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微笑的疑问,本来紧张严肃的气氛瞬间就被水无月的笑容给打破了。
赤炎熙眯起眼,与水无月对视许久,内心在无比纠结,而相比他的沉颜,另一个人倒是言笑晏晏,俨然一副悠人自得的
风流模样。
半响,赤炎熙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带着沉重的脚步走近。“你说吧!”
“呵呵——那在下就开始了!”水无月大大的笑着,手轻触在地图上,开始解说起来。
……
从夕阳西下道月明星稀,赤炎熙在水无月的帐篷里已经呆了有三个时辰之久,里面的争论讲述之声始终不曾停歇,谁人
听见都知道,里面似乎在进行着一场十分严峻的讨论会,或者说是辩论会!
朱凛端着茶,在门口停驻了许久,等到里面终于没有了争辩声,才缓缓走了进去。
“主子!喝些茶吧!”朱凛走到赤炎熙身边,将茶杯递上。
赤炎熙眉头蹙着,似乎很是烦恼的样子,见到朱凛,却愣了愣。
“主子?茶?”朱凛见他没有反应,立刻催到。
“……哦……”赤炎熙这才慌忙接下了茶杯。
而这一幕被坐在一边休息的水无月看在眼里,于是嘴角勾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朱凛见赤炎熙拿过了茶杯,就将另一杯茶端到了水无月那里,刚要拿起递与,水无月却立即阻止了,自己迅速拿过了那
杯茶,“无月可不敢当!”水无月轻声说道。
朱凛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走回赤炎熙那边。
赤炎熙喝着茶,眼光却不曾从地图上移开。
“少主大人还是别烦了,在下已经将战策传去了前线,要想知道结果如何,还是得看明天的战况了!”
赤炎熙闻言,眸子又更添几分担忧。
但愿明日一战能大获全胜!希望死伤少一些才好……
赤炎熙在帐内来回走动,心中满是焦急,脸上尽是担忧神色。
“主子请放心,今日之战,必能拿下遥国的东临界。”朱蛊知晓他的担忧,于是上前说着安慰之词。
赤炎熙闻言却是沉默,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侍卫的通报!
“报——”
赤炎熙闻言,立刻紧张起来。
“战况如何?”
“回,回四少爷!”侍卫是跑的百感交集,大气直吐,“珏国和遥国正面开战,本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而雪国突然
从后方夹击,将遥国战士杀了个措手不及,如今遥国已经奄奄一息,很快就能将东临界拿下了!”
“两方战士折损情况如何?”
“回四少爷,珏国损失了三成战力,雪国的损失更小!”
“那遥国呢?”
“遥国?没计算过!恐怕伤员无数吧!”
“混账!珏国,雪国的兵是人,遥国的就不是人了?”
“这……”
“珏国士兵对战俘如何?”
“战俘?呃……小的,不清楚……”
“你!”赤炎熙被气急,“没用的东西,滚!”
“是!是!”侍卫吓得屁滚尿流,连连退了出去。
赤炎熙听完汇报更是担忧,随后直接冲了出去。
“主子,您去哪?”这个急忙跟上去!
“我去看看!”
“万万不可,刀枪无眼,战场上根本分不出敌我,主子前去太危险了!”
“不用说了,我只是去看看!”
“那属下陪主子一起去……”
“不行!在战场上我不想用任何朱奴的力量。你不准去!”
“可是……”
“主子!请带属下去!”朱蛊还在犹豫着,朱凛突然上前道。
赤炎熙见到他顿了顿,随后依然是坚决说道,“不行!”
可是朱凛却是充耳不闻,直接牵来了墨雪和自己的马,然后笃定的说道,“属下,非去不可!”这样的气势,别说朱蛊
愣住了,连赤炎熙也被震慑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又想反对,却被朱凛抢了先机,“这样危险的事,除非主子杀了属下
,不然属下就跟主子跟定了!”
赤炎熙无言,这样坚决的态度,难道还真一剑杀了他么?
可恶,为什么只有对朱凛,每次都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权当默认!赤炎熙骑上了墨雪,飞奔离开。朱凛立刻跟了上去。
……
……
眼前是硝烟一片,战火漫漫,遍地都是血迹,兵器,还有士兵的尸体,这些士兵,大部分穿的,都是遥国的战服。
无论谁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都会深有感触吧!无论谁看到如此多的尸体,恐怕都会痛心疾首吧!
赤炎熙又往前走了几步,心里难受极了。
为什么要战争呢?这些士兵,不也是人么?大家都是一样的啊,都是有亲人,都是生命!他们就这样逝去了,基本上都
是正值壮年的人,就这样简单的耗尽了生命,他们的家人该有多么的伤心和痛苦!
低下头,眼看着一个士兵的颈脖上还挂着一个黄色的平安符,恐怕是至亲至爱的人特意从寺庙里求来的吧!而今却和战
场一起,化作了灰烬……
朱凛在一旁看着,知道赤炎熙心中的痛,缓缓走近,轻声安抚道,“主子!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赤炎熙喃喃着,“可是这些人,都是看不到了的……”
“战争永远都是最残酷的!但是后人一定会重新将这片血染的大地重新铺满生命……”
“……但愿如此……”忠心的希望着,“如若再也没有纷争,该有多好!”赤炎熙低声说道。
“可恶的珏国人,还在那里假惺惺的!去死吧!”这时,一个充满着愤怒和憎恨的嘶哑声音从后方传来,回过头,只见
一个浑身都是血渍的士兵站了起来,用尽力气持着长矛杀了过来。
赤炎熙还在愣神,眼见矛头就要刺伤自己,朱凛立刻拉住了他,向旁边一退,“嘶拉——”一声,矛头划破了朱凛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