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能看出,孙福贵病在旦夕。
从来没有看到秦江凝这么不顾别人生死,置之不理过。甚至他的脸上还有一丝的冷默,顾宁在惊讶的当会,在看到村长一再相求的沧桑背影,也来了气。
“你为什么不救他?”
面对顾宁的质问,秦江凝没有回答。
村长见儿子这么痛苦,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秦江凝的身上。好说歹说,他依旧表示不肯出手。
村长一下子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对着秦江凝说:“秦阿师,我给你跪下了,阿贵是我孙家唯一的儿子呀,老伴去的早,只留我父子两人,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可我儿子还年青呀,求你救救他吧……我给你磕头……”
说完真的咚咚动人磕了三个头。
秦江凝只是皱眉,顾宁看不下去了,伸手扶起村长,对着秦江凝说:“你不是天师吗,你不是会捉鬼的嘛,难道你就看着一条生命在你眼前消失,你明明可以救他的,你却不救,你就是刽子手!”
萌胤站在那,不说话。
到是金老夫子开口了:“小伙子,竟然你能救他,就算是积积德吧。纵然有什么过错,村长总没有错吧,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怎么忍心看着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你出事,你的爸妈一定很会想尽办法来救你的!”
“你也太冷血了!”金老大夫有两个徒弟,一男一女。女的对着秦江凝吼了一句,男的附合着女的点头:“没人x_ing,见死不救!”
秦江凝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开,床上的孙福贵“咯——”的一声,眼看着要咽下最后一口气,村长叫了声“阿……”贵字都没喊下就晕了过去。
大家在手忙脚乱中,却见秦江凝一手一勾,像是把什么从孙福贵床边拉开。再见他伸手,凌空画了几笔,双手成塔型状,慢慢的向孙福贵按下去。
然后,大家惊喜的发现,孙福贵咳嗽了几声,慢慢的睁开了眼。
顾宁欣喜的道谢:“谢谢,谢谢!”然后摇晃着村长“村长,醒醒,醒醒!”
金老大夫招呼了自己两个徒弟,一个去照顾村长,一个帮着他察看孙福贵。
大家忙作一团,萌胤看到秦江凝一个人,走出了院落。
“跟着我做什么?”站在田梗边的秦江凝没有回头,却也知道萌胤跟了出来。
萌胤走到他的身边,月光把他长长的衣衫拖出了一道光线。萌胤见秦江凝转头望他,回答:“还是喜欢这身!”
秦江凝看着他说:“皇帝袍并不适合你!”
萌胤愣了下,淡淡的回应:“或许!”
秦江凝说:“等等!”
萌胤不解,却见秦江凝从屁股袋后面掏出了一个黑红的盒子来。萌胤惊讶了下,在秦江凝打开盒子后,更是睁大了眼睛。
只看到盒子里闪着幽幽的蓝光,看不清楚什么,像是布料。秦江凝伸出两指,夹出,而后向上一扔。
那竟然是一件宝蓝衣衫,在月光隐隐的泛着透亮的蓝光。
秦江凝伸手一摊,衣服飞挂在他的手上。秦江凝递给萌胤说:“送你!”
萌胤惊讶看着他,秦江凝已经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了事。
萌胤问:“这是?”
秦江凝淡淡的道:“九河横流归海若;孤峰俯眺慑天吴!”
萌胤睁大眼睛,这件衣服竟然是东海的海神海若的?萌胤震惊非常:“这是海若的?”
秦江凝抬头看着突然灰暗下来的天,声音有些低沉:“这衣服对你好!”
对于萌胤的询问,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走吧!”秦江凝说完自己走了。
萌胤在他背后问:“你,一个人走?”
秦江凝转过身来,看着已经换上衣衫的小鬼。月光又透了出来,洒在了那件水蓝色的衣服上,小鬼整个人隐约的被一股幽蓝包围着。
那双眼如同海一边的宁净透亮!
秦江凝愣了下,问:“怎么?”
萌胤开口:“伸手!”语气依旧命令式。
秦江凝奇怪了下,还是伸了手。萌胤在秦江凝惊愕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秦江凝低了头说:“其实不用再借助我了!”
萌胤看了他一眼,侧过头,语气很冲的说:“朕乐意,你管不着!”
秦江凝紧皱的眉头,缓缓的松开,然后对着萌胤一笑。笑得萌胤恶声恶气的回应。仿佛突然之间他们的隔阂没了。
当他们俩回去的时候,孙福贵已经坐起了身。村长坐在他的身边正在唠叨什么,屋里就他们俩个人,金老大夫和他的徒弟大概去睡了。
村长见秦江凝到来,眼神转向了他的身边,惊讶的问:“秦阿师,你身边的这位是?”
