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人生+番外——芯叶儿【完结】(26)

2019-06-11  作者|标签:芯叶儿

有钱人家的少爷与年轻貌美的小姐在一场酒会上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无奈双方均有婚约在身,只好将这段脱轨的恋情隐瞒于地下。

可是当女方身怀六甲临近生产时,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永恒的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此时女人极力隐藏的秘密恋情终究还是被家里人发现了。

世家女儿竟然背着未婚夫出墙还珠胎暗结,如此让家族颜面尽失的丑闻让女子的父亲暴跳如雷,细查之下赫然发现那个神秘的男方竟是他早年远走异国谋求发展的大哥的孩子。

简言之,他的女儿怀上了血亲堂哥的孩子。

得知这一真相的女人彻底疯了,被家人安排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地方疗养,说白了就是弄进了精神病院与世隔绝不让这件家族丑事外泄。而那对在送往途中诞下的孪生兄弟就成了没爹又没妈的孩子,类似圈地囚禁一般,在这个三线城市里彼此相依为命逐渐长大。

两兄弟十二岁那年,自称他们父亲的男人来了,准备将他们其中之一接回家去抚养。痛定思痛后,大哥决定让弟弟回家接受家庭温暖。在他心中,衣食无忧的优渥生活比不上得到至亲之人的疼爱来的重要。打定主意后,左誓主动喂了哭闹不休的弟弟吃下了无害的安眠药,预备送他离开。

可是大哥万万没料到,临行前无意间偷听到的一通电话让他得知原来他们寡义廉耻的父亲竟是想将他弟弟的肾脏移植给他另外一个患病的婚生子,他们两兄弟无非就是个承载着健康器官的容器,所以年少的左誓怒了。

十二岁的少年能为心爱的弟弟作出任何事,包括将弟弟藏身在床底下,而自己换上了弟弟的衣服与狼心狗肺的父亲踏上了不归路,在车行至偏远地段时引爆了自制炸药与亲生父亲同归于尽。

等到左非一觉从迷梦中清醒过来时,他的大哥已经再也无法睁开双眼。

脑死的植物人其实与死人无异,昂贵的医疗器械也挽回不了左誓逐渐逝去的生命了。恋兄成狂的左非对此完全无法接受,想尽一切办法来延续左誓的性命,这一续命就续了六年。

这是多么狗血多么冤孽的一段往事,姬久真的是强行忍住想要吐槽的冲动才能听完左菲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豪门是非多,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电视剧里那些湖绿人的桥段还没左家的旧事来得精彩。

“只要能救回我大哥,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可以给你,明天我就可以请律师来办理过户。”左菲,不,是左非,毫不犹豫的对姬久说道。

真是财大气粗的有钱人,姬久心下感叹。不过得知左非这般凄凉又纠葛的身世,再让他去斤斤计较的敲竹杠未免也实在太不厚道,所以嘴硬心软的姬久同学沉吟片刻开口道:“先说好,我不一定能行。”事先打好招呼以免事后出现问题再来纠缠不休,他怕麻烦。左非看上去就不是那种容易摆平的货色,还是先说清楚才好。

左非颔首应下,“试试总有一线生机,我不想坐以待毙。”与其看着大哥日渐衰微,还不如孤注一掷的搏上一回。

他的大哥理当站在顶端接受旁人膜拜而不该无知无觉的躺在病床上苟延馋喘,他会穷尽一切办法守护他的骄傲和尊严,即使最后的结局免不了一死,他也要拼尽全力一试。

这个赌注太大,让他全部押在姬久身上他是不安且不愿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别无他法。他自行学来的那些雕虫小技维持了他大哥六年的肌理不变已属勉强,如今濒临油尽灯枯的左誓再也拖不下去了。

怀揣着一颗滚烫的拯救世人的勇士之心,姬久扛上他的大背包领着枭湛就上了左非派来接他的私家车。可自打踏入郊区的一栋独立别墅里开始,姬久惊愕的嘴巴就没合拢过。

同样都是住独栋小楼,他还在小康水平苦苦挣扎,为了买颗糖精打细算,而左非这厮却已经迈上了精品生活的高境界。

放眼望去恍若走入了古装片的拍摄现场,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高档雅致,所见之处俱是雕梁画栋美不胜收,光看一扇雕花的翠玉屏风都能买下他们家半栋楼了,处处透着股逼人的贵气。还有随处可见穿着打扮都统一整齐的使唤佣人,怎么看都觉得是误入了某位上流社会贵族的家里,这地方还是C国吗?

什么寒冷的冬夜身世凄惨的兄弟两人相依相偎在一床薄薄的棉被中取暖啦,什么受尽欺凌填不饱肚子的哥俩共吃一块烧饼啦,什么恶邻横行霸道欺负伶仃孤苦的弟兄俩啦,所有来到左非家之前的脑内剧场通通都是过眼烟云啊过眼烟云。

万恶的资-产阶级,万恶的有钱人。姬久嫉妒的双眼泛红,果断萌发了仇-富心理。

他就不该因为同情这对苦逼兄弟而拒收钱财的。看看看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被他这个豪爽热心的倒霉蛋给放跑了。要是当时昧着良心收了左非许诺的酬金,随随便便都能买下半仓库的某知棒了,唉,悔不当初啊!

枭湛跟在姬久身后进了门,对周围华贵的装饰半点没兴趣,要不是小鬼鸡血上身非得见义勇为一把,他宁可待在家里看那些古籍。

左非顾不得理会姬久微妙的小心理,一心只惦记着挽救左誓的生命,也没过多寒暄,他们前脚刚迈进门,左非后脚就拽着姬久上了二楼。

推开走廊尽头的大门,与楼下古韵盎然的装饰截然不同的房间映入眼帘。

一间布置了精密仪器的隔离病房赫然呈现在眼前。左誓安静地躺在隔离窗后,周身插满了导管,显示生命体征的仪器正规律的滴答跳动着。病房周围并无看护,可见是左非为了姬久便宜行事特意支开的。

左非一见到左誓就走不动路了,两眼痴痴地隔着玻璃望着他,眼若秋水目如点漆,少了平日里在学校里清冷优雅的伪装,显得格外温和无害。

又是一个恋兄情结严重的少年儿郎啊,姬久暗自感叹。

忽然,姬久想起一个遗忘了许久的问题,连忙拽着左非问道:“你一个爷们好好的干嘛要整容?”看左非的脾气性格也不是当伪娘的命啊。

左非没说话,招呼姬久和枭湛穿上无菌衣,自己也消毒杀菌完毕,领着两人进了隔离病房。

看到躺在病床上沉睡不知归处的少年,姬久疑惑更深了,“你说你跟你大哥是孪生兄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左非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那你脑子漂拖鞋了去折腾自己脸盘子干嘛?”这是姬久的心里话。

缠绵病榻的少年有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眉目俊朗,鼻若悬胆,厚薄适中的唇略微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很是引人有亲-吻上去的欲望。与夏枯槁的斯文儒雅不同,这是一张充满男人味的脸,冷峻的轮廓刀凿一般,即使现在脸色透着不健康的灰白也丝毫不会被比下去,是另一型的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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