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院的主人林羽瞪着已经被烧得所剩无已的院子,气得不行。所幸还未有人受伤,也没烧着隔壁的屋子,只是这修整
起来又得花一笔不少的银子。
“少爷,姑娘和仆役都没少。重要的合同与钱财都已经转移到了安全地方,损失也算不大,这楼院得重修翻修才可。幸
好及时把火扑灭未烧到旁边的院子,不然就麻烦了。”林羽的得力助手魏子安向脸色铁青的林羽报告着已经统计出来的
损失。
“哼。”冷哼一声,林羽视线巡视着灰头土脸的众人,冷声问,“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迟疑了一会,魏子华道,“火是从厨房烧起来的。”
林羽眼中蹿起怒火,咬牙又问,“今天是谁守夜?”
听林羽暗藏火气的语气,魏子安知道守夜的人肯定活不了了。
“是阿力。”
众人都听着两人的谈话,当魏子安的话一落,一壮汉就哭丧个脸钻出人群扑倒在林羽向前跪着,大声喊冤,“老板老板
,今天我和木头那死瘸子换了班,今天是,是他在厨房守夜的!求老板放过小的,小的并不知道他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老板求你铙了小的吧!”
一脚踢开阿力,阿力在地上痛苦的直哼哼。林羽看向众人,众人都纷纷被吓得后退一步,从林羽身上散发的寒气比这天
气更冻人。
“木头呢?”
听着林羽磨牙的叫着木头的名字,众人都纷纷互望,都不知道木头在哪。突然一个人被踢出了人群,那人披头散发、衣
衫破旧不堪,众人才看清那是罪魁祸首木头。
单薄的身影如暴雨中的落叶不停颤抖着,披散着的头发让人看不清面容,被踢出来的他拖着一条不方便的腿朝后爬着退
去,似非常恐惧单独面对林羽。
毫不怜惜的就对那还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的脏家伙就是一脚,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和那暗哑凄惨的叫声让在场的人都害怕的
又往退纷纷缩缩肩,就怕跟林羽挨近了就会遭殃。
宋伯和自银第一时间就听出了那凄惨的声音是谁,他们不敢相信的看着人群中间的那个浑身脏兮兮瘦得不行的小人就是
晏晏。但那声音他们不会听错,虽然咝哑得不行,见那个老板又要对晏晏施暴他们想都没想的立刻出手,两人纷纷挡开
了林羽,让林羽本不爽的脸色立刻黑成了锅底。
宋伯甩开林羽的手看了自银一眼,自银没敢回视立刻蹲下身子查看晏晏的情况。宋伯一见自银怀里的人儿衣衫单薄,黑
红的双手和脚都布满无数伤口,心里酸痛得不行。
“来,先给他披上。”立刻把自己的披风解释递给自很,自银伸手先用披风把晏晏裹着,然后才开始检查他的情况。
一碰到那冷冰冰的身体就让自银心里一惊一凉,立刻小心的摸着晏晏身上的骨头。
“你们是谁,我教训我的奴仆干你们什么事!”看出对方的不一般,林羽退后一步没有现出手,双眼如喷火般的直视着
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人。
魏子安来到林羽身边这才看清了宋伯和自银的模样,一见到宋伯脸色也很难看的瞪着林羽,他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立刻附在林羽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林羽听完看着宋伯的眼神也变了,先前的怒火变成了惊诧与惊恐。黑青的脸色也忽
青忽白,最后便是一脸的惨白,林羽紧抿的唇不再吐出言语。
“晏晏……晏晏,你怎么样了?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要吓我啊……”非常担心晏晏状况的自银在叫了几声后都不见晏晏
回答便小心的翻过他的身子,但当要翻转晏晏身子的时候就中听到了他痛苦的呻吟,手上不敢用力,摸到晏晏的胸口便
又听到一阵痛苦的喘气。
“怎么样?”见林羽似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再有动作,宋伯便把注意力放到了生死不名的晏晏身上。
“情况很糟,他的胸骨被踢断了,气息微弱。他身上好像还有其他的伤一直没有好,现在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双
手还在晏晏身上摸索着,自银冷静的说着现在的情况。
宋伯心疼的看着脏乱不堪的小人无力的蜷缩着身子无意识的抽蓄,伸手拨开那杂乱的发,露出的赫然是一张虽然有些脏
但轮廓绝对不错的惨白小脸,蜡黄的小脸看起来比卖进王府那的时还要灰暗,双颊凹陷,双唇枯裂,深深凸出的骨廓让
此时的这张脸苍白得无力。
两人着此刻的晏晏都觉得喉咙里堵着块石头无法言语,眼里泛着泪花,似有无尽的心疼。
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见那衣着不凡的两人似认识一直被欺负的木头,都有些好奇这木头的身份了。
突然一阵马鸣和整齐化一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气氛,众人询声望就见一邪俊的男子大手一挥,从那好看的薄唇
里吐出的话语让他们打了个寒颤。
“把这里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若有违逆,立斩不赦!”
“是!”
众士兵训练有素的站成人墙,把这片刚糟遇过火融之灾的众人给圈了起来。而无辜的人则在惊醒都纷纷哀求那些看起来
非常不好惹的士兵,说他们只的看贽热闹的,想让士兵们放他们离去。
但士兵们则把手里的剑一抬,什么也不说的把这些人压了回去,用眼神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再上前就立刻斩无赦。
丘燕宇视线扫过众人,当目光落到人群中的宋伯和自银时泛起了疑惑,但再看到自银怀里的看不清的身影时立刻如被雷
劈到一样动弹不得。
在众人迟疑惊讶的目光中,就见那高贵傲气的男子机械般的走到了木头身边,那眼里有着不可置信的惊喜与害怕。
当丘燕宇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自银身边,看着那张已经看不出一点肉的枯涩小脸他心疼得在滴血,若不是他的
那次的愚蠢,现在晏晏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把从自银怀里夺过晏晏的身子,就听到极其痛苦的一声呻吟,那包含太多疼痛的惨吟让丘燕宇彻底的从见到晏晏的惊
喜害怕中恢复过来。
“王爷您轻点,晏晏受不住的!”自银惊呼,想碰碰晏晏但怕这样都会让他痛便不敢碰。
“这是怎么回事?!”怀里的身子骨轻得不行,而因为他刚才的粗鲁让晏晏伤上加伤,他嘴里开始溢血,先开始是一点
点然后止不住的变多。
丘燕宇伸手去捂,却有更多的血从他的手中溢出,没一会他的手上、袖子上、胸前都刺眼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