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发现雍莫离的不对劲的雍蓼萧,用自己的手包裹住雍莫离的小手,更加用来的打着手枪。每当一想到这个手是属于小东西的时候,雍蓼萧就忍不住更加疯狂。
“爹爹……”瘪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那个无不透露出畅快一词的男人,雍莫离看着雍蓼萧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着被最后的爆发时溅到他手上和身上的白、浊,动作温柔的仿佛是在触碰最为娇嫩的水豆腐,带着可以让所有人妒忌的温柔:“莫离最喜欢爹爹了,所以爹爹也要最喜欢莫离才可以。”
“爹爹一直最喜欢莫离。”将擦拭过雍莫离身上的白、浊的手帕小小心心、规规矩矩的叠成小方块,在雍莫离怒视的视线下,将手帕贴身放置,然后牵过雍莫离无力的垂在两侧的手,细细的揉捏着:“莫离的手好点了没?是不是还很酸?爹爹来给你揉揉,以后莫离多做几次就好了。”
还要多做几次?!他是打过不少次手枪,但那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个啊。重新感受一下酸胀严重的双手,雍莫离深深反省,他现在后悔了,所以,他可不可以收回前面对父皇说过的话啊。
对于雍蓼萧的提议,反抗无能的雍莫离在内心独自内流满面。
65.等待之后的到来
“给爹爹说说你们的布置。”一边将嘟着嘴、一脸悲催的雍莫离抱在怀中揉着小小的手掌,雍蓼萧一边在雍莫离的脸颊边慢慢摩挲着:“好歹爹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安息帝王,别的什么没有,只是给你们一些意见还是可以的。”
“爹爹也看不惯他们?”雍莫离一脸惊讶的看着雍蓼萧。本以为就算是雍蓼萧找过来也不代表着他会否认其他人的做法的雍莫离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其实,作为接受着这个世界最本源教育的雍蓼萧他们,应该是会拼死维护皇家利益,而不是来认同他们这些外来户的想法。雍莫离他们接受的都是极为开明的教育,又多是在国外长大,有着很浓的浪漫主义想法,和比较淡薄的传统家庭观念,所以在这种时候他们会选择放弃大部分不是绝对的东西去保护朋友。这种作为在这边应该是属于非常叛逆的。
“不是看不惯,而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放手。”同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雍蓼萧,早已经在过来的途中将自己的想法弄清楚了,才会有那个“安息帝王已经回去,而莫离的爹爹来了”那一句话。作为安息帝王,雍蓼萧认同其他几个人的做法,但是作为爱人,他,看不起其他几个人。
不明白。雍莫离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几个字。不过不要紧,“觉得”、“不应该”不是也有看不惯的意思吗?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个认同他们的长辈,而且还是自己爹爹兼爱人的雍莫离,非常愉快的将他们的机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雍蓼萧:“这个计划我们定的时候,是用的两条线,可不是表面上看的一条线,毕竟我们的目的很不单纯嘛。一条线在表面,是……”
雍蓼萧的到来并没有给传承要塞和其他人带来什么本质上的变化,甚至连表面上的变化也不多。不过,心思极其敏锐的雍蓼萧在第一天到来的时候就将计划中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的致命错误给指了出来,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办法去完善这个计划,进行有关他们自己的复仇,决不妥协的死亡。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计划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发展起来。周边的一切都很平静,不过,所有还在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生活,已经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一道道的消息通过最后的线人传到他们的手上:四大帝国的惊慌;那边的反击;那边的离去;那边的逼近……
幸好,父皇一直都在,无论如何一直陪着他走到了最后。雍莫离这样庆幸。
幸好,他只是侍卫,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皇子。卓苍穹这样安慰。
幸好,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从一开始,到最终的离开。整个“传承”小队都这样微笑。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最后一道消息传了出来,传到了酌未央的手上。
“他们,到了。”一袭逶迤的欧式礼裙、精致的妆容、精干的气质。此时娓娓走来的酌未央仿佛是再次穿越了时空,重新回到了现代,回到了那个钢筋混泥土铸造的森林,再度成为了在封闭的小匣子中挣扎生存的office lady。不能后退,不可哭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个高台,嗤笑的看着那些手下败将苦苦挣扎,然后自己也在别人的嗤笑下苦苦挣扎。
“我们去欢迎他们的到来吧。”漆黑的长袍带着银色的饰边,假笑的冷酷,冷漠的温柔,漆黑带给他的是让人想要不顾一切撕开伪装的疯狂,而那禁欲的黑色书本、不属于人类的完美面容则让“她”仿佛是一个最美好的梦,易碎而疯狂。
“走吧。”银色的骑士率先踏出了脚步。一手拉开沉重的铁门,铁门露出“吱呀”的呻吟,偶尔透露出来的阳光毫不吝啬的全部撒在了那银色的身影之上,带出强烈的反光。这样笔直的身影,这样坚定的脚步,透出的是没有任何商议可言的肃杀,只不过,这样的决断,会不会让这守护神一般的步伐,步步血泪。
“跟上了。”两把大剑大喇喇的抗在瘦弱窄小的肩膀之上,那样温润的地方却没有任何承受不住的哀嚎,反而应和着那暗红色的色泽,反射出嗜血的光芒。不羁的笑容搭配着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神,仿佛是深渊之中的野兽被陌生人放了出来,在这个被关系网所密布的世界,决绝的择人而噬。
“自然。”瘦弱的仿佛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体,黑色的紧身衣将骨头的形象真实的展现了出来。那样无情的声音,那样深沉的眼神,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仿佛一切的真实都倒映在他的眼中,让人无知无觉的沉溺其中,然后,不知所以然的割去自己的生命,只为了得到一个更加虚假的倒影。因为,那样的深沉里面,仿佛没有了一切,只除了虚假。
“大家自己注意。”在正中间的,是神圣的白色。洁白的长袍,高贵的金边,恰到好处的笑容,悲天悯人的一切,勾勒出了世人所能想象出来的有关神的一切的形容。没有比着更贴切的神,没有比这更真实的神。只是,在那样的温柔,在那样的悲悯后面,是不是表里如一,是不是会带着荆棘的束环,将自己钉在九天之上,告诉他们,神代替着他们而流血,神爱世人。
在黑暗之中依依惜别、几乎一步一顿的,是一袭暗色的长袍。不似黑色一般的深沉,让人疯狂;不似红色一般的嗜血,让人倾倒;不似白色一般的圣洁,让人膜拜。就是这样的暗色,古朴而沉重,带着最初的责任,带着最后的梦想,就如要将自己给肢解,让自己的双眼变成日月,让自己的鲜血变为河流海洋,让自己的身体变成大地山川。把一切都记着,唯独忘记了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伟大,才会成为最后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