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上几口气,才悟过来原来身子死沈是因为朱宝摊手摊脚的睡姿压着他了,那股酒气又浓了起来。
真是邪了,这人什么时候爬上床的?
推开朱宝,龙玓东索性把床让给朱宝,大热天的,谁受的了和一个头热气四散的猪睡,还带着酒糟气。
自己去地板又躺了半宿,睡醒后腰酸背疼的。
后来就上宜家买了个藤制躺椅备用。
要秋天就把朱宝搁躺椅上算了,但是冬天……龙玓东只有两床被子,还得加件军大衣压顶,要不他睡不暖和。要分给朱宝一床被子,自己醒来时来,被窝铁定是冷冰冰,感觉自己尸体没啥两样。
不好,不好,龙玓东摇摇头,这样也不行。
目光落到大床上,难道要共枕眠?
看看个趴桌上不动的人,再看看自己。所谓人善被人欺就是你明明可以干狠点,但是就是下不了那个手,狠不下那个心,结果自己给别人机会害得自己到了霉。
咎由自取啊。但是他要拿这个发小怎么呢,朱宝啊朱宝,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吧。
龙玓东一手搂过朱宝的腰,拽着他的皮带,一手拽着朱宝从他肩上耷拉下来的手,死拽活拖地迈向洗手间。
要杀要刮,都得要洗洗干净不是,何况上他的床呢。还是刚铺上的新床单,上次洗完了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一天,拿出来还带着淡淡太阳的味道。
好不容易踉踉跄跄跌进卫生间,把朱宝安置在浴缸沿上依着墙。龙玓东直起身子,喘口气,几步路,走一身汗,换是个女的,还不去半条小命。怪不得做老婆的都恨老公喝醉酒,没办法整。
回头看着朱宝,朱宝身形一晃,龙玓东一惊要去扶,朱宝身子又稳了。
一惊一乍的,龙玓东翻了个白眼,操那个心干嘛,摔就摔了呗,反正本来就够傻的,不怕更傻点。
再回过眼,朱宝的身子已经歪在半空,啪的一声巨响,后脑勺就砸在浴缸底上,人往下一滑,两条腿耷拉在浴缸沿。
龙玓东心狂跳,乌鸦嘴了,懊恼都来不及。
第四章:洗个澡先?
“朱宝,朱宝,没事吧?”顾不得朱宝更本听不见,龙玓东焦急地去扯朱宝。
那么沈个人,躺在浴缸里,龙玓东怎么使力也动不了朱宝。没见血,说明头没砸开,但万一真撞重了,脑震荡……“朱宝,你倒是醒醒啊,你个傻大宝!”
“啊!啊!”朱宝忽然清醒过,可样子还是懵懂不知的样,眼神虚焦,“咋滴啦?”说罢还用手背抹抹嘴。
龙玓东松口气,手一松劲,自己一屁股做地上。
“东东,你……干,干啥呢。”朱宝视线里忽然少了人,手乱比划,摸到龙玓东靠在浴缸边的头,揉揉,在揉揉。
龙玓东没好气地一把拍开。
“我咋在这……”朱宝摸摸自己,摸摸浴缸。
“洗澡。”
“哦,活活……洗澡。”朱宝傻笑两声,开始在自己身上抹来抹去,一副真的在洗澡的样子,过会才反应过来,“怎么没水……”
“能起来不?”
朱宝听话的做了几个仰卧起坐,失望地说,“东东,我起不来……我腿使不上劲,好像折了。”
龙玓东拄着自己的脑袋,无力叹气。
和一个醉鬼啥子说话,比醉鬼傻子还傻。
扶着着朱宝,拖他起来,看着他的脏鞋底在他擦的洁白的浴缸上留下几个模糊的黑脚印。
“嘿嘿,”朱宝站稳后,双手搭在龙玓东腰上,诡异的一笑,龙玓东身子一抖。朱宝就脸凑过来,贴着龙玓东的脸噌了噌,“跳舞,跳舞。”带着龙玓东就要转圈。
靠,敢情还是贴面舞!
龙玓东双手撑着朱宝脸两边,往后推,朱宝眼含怨意的看着他。
龙玓东一火,一个大头刮子上去,“想什么呢!脱衣服!”
“啊……”朱宝傻愣愣,随即露出个色色的笑脸,“脱衣服,好,好。”
龙玓东脸拉了下来,这死朱宝敢情以为他自己在那个洗头房里和小姐乐和呢。
但是不脱衣服怎么洗澡呢,衣服是肯定要脱的。
还好朱宝还有行动能力,要帮一个醉鬼脱衣服,那可是重体力活。
冬天太冷,虽然有暖气,还是不够,龙玓东把浴霸开了,四个小太阳灯直直罩下来,还真暖和不少。
水早就开了,等温度上去。
浴室里有个塑料大凳子,长的和箱子一样,把盖子掀开里面搁衣服正好。完了,人还能坐上面,慢慢洗,方便的很。
现在自然是给朱宝坐着。
从小到大,两人一起洗澡多少回了,基本在彼此眼里穿不穿衣服没啥两样的。
龙玓东也不会多想什么,何况还对着一醉鬼,基本就和对着一个学龄前儿童一样,但是他现在举着莲蓬头,热水沿着他一边胳膊往下流,另一边身子凉嗖嗖的,被点了穴一样,怔怔无语地看着朱宝双手磨蹭着他家弟弟。
朱宝微昂着头,眼睛闭着,舌尖舔着唇,脸被蒸汽熏的湿润,加上酒醉的红晕,颇有点动情的样子。
朱大宝啊!朱大宝!你怎么不去死啊!
龙玓东多想拿莲蓬头砸死朱大宝!
士可杀不可辱,朱大宝,老子今晚在所不惜定要废了你!
第五章:冰火两重天
偏偏朱宝一边自慰,一边还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来看着龙玓东,抬起一只手蹭掉鼻头滴下的汗,跟一无辜的小孩一样向大人求救般地喃道:“难受……”
你难受,你难受是吧,我就不难受了?龙玓东心里的邪火一股劲地往上窜,我是被人泼了脏水呢,还是忘了往门前撒盐和豆子,倒霉就倒霉呗,还想让我长针眼怎么的?!
蒸汽里,朱宝身子泛红,眼睛湿润而迷蒙,嘴唇微起,痴痴地看着龙玓东。
龙玓东心一动,邪笑着柔声问,“朱宝宝,想不想再要舒服点啊?”
“嗯~”朱宝拖长的鼻音带着浓浓的情色味道。
龙玓东听得一哆嗦,镇定,镇定。革命尚未成功,不可临阵退缩。
“来,朱宝宝,把手松开一些。”龙玓东哄孩子似的低语。
朱宝茫然不解地看着龙玓东,双手却听话地挪开,露出深红的性器,挺在半空一抖一抖。
“嗯,乖啊,不要动喔。”龙玓东举着莲蓬头,密集的水柱打在朱宝的性器上,朱宝闷哼一声,动了动腰。
水柱来来回回的移动,带着微热的温度敲打着,龙玓东一边把水量开到最大,慢慢地调正水温,一边戏谑地看着朱宝神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