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抱的紧了,微微睁了眼,睡眼惺忪,双目水光光,面色微红。哈,这是害羞了怎么着。
“陪我睡一会。”可怜兮兮的,跟刘年这张刚毅的脸对比起来,好温柔啊。陶晋心里桃花朵朵,重新躺倒任他抱着,编程的活先放一边吧。
热,热,真热。
“刘年——你心里是不是正龌龊着呢?”陶晋很不厚道地想歪歪。
“我倒是想呢,但是没有力气,浑身发软……”
陶晋这才觉得不对劲,伸手试他的额头,哎呀,烫!
刘年发烧了?
刘年发烧了。
刘年发烧了!
刘年曾经说过自己好几年都没感冒发烧过了。
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呢。
陶晋起身下床,胳膊被拽住了。刘年很坚定地看着他,“我不去医院!我不要打针!”
陶晋差点笑出来,“就你这出息,我去找体温计,乖,躺好。”
试完体温,39!
“刘年,39是高烧,咱得去医院。”
“不去!”刘年拿床单包住头,声音闷闷的却是坚定无比。
陶晋将家里所有窗户都打开,保持空气流通,又回来将刘年头上的被单撤掉。
“先吃退烧药观察一上午,如果还不退烧的话——你的,必须去医院!”
先下楼买了粥让刘年吃了,又翻出退烧药,这还是上次陶晋发烧刘年买的,买了好几盒现在自己用上了。
从冰箱里找了冰块用毛巾包住放在刘年额头上,定时给他灌下一杯白开水,刘年一上午去了三次厕所。
中午再量体温,38,退的真快。
刘年精神也好了很多,从床上下来乐滋滋的,“就我这身体下午就能出去打球了。”
接下来两天就在38上徘徊,陶晋鄙视,“就你这身体!”
陶晋逼着刘年在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刘年准时六点就醒了,浑身清爽,烧完全退了。
旁边的陶晋睡的正香,刘年凑过去亲了亲。睡梦被打扰,陶晋往一边躲。刘年步步紧逼,陶晋就被骚扰醒了。
手习惯地扶上他额头,不烫。
“刘年,你觉得我抵抗力好不好?”陶晋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不好。”刘年实话实说,每一次感冒浪潮绝对逃不过,动辄就闹肚子头痛没食欲。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其中一个生病了而另外一个没有被传染,如果不是抵抗力好就是因为没照顾好对方。”
“什么歪道理!”伸手揉他软软的头发,“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好,堪称贤妻良母。”
“谁是贤妻良母?!”精神的一点睡意都没了。
“良人,你是绝世良人。”
“这还差不多。来,给爷笑一个……”伸手调戏刘年。
刘年倾身过来给了一个深情温柔的吻,吻的陶晋软塌塌晕乎乎。
“我去弄点吃的,你再睡一会。”
陶晋还在软飘飘中就听见阳台上传来一声疾呼:
“小黑,小白——”
陶晋赤着脚跑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小黑小白老实的在笼子里吃饲料,安然无恙啊。
“小黑小白的眼睛是红的?!”刘年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疑惑。
“兔子的眼睛当然是红的,笨蛋,巴嘎!”
“为什么看起来还水汪汪的?”
“小黑小白风情万种,绝代风流!”
接下来,刘年继续在外面起早贪黑忙生意,前段时间折了不少钱吸取教训继续奋斗。陶晋继续接活编程,手指在键盘上啪啦啪啦。
这天,刘年回来敲门没人应。掏钥匙,坏了,忘带。打电话给陶晋,没人接。想着大概是出去买菜就在门口等着。
七点,打电话没人接。
八点,打电话没人接。
刘年有些担心了,将陶晋所有认识的人都问遍都不知道陶晋去哪了。
九点,刘年默默站在门口抽烟。
十点,烟蒂落了一地。
十一点,陶晋回来了,还不是一个人。
柏青。
陶晋醉呼呼的让柏青扶着。
刘年将陶晋扶过来,宣示拥有权。
陶晋趴在他怀里,睁眼看了一下,回头找柏青。
柏青说:“先好好休息,到时记的来。”
刘年将陶晋拖回屋,陶晋坐在床边上,低着脑袋看地,有心事的样子,有点落寞的感觉。
“去洗澡吧。”刘年放低了声音,很温柔。
陶晋摇头,然后仰面躺床上。
刘年将浴池放满水,回来将陶晋脱了衣服放进去。陶晋闭着眼,睡着的样子,任由刘年帮他洗了澡又抱回床上。
刘年灭了灯走,陶晋拉住他,脸还埋在枕头里。
刘年躺床上,陶晋便偎过来,寻求安全感。
早上醒来,旁边空了。在阳台发现了陶晋。
陶晋蹲在那,仰脸看刘年,眼光空洞,“小黑小白死了——”
刘年找来报纸将笼子盖住,蹲下来,抱住他,顺着他的后背。
“我跟柏青认识那年才九岁,转眼间已经十五年了。柏青于我就如兄弟一般,兄弟如手足。”
“如手足……我的身体已经不完整了,我就要失去他了。刘年,我就要失去柏青了。”
“柏青,柏青他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刘年听来喜忧难辨。
“你这样想,柏青会难做的。柏青虽然结婚,但他仍然是你的兄弟,你并没有失去他,相反还会得到更多。”
“谁都不会陪着谁到永远的,就像是小黑小白一样。”
“傻瓜,所有的生命最后的结果都是死亡,但是在死亡之前,他们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是啊……”长长叹了一口气。
“昨晚你和柏青喝了多少?”必要的审问还是必须滴。
“就喝了一瓶,柏青便不让我喝了,后来我们就去唱歌了。”
“你和柏青去唱歌?!”刘年很吃味,陶晋从来不和自己去唱歌。
陶晋解释,“我和柏青唱歌都从来不在调上,你唱歌太好了。”
原来唱歌太好也会被嫌弃,刘年继续吃味。
“刘年,你会结婚吗?”陶晋突然问,太现实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