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很多医学领域都有自己独特的治疗方法,深得M市人们的信赖。
作为唯一的女性掌门人,关傲在经营方面其实是很有一套的,无论公共关系还是人员储备都做的相当之好,然也许是独
力难撑,也许是年纪大了,独子又太过幼小,这年春天她竟将这份祖传百年的产业转手卖了出去。
下午两点,新院董准时到达天佑,年轻的董事长穿着身看似十分舒适的休闲装,黑衬衫、灰长裤,轻松而随意。
“我代表13K感谢各位能够继续留在天佑,关傲女士是个非常出色院长,虽然她因为财务问题导致天佑濒临破产,但医
院在附近几个省市都享有盛誉,深的患者信赖。这也是13K为什么愿意接手它的原因,新的经营班子接手以后,还会沿
用她之前的管理模式,短期内不会进行重大人事调整。”聂辰的语气和蔼亲切,让之前多少有点忐忑的院方高管松了口
气。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由聂辰的秘书依据董事会议程组织了各项专题报告,因为对医疗方面不太熟悉,聂辰没有做发言
,只是非常仔细地听了院方高管们的汇报。
“因为航班延误的关系,新任院长林祖栋先生今天没有赶上这次会议。”末了,聂辰的秘书向大家宣布,“他的资料我
稍后会发给诸位的电子邮箱,他是美籍华人,一周前已经办妥了原先医院的辞职手续,今天下午的航班到M市,顺利的
话,下周一就能过来主持工作。”
“下下周一。”聂辰忽然开口,“他需要放个长假休息一下。”
提到这位新院长,聂辰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嘴角上翘,满眼都是笑意:“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吧。”看了看表,他站起
身来,“抱歉我不能参加今天的晚宴,要先走了,大家晚上一定要尽兴。”
合上笔记本,聂辰跟大家礼貌地挥了挥手,带着保镖猴子往楼下走去。
“航班晚点了,可能要等一会。”猴子发动了车子,说,“留在那边的管家说,临走前Debbie忽然拉肚子了,林先生给
她吃了点药,但最好下了飞机立刻带她去看看儿科。”
“哦……恐怕两个豆丁都会水土不服。”聂辰皱眉,“阿祖身体本来就不好,七年前那次的伤,这么些年也没有养回来
……这次一个人带着他们俩飞这么久,Rock又那么淘气,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没事的,林先生刚三十岁,还年轻呢,总能养回来的,再说他都带了他们这么多年了,菲佣也跟着呢。”
“嗯,确实,他很适合作父亲。”聂辰微笑,转头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树木和海岸,心情如同三月的阳光,一点一点
地温暖明亮了起来。
几十公里外,一架来自佛罗里达的航班正准备降落,林祖栋隔着舷窗看着外面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对旁边一个五六岁
大小、小麦色皮肤的小男孩说:“看,这就是外面将来要生活的城市。”
“M市么?”男孩一脸兴奋地扒着窗户,中文相当流利,“我们以后都会和Alex生活在一起么?”
“当然。”林祖栋拍拍他的肩,“聂昊,这是中国,你以后要叫他爸爸。”
男孩耸了耸肩,忽然眼睛一亮:“妹妹醒了!”
满头金色卷毛的小女孩正好奇地看着哥哥,林祖栋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将一个HELLO KITTY小发夹夹在她柔软的
刘海上:“嗨Debbie,就要见到爸爸啦。”
“Papa。”奶声奶气的呢喃,Debbie吃着手指,“Lollipop。”一年才见三四次,不到三岁的小Debbie对聂辰的印象仅
限于棒棒糖。
“是啊,他会给你买很多lollipop。”林祖栋微笑,伸展双臂搂着一对儿女,露出舒心满足的微笑。
起落架降下,夕阳下飞机缓缓降落,金色的余晖给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光,很美好,很真实。
夕阳下落,明早朝阳还会依旧升起,昼夜轮替,恰如生命生生不息。
他和他的新生,这一刻,即将翻开新的一页。
正文完
番外一:聂辰·忘记昨天
同是沿海地区,马萨诸塞州的冬季却比M市要冷得多,刚刚落过第一场雪,晴朗的阳光照在路边薄薄的积雪上,耀的人
眼睛都有点发花。
计程车穿过了波士顿繁华的市中心,渐渐驶进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街区,说陌生,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儿,说熟悉
,是因为在买房子的时候,这里的每一栋建筑我都仔细查过——阿祖需要一个安静而便利的环境,以休养生息,平复心
情。
本来,佛罗里达的气候和环境应该更适合他,但想了很久我还是选了马萨诸塞,毕竟我在佛罗里达呆过六年,很容易引
起某些人的联想,尤其是潘昱雄,他可没有阿灭那么好糊弄,也不用给谁留面子,虽然事情几乎天衣无缝,他也说过要
放阿祖自由,但我感觉得到,霍子南消失的四个多月里,他的暗线一直盯着我,一天也没有放松过。
我还不够强大,尽管13K一天比一天更加顺应我的掌控,但还远没有达到我父亲那样可以一言九鼎随心所欲,甚至指鹿
为马的地步,阿祖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痛恨这种无力的感觉,但改变它,需要时间。
计程车停在社区门口,我拖着行李下了车,保安很客气地道了日安,查过证件后放了行。
这儿的温度比市区更低一点,湿度也更大,但空气好极了,应该适合肺炎的修养。
安全起见,本来我是打算农历春节之前才过来看他的,但十天前得知他得了严重的肺炎,小丁又说他有些抑郁症的倾向
,我委实放心不下,便临时把生意都丢给了阿蟹,找了个不太恰当的由头飞过来“出差”。
无论如何,这种时候,我得在他身边陪着他。
就是这儿了,我的脚步停在了一带白色围栏的外面,门口的信箱上刷着门牌——“B23”。
房子依坡地而建,推开木栅门,便看见一道花砖铺就的台阶依着平缓的斜坡蜿蜒而上,朴拙而清洁,是他的喜欢的风格
。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四个多月了,天知道我有多想他,这种挖心挠肝的情绪直到十几个小时前坐上飞机也未能梢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