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娶媳妇儿呢,不能被你打死。”
“不挨打,这辈子别想娶媳妇儿。”当然咯,凭这货的资质打死未准能娶到媳妇儿。= =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你这是体罚,教育法规定,不许体罚,你、你知法犯法!”
“你告我去啊!”季堃觉得或许应该欣慰,他已经把一个哥们义气大过天,行事作为凭冲动的愣头青熏陶得会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然而,凭借这点儿连皮毛都称不上的法律知识就想跟他斗,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显然不够材料。
“等我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是为了跑去状告季堃?
自然是为了继续接受教育——多一层布料保护,少一份疼。TAT
刘侃穿上整套西装,从屋子里磨蹭出来,只恨时节不对,出门没带棉袄棉裤羽绒服,否则,他指定全招呼上。别小看手指粗的教鞭一根,抽打起真皮真肉真真的疼。
“站好!挺胸、抬头、收腹、提臀!”
“哎哟!”
“嗖”的一声,刘侃屁股就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估摸刚才直接抽肉上疼怕了,这回没那么疼,仍是叫声刺耳。
“让你提臀,撅屁股干嘛?收回去!还有下巴,跟你说一万遍了,微微向里收,别朝天厥跟个蛤蟆似的。”
“堃儿,咱轻点儿成不?我就这一个屁股。”
“少废话,维持这个姿势靠墙站半小时。”
“啥?咋还罚站呢?”
“谁告诉你是罚站?以后每天这么靠墙站半小时,不信改不过你这弓腰驼背的毛病。光脸蛋好看没用,人重要的是气质,举手投足流露出自信优雅,自然而然会成为众人焦点,使人不敢轻视。”
“谁敢轻视老子,老子灭了谁!”
“你是谁老子?再说粗话抽你嘴,信不信?”
教鞭轻扬,刘侃登时闭上嘴,贴着墙挺直挺直站着,好像那坚定的锡兵,不动不摇。
练站就够了?
以季堃的标准,行动坐卧刘侃都得练,少练哪个都会暴露刘侃那令人泄气的真面目。
“堃儿,你不会为了我特地买的教鞭吧?”刘侃头顶书,梗着脖儿,小心翼翼目视前方效法模特走直线。
“美得你。我妈原来是人民教师,教鞭是她的。”
“咱妈也体罚学生?”
嘿!见过会套近乎的,没见过这么会套近乎的。他妈啥时收这货当儿子了?
“我妈。”
“嗨!谁的妈不是妈?咱俩谁跟谁啊!”
【咱俩谁跟谁都算不上,我妈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铁定先掐死自己,再化成鬼掐死你。】“再贫我抽你。好好走,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假借搭话儿偷懒。”
“堃儿,你这双眼贼拉雪亮!”
“拍马屁没用。嘿,真找抽是不是?谁让你停的?”
“哗啦!”伴着厚重的书本砸落在地,刘侃突然两步蹿到季堃跟前,左手灵活的抓住扬起的教鞭,右手扣住季堃肩膀,倍儿深情的凝视季堃。
“堃儿,你咋对我这好,这把我的事儿当事儿呢?我报答不了你可咋办?”
刘侃的脸距离季堃的脸很近,近到季堃轻易便感觉到刘侃的鼻息吹拂在他脸上。
温温热热。
刘侃的视线也是温温热热,不烫,但令他心跳不稳。
“不用报答,你给我努力改造,好好争气就成。”这货又哪根神经搭错了?癔症似的想干嘛?
“我指定争气,指定对得起你为我付出的心血。那啥……我请个假,几分钟,成不?”
“偷懒就是找抽。”
“我真不是故意偷懒,我……我想上厕所!”刘侃说完,狂风一般刮进卫生间。
季堃深呼吸,平抑诡谲慌乱的心跳,尔后咬、牙、切、齿!
这懒驴上磨的货!(╰_╯)#
“堃儿,你有外国名不?”
季堃在书房里准备上庭所需资料,刘侃不知想起什么跑进书房,张嘴就问。
“Quentin。”季堃眼都不抬,随口回答。
“啥?”
“昆汀。”
“我发现有文化的人都有外国名,你说我叫啥好?”
“汤姆,杰瑞,布鲁托。”季堃回得可流利了。
“猫,耗子,狗,给个人名候选,成不?”
“布鲁托是人名。”哟,不错啊,动画片没少看。有功夫弥补童年狂看动画,何不拨出些许时间多看两本书,充实自己?
“蒙我!布鲁托是狗,米耗子养的。”
“大力水手波波菜,布鲁托是跟波波菜对着干那肌肉男。”
“不成!丫忒寒碜,不符合我英俊潇洒的形象。”
【噗——你还嫌布鲁托?人布鲁托全世界著名,不嫌你就不错了。】“你想叫啥?”
“贝吉塔!老牛X了!”
“阿凡达。”
“啥?掉蓝墨水里那堆?我长得没那么科幻吧?”
“你的精神世界很科幻。”
“嘿!堃儿,你可忒幽默了!决定了,我就叫巴拉克!”叉腰向天笑,甭提多嚣张。
听到自己偶像的名字,季堃猛抬头,阴测测冷森森朝刘侃微笑:
“你可以死,真的。”
“梅西?卡卡?C罗?乔丹?科比?奥尼尔?泰格伍兹!”
“你必须死!”季堃额头青筋迸出,磨牙嚯嚯,声声悦耳。
刘侃有饭局晚归,季堃落得清静很高兴。
但是,刘侃醉醺醺,带着浓重酒气烂泥一般被人给送回来,季堃很不爽。
以往惨痛的经验告诉季堃,刘侃酷爱醉了吐,吐了保管他遭殃。= =bbb
站在沙发边俯视这一大滩烂泥,季堃思忖是否该趁刘侃此时无反抗之力,将其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分装进弃尸专用红白蓝塑胶袋,抛丢到祖国大江南北。
遗憾的是,季堃的人性终究没有灭绝,本性善良依旧。纵使心中再不爽快,依然架起刘侃,送进房,扔在床。
热水投了毛巾好歹给刘侃擦脸擦手,擦擦汗。
解开刘侃衣扣,刘侃的手竟摸了上来,按住季堃的手。
“堃儿?”
“醒了?正好,起来自己洗干净。”季堃想抽回手走人,却抽不动。“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