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与桓逆文走在前面,雍莫离他们和那边的另外几个人距离他们半步之遥,跟着后面,在最后面还有为数不少的侍卫、侍女亦步亦趋的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着那个孤落落的小楼——阅古楼走去。
把那些侍女和侍卫都打发走,桓逆文还是独坐首位,让约瑟几人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又让雍莫离和雍开元跟着酌未央坐到一旁的软榻上。从身侧拿过茶具,倒出茶叶,桓逆文继续着他不变的爱好:“约瑟,作为客人,不介绍你和你的队员吗?”
“夏尔,跟我一样。”约瑟指了指那个一头金发,同样身着“新手牧师套装”的男子,“华伦、温迪,会用火球什么的。”又指了指身着“新手法师套装”的蓝发和棕发青年,“罗梭用匕首,坎特、蒙特用大剑。”对于这些有着很明显的特征的,约瑟到没有特意的去指给桓逆文看。
说着这些话的约瑟看起来是完全不明白桓逆文的意思,傻傻的把全部的东西都说了,虽然真正的内容不多,但是却也足够让原本就有些猜测的众人心惊。更何况,除了单座首位的桓逆文外,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谁会真的认为这个什么约瑟是个没有任何心机的人,他的心机,恐怕他们这些一直顺风顺水的人是拍马也及不上的。
礼尚往来一向是中国文化所提倡的优良传统。倒掉了头道茶的桓逆文又用热水温了一下有些冷却的瓷杯,仿佛什么也不放在眼中、却又清楚一切一般,用在约瑟自己的法子,介绍着“传承”小队的队员:“雍莫离、雍开元,跟你一样。”桓逆文同样指了一下,似乎是生怕约瑟他们看不清楚一般,“酌苍穹、酌未央也会使点火球术什么的。”将清茶缓缓倒入雪白的瓷杯中,晶莹的淡绿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味道:“旻珂鱼也用匕首。緜子夜和我就相当于坎特和蒙特。”
“这么说,你就是你们里面最厉害的?跟我打一场。”约瑟看起来似乎喜欢邀站更甚于在这里跟着他们唧唧歪歪。这样的情况让桓逆文等人不由得更加警惕起来,毕竟扮猪吃虎可不是中国人独有的专长。
将倒好的茶水一杯一杯的分给约瑟等人,桓逆文轻轻押了一口清茶,静静的思索了几秒钟,没有什么经验却一直顺风顺水的受宠皇子的形象,越发的生动:“单打独斗我自然知道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你们的对手。但是,你们下的不是跨服公会战的单子吗,难道你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工会战,比的,可不只是单打独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听到桓逆文的话的约瑟却是一脸的茫然,似乎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一般:“下单子?什么单子?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怎么可能让你们帮忙做事?那个什么公会战又是什么东西?”
终于又轮到“传承”小队的成员们不淡定的苦笑了,他们还没见过这么二的人,连已经下了邀战函还不自知,居然还要让他们这些注定的敌人去解释,他们是不是应该庆幸欢呼一下?注定被推出来的桓逆文折腾了一下他握在手上的茶杯,平心静气的开了口:“就是那个什么国书。那不就是一张很明显的邀战函吗?而且,我们回的你们也接了,不就是说明双方都有开展工会战的意愿,随时约定时间开始吗?要解释所谓的‘公会战’,我必须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公会’,公会,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为了共同的利益而走到一起的团体,是很多情况下最为重要的社区基本单位。而公会战,是所有公会展现自己实力最好的舞台。 ”
“国书是王子写的。”那个夏尔在一旁冷不丁的开了口,声音嘶哑犹如经历了长时间的嘶叫,却没有时间恢复一般。桓逆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那杯茶仍旧丝毫未动的时候,又转过了头。
难道我们这些人看起来就是蠢白洁净,如同刚出生的绵羊宝宝一般?雍莫离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的吐着槽,一边用力观赏着疯子咬牙切齿的不爽样子:“你们是什么人,如果没有你们的自己的同意,他们敢随便附上你们这些‘勇士’吗?我们又不是不接受你们的邀战,你们用得着这么去掩饰吗。况且,我们两边的职业构成相当,NMD难道我们猜不到你们的实力怎么样。面对一瞬间就能毁灭大半个城池的人,如果不是毁灭就是拉拢,你们这些家伙既然现在可以好好生生的带着这里跟我们讲话,难道我们还傻的不清楚啊。”
“不是我们。但是如果你们想战,我们奉陪。”那个约瑟就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话,仿佛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不发一语了。看着这些人在听到緜子夜的话后全身紧绷的样子,“传承”小队的成员们也很有眼色的都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不再挑起任何话头了。
<龙宫>夏日未央殿前舞:好诡异的队伍啊。就是那个牧师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美感,让人无爱啊~~~11:15:56
57.莫离,和父皇一起洗澡
看到的六人非常一致的无视了酌未央习惯性的吐槽。现在还没有开战的实力与计划的桓逆文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一派悠然的陪着约瑟他们沉默。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当然,或许还可以选择继续沉默。
命令、规矩、沉默。没有了那个所谓的明唐皇后存在的晚宴,又恢复了一贯的无聊。而从来不曾参加到这种正式的晚宴的雍莫离无所事事的用银箸戳着碗里已经看不出原型的食物,看着仍在沉默中的约瑟他们,在“龙宫”中盖了一座楼,以表示了他对于他们的佩服。
同时,坐在另一桌的雍猗兰,看着手中精细的白瓷茶杯,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爽朗的让人便生寒霜。雍暮归、雍荣华和雍鸣涧在第一时间都发觉了,只是,通彻这一切、甚至带着些微怜悯的几个人,都没有一丝想要插手的想法。
想要活下去吗?自己挣扎吧,我会在一旁,好好的看着,你来到的、疯狂的,过程,亲爱的,血缘至亲。
“莫离,今天那边几个人,怎么样?”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雍蓼萧握着雍莫离的手,将雍莫离带近了里间。
已经在雍蓼萧说话的过程中顺利的爬上了床的雍莫离,在听到雍蓼萧的话后,郁闷的扯了扯刚刚被他拉开的被褥,嘟着嘴对着在床边坐下的雍蓼萧:“一开始逆天和那个约瑟相互介绍了一下,嗯,介绍的时候,气氛很奇怪。然后我们就问了有关邀战函的事,但是他们居然还拼命的否认,说什么我们要战,他们就战,真是的,明明是他们挑起来,我们接受的好不好,太无耻了。再然后,就是一直都在沉默了。逆天还特地在‘龙宫’里面让我们沉默,弄得一下午都没说一句话。接下来,就是晚宴了,晚宴上的事,父皇都知道。”稍微顿了一下,雍莫离又想起了什么,煞有介事的补充了一下:“莫离讨厌这种事。不喜欢这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