我说了,是偶然。”
把裙子扔到床上,奥斯卡向塞西路走了过来,两个人视线重合在一起。
“……真的只是为了送手镯过来?”
“是啊。”
“我不信。”
“为什么?”
“把手放在胸口上好好想想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吧。”
对着嗔怒的塞西路,奥斯卡笑了起来。
“怎么?”
“男装的时候就变成男性用语了啊,而且……”
“想说没教养是吧?”
“不……那么粗暴的口气,却和穿礼服的时候给人同样的感觉,真令人惊讶,怎么做到的啊?”
“……奉承的话等我穿女装的时候再说。而且被你夸奖,不管是什么打扮都让我觉得恶心。”
“你是塞西路公主的哥哥吗?”
塞西路点点头,现在已经瞒不下去了。
“在法连调查过吗?”
“不,调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据说哈诺哇夫人的远亲将军曾经收养了一个少年,蜂蜜色的头发、青灰色的
眼睛,听说是个漂亮的少年。聪明好学,剑技也超过了将军,却在十五岁那年突然失踪了。说的是你吗?”
“就算母亲也没有能完全消去这些证据啊。当然,那时候因为想恢复本来面目,所以也没想隐瞒。”
“就那样呆在将军身边的话,虽然不能跟哈诺哇夫人以母子相称,但她总有一天会让你得到相应的位置。你怎么会沦为
盗贼?送给贫民金币,被称为义贼,难道那样就会觉得飘飘然吗?”奥斯卡使用的不是平时的奚落、审问的口气,而是
一种想知道原因的语气。
“……一开始还是有那么点感觉。穷人们喊着罗神库罗依兹的名字,看着贵族和富商的那副窝囊样也确实有写快感。但
是不久就意识到了,无论分多少金币给他们,穷人的生活也不会改变。农民们拼命干活,劳动的成果却被教会和地主贵
族们拿走,生活根本不会好起来。结果,在农村的人们养不活除了长子以外的男孩女孩,他们被迫到城市里,最惨的情
况下就沦为乞丐或妓女。”
“……你教陛下说直接给穷人面包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贫穷,但你的行动却于此矛盾?”
“是矛盾没错。但也有人挨不到明天的面包就活不下去……何况这也只是我的借口,真正的原因上渴望那种自由感,体
会那些在城市和宫廷没法体会到的事情。不仅是法连国内,还有这个阿奇特努、北边的鲁西、南边的隆巴尔迪亚。”
“你的知识甚至胜过一过的宰相,而且还拥有过人的经验。为什么对陛下说这些?我要是从陛下口中得知这些肯定会起
疑的,你不可能不清楚吧?一个公主知道这么多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我只是想让那个孩子成为一个明君。”
“明君?”
“对。那孩子跟你不一样,他心地善良,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君王的。”
“……”奥斯卡不可思议地看着塞西路,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真正的塞西路公主在哪里?”
“死了,准确地说是被杀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斯卡的脸色不禁变了。
塞西路拿出了那个戒指,把它递给了奥斯卡。这次是真品而不是戴给拉乌鲁的那枚假货。
“这个是?”
“蕾内特——我和母亲是这么叫她的——她就是被这个的毒所杀的。按宝石的部分,就会从里面刺出一根针。”
“戒指内侧有浮雕。百合的徽章和O.L.G……”
“是你名字的字母缩写吧?这种毒是以前阿奇特努王宫里常用的东西。”
“你在怀疑我?”
“要你肯定做的更干净,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那你发现杀害真正的塞西路公主的凶手了吗?”
“……”塞西路沉默地思考着,忽然又用略带挑逗的眼神看着奥斯卡:“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把我关到牢里?”
作为宰相,这应该是最妥当的处理方法。但塞西路有预感,奥斯卡不会把自己当作一个盗贼来处理。
“……其实我在迷茫,就这么把你关进牢里就太可惜了。”
“可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杀害你妹妹的凶手找到了没有?”
“我们来个交易吧。”
“你认为我的妻子被杀害的时间和释放一个盗贼的价值相等吗?”
“这件事可能关乎阿奇特努的存亡。”
“还真夸张啊。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不会有下一次了。”
奥斯卡坐到塞西路旁边看着他,塞西路沉默着低下了头,虽然觉得距离近了点,但还是继续了话题。
“昆迪王子回来了,他利用一个男子杀害了塞西路。”
“……那个男人回来了啊。”奥斯卡恨恨地自言自语着,好像在思考什么令人咬牙切齿的事情。在王位继承权问题上,
亲兄弟也会骨肉相残,这是生为皇家儿女的宿命。
“还有,屋里还有另外一个非常精明的男人。他感觉到了我,我忙于脱身没有确认他的长相。”
“另外一个人……很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