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威凛呢?
真的说起来,夏敏真的不知道该把他摆在什么样的位置,就算现在也是。
他们有点像是情人,因为彼此都不曾谈过情说过爱所以也不算是,不可能是单纯朋友,因为朋友不会上床,唯一确定的
就是同事关系。
其实夏敏一开始并不打算跟陶威凛开始这种扭曲的关系,但寂寞与无奈的心却禁不住想要有人陪伴的心情,在陶威凛的
邀约下从酒友开始慢慢不知不觉竟成了床伴。
记得当自己酒醒后发现自己竟躺在饭店里的床也就算了,看见陶威凛跟自己两人一身赤裸的裹在一条被子里,腰还被人
压在手臂下,那种错愕让夏敏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到自己很对不起柳清。
有了开头以后就有了后面二三四五次邀约,夏敏不会很坚持的说出下不为例这类的句子,因为寂寞的身体比心更需要得
到发泄与抚慰,所以没有拒绝这样的关系,也不曾刻意隐瞒柳清他与陶威凛之间的事。
在工作允许的情况下他总是应允陶威凛想要的全部,而自己对于陶威凛这个床伴也总是很满意,总是可以让他得到未有
的高持潮,也总是被温柔对待。
纵然如此,夏敏还是忘不掉蓝易晨。
陶威凛不是不好,只是蓝易晨所给的一切太过难忘。
现在,陶威凛明明白白的来讨这个位置了,是朋友还情人?是放弃还是继续?接受陶威凛还是不?……那样想要却总是
要不到的脸,那一脸失望透顶的欲哭无泪,就算是夏敏,看着也觉得胸口微微疼痛。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是不愿,而是胆怯,比起得到夏敏害怕的是失去。
曾经那么坚定而信誓旦旦的说了永不放手,而今要他拿出什么来相信有人会对他不离不弃?
如果最终还是要失去,那不如一开始就不曾相信。
幸福,对现在的他而言早已成为遥不可及的东西。
这一觉,夏敏睡得很久,他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他,有他,也有他,三个人不断错身而过,他和他或他,明明
都在彼此身边却谁也碰不到谁,有的只是不断不断的错过,直到他累了,手抬不高了,脚抬不动了,眼睛看不清了。
没有你我只会更好。蓝易晨在夏敏身后这样说。
你为何始终不愿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站在夏敏面前,陶威凛落着血泪这样说。
你除了我以外根本接受不了别人。篮易晨在夏敏耳逼自信满满的这样说。
我要你除了我以外再也接受不了任何人!陶威凛怒气冲冲的这样说。
然后他被人缓缓放倒,然后他感觉到身体被人缓缓进入,一滴泪落在他的颊上,是陶威凛。
灼热的后穴在陶威凛面前狼狈的开合,感觉到自己是惊恐的看着陶威凛一脸的恶狠狠。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一样的话不断重覆在夏敏耳边回绕。
身体不断的晃动,让夏敏看不清陶威凛的脸,喉咙里的声音也无法发出,伸手想触碰面前的人却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一
时之间,夏敏慌乱的哭了。
无法出声,所以眼泪只能静静的掉。
夏敏想说不要继续了,他很痛,全身都疼的在叫嚣且迟迟得不到缓解,还想说他再也不可能接受别人了,想告诉威凛不
要哭,不要难过,他不是不爱,而是不知道怎么去爱。
他还想说,对不起。
威凛,对不起。
泪珠自眼角滑出,划过夏敏的脸,陷入发根。
好半晌,双眼才轻轻颤动,后,缓慢的睁开,视线难以集中的停在天花板上的灯。
「醒了?」
陌生的声音,低沉而稳重,身体受惊吓的抖了一下,但却因为过度疲倦四肢没有半分力而看不出来。
困难的转动僵硬的脖子寻找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张熟悉且陌生的脸,脸上带着金边眼睛,笑起来很有让人安心的气息。
谁?傻傻看着那人,夏敏完全不认得自己的生活周遭有这样的人存在过。
「可以的话再睡一下,你的体力透支的太严重,又加上压力太大过度疲倦,不好好休息不行。」手覆上夏敏双眼。「睡
吧,再多睡一下,醒来后,事情会好转的。
不只是气息,连声音都让人觉得舒服,不高的掌心温度让夏敏很快再度睡去,在睡去之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低
低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第十九章
再醒来,一样脑子一样昏昏沉沉,身体一样无力,全身都像关节被卸开了一样,动不了,很努力想睁开双眼却老是不能
成,不容易张开很快又马上闭上了。
累,很累,他还想再睡,不想醒,但不可以,感觉上他已经睡得够久了,不论如何都得醒来,但他真的好累……
不再挣扎的闭了眼,许久,好像又睡了一下,才能睁开眼,这次身体的感觉实在许多,不再沉重得动不了。
「醒了,先喝个水。」
恍恍惚惚,半睁的眼看得其实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应和着缓慢点头,试着想撑坐起,但身体还是有些不听使唤,幸好旁
边有人帮他一把,不然肯定是爬不起来。
就着旁边人递上的杯口喝水,干燥的喉咙得到润泽,身体也舒服多了,脑子开始运转,第一件事夏敏就不懂,自己到底
做了什么会那么累还爬不起来,感觉上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中间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又睡着……他睡了大概一天一夜有
吧。
「你醒来真是太好了,你都睡三天了,继续下去的话我也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夏敏喝完水,将水杯拿开才出声。
两天……对方的话夏敏听了愣了很大一下,他睡那么久?「你是……」眼前这个人跟陶威凛很像,头发短一些,感觉比
较温和,说话声音也很好听,好像有听过……
「不好意思,我是威凛的大哥,陶惟鍚,我家白痴弟弟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的很不好意思。」说着,对夏敏深深一鞠
躬。
突然被人来这样一下,还是威凛的大哥,夏敏慌得整个人都清醒了,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手忙脚乱的回礼:「对不起,
我才是麻烦你了。」抬头,看陶威鍚仍然温和的笑脸,夏敏怯怯的问:「请问……威凛他……」
「他啊……」陶惟鍚干笑,手指指向门外,有女人很生气在讲话的声音,「教育改造中,不用太担心他。」说着,站起
身,「你等等,我去替你端些吃的进来。」
「等……等等!」慌张的伸手揪住陶惟鍚的衣袖,「那个,我没什么事,可以离开,只是……可以给我点时间打电话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