萌胤惊讶的望向秦江凝,秦江凝很平常的介绍:“他是我朋友!”
村长说了声“欢迎”后,拉着秦江凝走到一边说:“秦阿师,怪了,我家阿贵醒来后,问他什么都不说,老金检查声说很正常,这……”
秦江凝说:“我去看看!”
萌胤已经站在孙福贵旁,在秦江凝走过来询问的时候,摇了下头。秦江凝坐在孙福贵旁边,平静的问:“说吧,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孙福贵无神的眼,静静的望着前方,紧闭着唇,不说话。
秦江凝好言好语:“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好好想一下,特别是婴儿!”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孙福贵的眼光突然闪动了下。
秦江凝冷哼:“孙福贵,你想装到什么时候?”
孙福贵不动也不说话,村长拉着秦江凝的手,充满着急的问:“秦阿师,你看我家阿贵这病……”
秦江凝站起身,冷冷的说:“他最大的病就是说谎!”
村长摇头:“不会,我们家阿贵从来不说谎,他老实!”
老实?秦江凝的嘴角,表露无遗的嘲笑。无j-ian不商没听说过吗,老实的人怎么做得了商人,而且看孙福贵的样,也不会是个老实人。
“你不说实话,没人帮得了你!”
村长语重心长的对孙福贵说:“阿贵,秦阿师是要帮你,你有什么事就跟秦阿师说吧,他会帮你的,他可厉害着呢!”
可任凭他们怎么说,孙福贵就是一声不吭。
秦江凝说:“好,你身边的婴灵可不是一个,既然你不说,我不会再救你!”
听到秦江凝的话,在看到秦江凝转身就走的背景,孙福贵终于惊恐的大叫:“别走,别走,让他们走开,走开呀!”
孙福贵的身边,趴了好几个婴儿,血红的眼,虎视眈眈的盯着孙福贵,就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恨不得扒他的皮,食他的骨,这是秦江凝从他们的眼中读出的怨恨。
原本他以为只有一个,没想到会是这么多?秦江凝现在知道自己不喜欢婴儿那是明智的,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这么多的婴灵对他怨恨。
没错,他突然很感兴趣。
秦江凝单手在背后起了一个印,画了个保护圈。在孙福贵没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他绝不能让这些婴灵伤害到他。
秦江凝招呼了萌胤和村条,然后几个人坐下,听孙福贵道出前因后果来。
孙福贵沉默了很久,才苦涩的开口:“如果我说了,你能保证我的生命吗?我还不想死呀!”
秦江凝没说话,萌胤站在他身边,望了他一眼,保持沉默。
孙福贵深吸了一口气,可能认为秦江凝的沉默是默认了。所以开始诉说起来:“你知道,我们做生意的,一天到晚都要出去应酬。认识的人也杂七杂八,前几年,我通过生意认识了几个台湾商人,我们一直出去吃饭呀唱歌什么的。你知道喝了酒的人,什么就会说的,口不遮拦是正常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在喝酒时,不知道怎么着聊到了房/事上,然后大家就开玩笑,比在床上,谁的时间长。”
秦江凝不自觉“呸”了一声,萌胤的脸也有些铁青,村长责备的看了一眼孙福贵。
孙福贵苦涩的笑笑:“当时,有一个台商时间竟然有五个小时,我们都非常惊讶。饭桌上,有一个这一方面很龟憋的,就向这个台商取经。台商也有点喝高了,也没什么隐瞒,就说有一个秘方,保证能让男人挺起来!”
秦江凝立刻就知道,这所谓的秘方一定跟这些事有关系,但跟婴儿有关系的,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古时有拿婴儿做引子的变态药,这个也不会吧,所以秦江凝有些郁闷的开口询问:“什么秘方?”
孙福贵苦笑了下,然后神秘的问:“怎么,你也有兴趣?”
“呸!”秦江凝狠狠的唾弃了声。
村长骂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怎么能跟秦阿师说这些!”
秦江凝摆手:“算了,继续说吧!”
孙福贵摇了摇头,无意示的耸了下肩,然后,他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
孙福贵说:“那份特殊的壮阳秘方就是——吃婴盅!”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虽然我也很想保证一天好几更,可是我是个工作党,公司完全没有可能写文,而且有时候还在加班,我只能靠回家的时候写文,而且不能超过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