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夕。那个人,那个人我好像见过。可是我却的确记不起他是谁来。”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影子一闪而逝,他却捕捉不到丝毫的痕迹。只觉得,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很茫然和失落,心里空洞得没有丝毫的感情存在。
“小迹,想不起来就算了,顺其自然吧。”
夏子希不希望小迹痛苦,在少年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之前,他都不希望小迹再次见到那个邪气凛然的男人,那个楼月的皇帝。
“魅夕,你不要担心我。既然是我自己选择遗忘的记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把它给捡回来。”
丢弃的东西,一旦舍弃了,那么也就没有任何的价值再值得他去悲伤和痛苦。
他现在,只要默默的留在魅夕的身边就好,只要等着那个无限宠溺和纵容魅夕的嗜血男人回到魅夕的身边,来接回魅夕,然后永远守护着魅夕就好。
“小迹,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静静的注视着眼前那个淡淡笑着的清丽少年,夏子希心里不由深深的叹息。小迹,你也有拥有幸福的权利啊!只不过他不知道,能够给小迹幸福和宠爱的那个男人是否就是那个楼月的皇帝,那个邪气异常的男人。
下午的时候,夏子希正斜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休憩。因为最近这几天的时候,夏子希发觉自己貌似一直很累,做什么都没有精神,瞌睡似乎也越来越严重了。正当少年昏昏欲睡之际,一声臣大的撞门声却是狠狠的吓到了正半睡半醒之间的绝美少年。
惊魂未定幕然清醒过来的少年看向门口,就发现那里他的兄弟正满脸讨好的注视着他。
“林离箫!!!”没有睡好的夏子希脾气一向很阴暗。尤其是现在满身都觉得不舒服的时候。
“子希,别生气嘛别生气嘛,我是来找你一起出去逛街的。楼月皇朝京城的繁华值得一见啊!我还没有见过古代的闹市呢,趁着现在有机会,出去买点纪念品,等将来我们回到现代的时候才可以拿出来当证明,免得阿邱不相信,说我们在骗他。”
夏子希:“……”
第十一章:宇文笙儿
夏子希此刻是无比的后悔,他刚才怎么就答应了要和离箫一起出来呢。尤其是当少年的目光落在人群之间那不住穿梭,竟然对着一个乞丐的破碗嘴里都还不忘一边发出惊叹声音的离箫时,夏子希感觉到自己真是太错乱了。
虽然对于楼月皇朝的繁华,夏子希承认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毕竟是人类大陆的国家,是暗域大陆里五大实力最为强大的楼月皇朝,它的京城自然不是其他的小国可以比拟的。
无论是作为受二十一世纪教育的夏子希,还是曾经一直生活在娑罗族,甚至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半步的绛歌,对于人类世界暗域大陆还是保留着一定的蠢蠢欲动的。不过,就算是这样,夏子希此刻依然是满头的黑线,嘴角抽搐。
当然,也不仅仅只有夏子希一个人在这里感觉到无比的丢脸和郁卒,至少同样在少年身边的浅仓梧,小迹,还有雪轩言,此刻的表情也绝对不比夏子希好到哪里去。
如果说此刻还有谁对于离箫的行为感觉到那是无比的率真的纵容的话,那也就只有那边紧紧跟在离箫身边,满眼都是似水柔情的冷冽男人南刹祭了。
“我说离箫,你家好歹也很有钱吧,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富家公子吧,你至于对着一个破碗都要惊叹三声吗?”抚了抚额头,夏子希现在是感觉到无比的头痛。
就算兄弟你想要带点纪念品回去给阿邱看,一个破碗而已,阿邱会相信你那满嘴匪夷所思的话吗?
“子希,你这就不懂了不是,我家虽然有钱,可这是古董啊。别看它现在就是一个破碗,可等到了我们那里,它绝对价值连城。比金碗还金碗。说不定连中华五千看上下的历史里都找不出这么一个,我自然要抒发一下感情,借机表达对它无比的膜拜。”
“是吗?那也请你看看场合好不好,你没有注意到你那一副猥琐的表情已经吓坏了那边碗的主人了吗?”
尤其是当那边那个疑是隶属于丐帮的三代弟模样的人最后悄悄转身离开时喃喃的那句话,更是让夏子希感觉到这个世界真是无比的郁卒了。
“什么人呢这是,连乞丐讨饭的家伙都想抢,亏他还穿得人模人样,一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模样,没想到竟然比我还穷。晦气。今天先收工,免得被人抢劫。”
林离箫:“……”
“很有钱?那么也就是说,离的家世很好?”
一直紧紧跟在林离箫身后的南刹祭此刻却是不由突然冷冽的出声,让没有丝毫准备的夏子镣和林离箫俱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当然,南刹祭的这句话并不是真的想要问林离箫的家世。毕竟,以南刹祭的实力和身份,他倒是不在乎离的家世,他在意的是离的身份。
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南刹祭其实很早以前就想要问了,离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会突然出现在摩脉之森的最中央,甚至是晕倒在水灵池的岸畔?
当那次他去摩脉之森的时候,当那时突然感觉到摩脉之森的突然暴动狂躁不同寻常时,当他之后把离箫给带回去的时候,南刹祭的心里就一直存在着疑惑。
尤其是之后,当男人某天突然发现自己对离箫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时,离箫身份的来历不明神秘莫测就一直是南刹祭心里一根刺。他害怕,甚至是惊慌于离箫某一天会突然得消失无踪,就如同他来时一般的诡异和神秘。
这种模糊不定的若即若离,是南刹祭无法容忍的。
既然是他南刹祭认定的人,那么他也就不允许离箫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身边,消失在某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他,绝对不允许。
所以男人此刻的表情和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那种可怕的气势,无论是对他很陌生的夏子希还是已经和他算是熟悉的林离箫,俱是不由感觉到一阵突然的阴寒和战栗。
“那个,南刹,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被男人阴沉的目光给死死的盯着,林离箫突然有一种被猛兽给围困却逃不掉的错觉,突然就变得心慌意乱起来。
“离,你告诉我,你不会走的,对不对?”阴沉的脸,凌厉的眼,都无比诉说着此刻南刹祭的危险。
“走?去哪里?”
难道南刹知道他想要和子希回到他们那个世界的事了吗?不会吧。是谁泄的密?难道是自己晚上说梦话的时候?林离箫被自己的想象给狠狠的风中凌乱了一把。
“你来的地方。”
“啊,子希,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也很有收藏价值?看看这细密的针脚,看看这熟练的绣功,绝对的纯手工制品啊。恐怕比起蜀绣和苏绣来也不谬多让。如果我们把它给带回去的话,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