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溟的薄唇微动,发出了微弱却清晰的声音。
“这……”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
“陛下,还是让死者安息吧。”国巫上前劝阻道。
“开棺。”还是这两个字,却显得坚定有力了许多。
国巫摇了摇头,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国巫退回去,瞥了一眼宿儿。宿儿的眼眶已有些红,眼泪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棺材打开了。里面的人显得那么安详,要不是失去了体温,定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溟还是安静的吓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早已变得冰凉的人。还记得那彻夜缠绵的炙热,可如今却永远失去了那温度。
渐渐地开始失去了控制,溟抱住了皊。
下面的人只是惊恐地看着,到吸一口凉气。宿儿的泪水,渐渐打湿了衣襟。没有人上前去打扰他们。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溟拖走了。当溟回过神来,他已经到了国巫的寝宫。
国巫看着他,叹了口气,只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溟倔强地摇了摇头,道:“我要给他修建最辉煌的将军陵。这将军陵建成之时,就是我离开之日。”
国巫道:“决定了是吧。”
“是的。”溟没有直视国巫,他怕接触到了国巫的目光,他会没有勇气离开。
将军陵很快就建成了。其辉煌程度空前绝后。金字塔更这比都要自惭形秽了。只不过这两者一个是在地上一个是在地下。
也不知道溟在想什么。这么一个辉煌的陵墓居然不设计一点机关,一点也不担心将来会被盗墓。也许,他要的就是被盗吧。
溟将皊安葬好,就去找国巫了。
国巫已将假面撕了下来。那唯美的刺青还是将整个人的气质都衬出来了。
“还是决定要走了?”哲不回头也知道来的是溟。
“是的。”
“哦。你去找宿吧。我是不会送你回去的。”哲说话时不曾回头看溟,他的亲身儿子一眼,“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父亲。”
见到溟的到来,宿一点也不惊奇,道:“想好了?回去了可是回不来了。”
“是的,想好了。”
宿笑了笑,道:“小哲是倔脾气,定没给你好脸看吧。”
溟笑了笑,道:“希望游戏结束后你们能过得幸福。”
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会的。”接着,施法运转起了时空隧道。溟一阵头晕目眩,失去了意识。
溟,离开了。宿苦笑。他没告诉溟,一切都要结束了。
最终章:再见,密达鲁
突然感觉be不是很上手,有点奇怪。再加上希望he与希望be的比例是3:1。于是乎我们决定写he了。hoho~(众:西皮都西奈了,还哪来的he?)会有幕后小攻的啦~(众:这不坑爹么?果断反胃。)嘻嘻,放心,说着玩的~不扯了,开始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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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离开一天后。天阁。
莫儿现在屋前,看着天空。
“师傅。”
莫儿看了看他,道:“让所有弟子都抓紧回去吧。”
那弟子问道:“师傅,难道……”
话还未说完,莫儿就笑了笑,道:“是的。帮我去准备一辆马车吧。”
“是。”那弟子转身离去了。莫儿看着天空,喃喃道:“估计这次连流星雨都没有了吧。”
所有弟子都打发回去了,过了今天天阁也将不复存在。难得还来了一身轻松,自然是去将没来得及理清的羁绊全理清了,此生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方欲上马车,远处就有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三匹纯白色的骏马,拉着古色古香的马车缓缓前行。马车上的人不等马车停下,便探出身子来。好似再也等不及,一个人跳下马车,任马儿独自前行。
“师……师兄。”莫儿还是同以前一样,一见瞳雪就变成羞答答的样子,脸也微微泛着红光。
瞳雪爱抚了下莫儿头,两个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也许,在他们心中就不曾发生过什么。
“好久没来过天阁了,变化不大。”
“天阁本就与世无争,用不着什么变化。师兄莫不是希望天阁发生什么事儿么。”一段时间不见,莫儿说话变得有些圆滑,给人感觉有了些城府。
注意到这一变化的瞳雪并没有多说什么。莫儿的双重性格他也早已了解,只不过一直装作不知道。因为,莫儿在他面前永远是那个最单纯的莫儿。
两人很默契,路上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都走向了那后山的悬崖。在那里可以看到美丽的日出。虽然现在是看夕阳的时候,去了那里什么也看不到,可偏偏不约而同地去了那里。
在悬崖边坐下,十指缓缓相扣,静静地坐在那里。两人背对着夕阳,看着远方,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记得当初虽然同是两个人来这里看日出,可心里想的却不是对方。小小的单恋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哀思。若不是因为南宫哲心里有别的人,眼前这人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么?不愿再去想这些自寻烦恼的事,珍惜眼前才是正确的。
两人就这么依靠着,静静地等待一切的结束。甚至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接吻都没有。两人却都很满足,就这么平静的,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皇宫里。
宿儿来到了哲的寝宫。
“回去了?”哲先开口道。
“回去了。”
“恭喜你,你赢了。”
“赢了……”宿儿照理此刻应大笑,和哲娇嗔道:“小哲我说吧,还是我赢了~”可是他没有。反而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小鬼离开这里的代价你是最清楚的吧……”
哲冷笑,道:“你不是也心知肚明么?”
“是的。小鬼是密达鲁这一代时空的重要一环,少了这一环密达鲁的时空就会崩坏……”
哲一下子把宿抵到了墙上,几乎是怒吼道:“既然你都知道你还要和我进行这无谓的游戏?”
“那你呢?还不是一样。明知道结果却不去阻抗?”
“阻抗了又如何?能多活几年吗?为了这剥夺了溟儿的正常生活?再说我……”话还未说完,哲就一下子堵住了宿儿的唇。哲还真是行动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