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栏杆,消失在阳台的那一边。
“阿尔曼!”
卫兵赶到,奥斯卡向下看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运河的激流里。
“那么,找到里修门伯爵了吗?”
塞西路看着这一个月住惯了的屋子。玫瑰色天盖的床,满是装饰的化妆台和沙发,想到明天就要告别这些就觉得有点寂
寞。
“没有,连运河的河底都找了,还是没发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明天打算结束搜索。”
“可以吗?”塞西路向椅子上的自己的一个月的丈夫走过去。
“你说什么?”
走到近前被抱倒,倒在那宽阔的胸膛上。
“那个伯爵没那么容易死的,他要是活着再策划什么呢?”
“那就每一次都打败他,根本不用担心。”
没找到阿尔曼的尸体,奥斯卡反而有点放心。就算是背叛,怎样的互相争斗,毕竟曾是好朋友。
“听说你这次不打算追究里修门伯爵的亲友的罪?”
“直接参与事件的当然要处罚,却不能只因为有血缘关系就问罪。还是说如果是你的话会通通问罪?”
“怎么会。一个人的罪一个人赎就可以了,跟别人没有关系。”
以前攻入王宫的王位继承权纷争事件,奥斯卡处罚得很严。不仅把当事者的贵族关进监牢,就连对他们的亲属,也重则
流放国外,轻则逐出王宫限制在自己的领地里。
“明天要走吗?”
奥斯卡温柔的声音让塞西路感受着抚摸头发的手指,心中隐隐作痛。
“恩,对外的说法是门福尔公妃在远离安杰的梅纳鲁馆养病。途中我自己会消失,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在梅纳鲁养病的塞西路公妃一个月左右后重病不治。这样,塞西路公妃就真正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我担心的是修珊娜……”
“我会负责送她回法连,别担心。”
“恩,谢谢。”
塞西路用手指摸着奥斯卡的脸庞、眼睛、高高的鼻子,是为了不忘掉他的样子。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
碰到嘴唇的时候被咬了一口。
“塞西路。”
“恩?”
“我爱……”
赶紧用嘴唇堵住对方半张开的嘴。因为奥斯卡想要说出不能说出来的话,这样的话会束缚着两人,让他们无法分离。
明早,这两人就要分开了。舌头和思念一起互相纠缠着,原本交流心灵的接吻现在却用来封印心灵。为了抓住即将从唇
边失落的真实感,两人努力地亲吻。互相把对方的衣服脱掉,用手掌、手指感觉着对方的肌肤、体温,为了不把这一切
忘掉……
“下次再见的时候—……”奥斯卡抓着被汗湿透的塞西路的头发,吻着说道:“你大概是法连的大使,作为男人跟我对
等地说话……”
“成为名宰相的政敌吗?真光荣。”互相看着脸笑道。
“但现在还是你的妻子……”
“塞西路……”
“天亮之前梦是不会醒的。”
“那么就不要天亮。”
但是没有无尽的夜晚。
听到清晨小鸟的歌唱,奥斯卡醒了。身旁的那个人也已经起床,正要下床穿衣服。
“保重。”他轻轻地说着,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奥斯卡强忍着起身拥抱那纤细的身段的冲动,因为那样的话就再也没法
放手了。
门关上了,听见隔壁有人在说:“奥斯卡还在睡,轻一些。”
过了一会儿听到马车出发的声音,公爵心中默默地说着离别的话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塞西路离开阿奇特努王宫后,已经过了半月。
鲁内进到办公室里就大喊起来:“门福尔公爵,我有话跟你说!”
从文件堆中抬起头的奥斯卡,“又来了”地叹了一口气。穿过四散在桌子上的文件,看到了少年兴奋的脸。
“昨天已经拒绝陛下亲自慰问我妻子的提议了。虽然陛下的心意我很高兴没,但是梅纳鲁离安杰太远了。陛下亲自去的
话,就算是小规模的旅行也要动用大量人力和经费。不能为了我的事情就浪费。”
这几天,两人一直在反复着“去”、“不必”的对话。
“不是那样,希望公爵代我去梅纳鲁。”
“我吗?”
“想想,比起看到我,还是见到丈夫更加高兴吧?公妃也能更快地好起来。”
鲁内的眼睛在闪着“想到了好办法”的兴奋光芒。少年不只担心塞西路,也在担心着公爵。这几天,奥斯卡根本没休息
,一直在处理公务。以为专注于别的事情就不用想他,连奥斯卡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懦弱。
“陛下的心意虽难得,但我拒绝。”
“为什么?”
“我是这个国家的宰相。不能不管国政,跑到妻子那里。”
“国政比公妃的明还重要吗?!”
“是的。妻子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悲伤,国家要有什么大事,悲伤的将是成千上万的人。”
“……”鲁内沉默着,奥斯卡则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把眼睛移到文件上。这时候,鲁内斩钉截铁地说:“不对!”
这是第一次鲁内这么毅然地否定奥斯卡的意见。奥斯卡有点惊讶,看着少年。
“现在比起政务,到公妃身边更重要。”
“平时也说过,当政者不能被私情左右……”
“连一个妻子都没法让她幸福的人,是没资格搞政治的!”
“什么?”奥斯卡也给鲁内的胡闹话弄得变了脸色。
“原本国家就是想让多数人幸福而建立的,要是只能靠着牺牲个人来维持,那么还不如不要!”
“谁这么对陛下说的?”
“是公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