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溪拉着他坐在桌前,“我知道,只不过我起的时候你睡得很香,实在不想吵醒你,所以才会悄声离开!”
赤炎熙点了点头,“分开了五年,一看不见你,我就很害怕……”
苍溪淡然的笑了笑,“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恩……”
不一会儿,朱蛊就带着人呈上了早餐。看着餐盘一叠叠的堆上来,赤炎熙才感觉到空腹难耐,确实饿的难受。
苍溪在一旁盛满一碗白粥放在他面前,“先把粥喝了!”
“恩!”
“主子!”旁人都退了下去,朱蛊留了下来。
“怎么?”赤炎熙放下碗看着他。
“主子!雪国的祭司大人今个儿一早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就驾马离开了!”
“他走了?”赤炎熙蹙起眉。
“是!属下本想让他和您请示过再离开,不过祭司大人似乎有急事,属下阻拦不住,只能放他离开!”
“混账!”赤炎熙猛拍桌子,“他倒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属下该死!请主子降罪!”朱蛊立刻跪地请罪。
赤炎熙刚想开口,却被一边的苍溪拉了回来。
只见他轻轻笑了笑,然后对朱蛊道,“书信呢?”
朱蛊从口袋里拿出信递了过去。
苍溪拿着信封看了眼,然后转交给赤炎熙。赤炎熙始终蹙着眉,然后又看向苍溪。只见他笑道,“水无月这么急着离开
,肯定是雪国有急事,你也不必恼,他那个人真是要离开的话,你想拦恐怕也拦不住!”
赤炎熙闻言有些暗恼,赌气似地看着苍溪,“你的意思是我还敌不过他么?”
知道小兽又在闹别扭,苍溪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赤炎熙哼了哼,然后便令朱蛊退下,这才打开了信封。
一览内容,眉宇才稍微放松了些。
“如何?究竟出了什么事?”
“雪国的王重疾!”
苍溪想了想,轻叹着,“雪国王上身体一直不好,也难怪他那么急着回去!”
赤炎熙闻言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苍溪笑笑,“没什么,总之你也不必为他烦恼了,还是先吃东西吧!”
“哦……”
赤炎熙接到珏国将军的战报,说是已经拿下遥国的东临界,赤炎熙却丝毫没有开心之色。
苍溪在他身边坐下,心知他为百姓所忧,开口安慰道,“皇上向来是爱民如子,临行前也叮嘱过几位将军不可为难遥国
百姓,你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赤炎熙想了想,“我还是想亲自去看一看!”
看着他坚定地眼神,苍溪自知是拦他不住的,于是点了点头,“去看看也无妨,如今东临界已经被珏国拿下,应该不会
有事!不过……”他顿了顿,“你应该明白,如今的炽阳已经不同往日,在他国眼中,炽阳已经是完全在为珏国效命了
,进到遥国的领地,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赤炎熙点了点头,“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承担后果!”
苍溪笑了笑,“我会陪你一起!”
赤炎熙愣了愣,然后脸上有些发烫,别扭的转过视线,可是又很快的转了回来,两眼严肃的直视苍溪。
“怎么这么看我?”
“……”赤炎熙没有回答,而是更加担忧的,眼神复杂的打量着眼前人,半响,才缓缓开口,“你还是别跟我去了!”
“恩?”
“还是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就别和我一起去了罢!”
“这是为何?”苍溪有些奇怪。
“因为你……”赤炎熙欲言又止,似乎很难解释。
“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赤炎熙看着他半天,最后愤愤的站起身,来回踱了几圈,似是很烦恼。
苍溪见他这副样子实在是莫名,于是上前拉住他,“你倒是说呀!”
赤炎熙想了想,最后委婉说道,“你去了,恐怕太引人瞩目,还是……”
引人注目?苍溪一愣,聪明如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嘴角带着漂亮的弧度将赤炎熙抓到了怀里。
“你怕我引人注目?恩?”
赤炎熙极不自然的扭过头,红着脸颊点头。
“所以,你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意思?”
“我……”想解释,却是无话可说。
“你不喜欢我受人瞩目,因为,你吃醋么?”
“才不是!”赤炎熙闻言立刻躁动起来。
“哦?不是什么?”苍溪轻笑着,将怀里的人儿禁锢牢,无处可逃。
暗恼的看着那个倾国倾城之人,可是他却是笑的一脸灿烂,让自己根本无从反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苍溪见他气馁又羞涩的模样实在是有趣,便凑上去在他耳边低声道,“放心,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因为我眼里只看得
见你!”
热气喷在脸边让本就玛瑙色的面颊更增添一层红晕,情话从耳朵荡漾在心里更是令人飘飘然几乎是要醉了。
转过头来,眼里氤氲一片,有几分羞涩,有几分气恼,更多的还是欣喜。
紧紧环住那个人的腰,沉默半天,赤炎熙又重新开口,“但我还是不喜欢大家总盯着你看!那个时候,只要你一下马车
,不管是客栈,酒楼,还是在国监府,你一出现,所有人就愣得走不动路了!”声音从胸前闷闷地响起。
“那我变回朱凛如何?”
赤炎熙摇了摇头!
苍溪无奈,“那怎么办?我可是不放心你一人去东临界的!”
“我一个人又不会有事!”赤炎熙喃喃道。
“你倒是敢说,你忘了前两天在战场上的事了?”苍溪蹙起眉,当时若不是自己在场,刺穿的恐怕就是赤炎熙的身体了
。
赤炎熙想了想,“那你带着斗笠!把脸给遮住!”
苍溪笑道,“这回让我做侠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