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君伸出指尖抬眼角……
好得瑟==……
郑铭智无声无息冒出来:“欲求不满吗?”
小汪君被猛地雷到:“口、口、口胡!你在说神马!”
郑铭智汗:“现在不是在上网,请用正常词语对话,谢谢。”
小汪君镇定下来:“咳咳咳,郑财务好巧啊!”
“哪里巧了?”
“在这儿遇到你啊!”
“只要是个人,都要来这儿吧==……”
“呵呵,说的也是啊,呵呵……”除了干笑还是干笑。
郑铭智在他身边洗手说道:“怎么搞的,这么憔悴的样子,没休息好?”
小汪君叹了口气:“嗯,睡得不安稳吧。”
“做噩梦了?”
“……这个,也不算是。”
“那就是做春梦了。”
“……”这人讲话真直接,太直接了吧!
郑铭智一副‘我懂了’:“没事,就一个礼拜,坚持一下就过去了。”说完,潇洒转身走人。
小汪君很惆怅。
坚持?
到底要坚持什么呢……
小汪君回到座位上,感觉精神状态慢慢回笼了,头重脚轻的感觉好了不少,便开始一天的认真工作。
手机在桌上,一同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是谁呢?大半夜的。
小汪君打开,外地的陌生号码?
至于短信的话……嗯,看一下,这个……
顾总:
今天一天都很顺利,晚安。
今天是顾泽安出差第二天。
整个办公室不过少了一个人罢了,却感觉空荡的太安静了。
办公桌前少了一个人影,少了一个会时不时跟他四目相接笑而不语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呢?
只是一封信息而已,他整个心脏就不受控制地失去了频率。又好像喝了一杯花茶,整个心扉都暖暖的。
“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
“那就是做春梦了!”
春梦吗?
果然梦到自己被男人亲吻拥抱之类的,是不正常的吧……
梦中的自己,迎合,索吻,拥抱,甚至任由他将他的睡衣掀起,探入,深入……
然后他就忘了。
只是,那个男人的嘴脸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克制不住口干舌燥,心率加快,都不像自己了。
是不是坚持一下就能知道答案呢?
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手上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小汪君摸索着不知道怎么回复,只是在想,要适应一个人的办公室,一个星期好像也很漫长……
10.
古镜生日那一天,汪爸爸和汪后妈两个空中飞人也终于降落地球,回归祖国的怀抱。
汪爸爸主张着十八岁生日不能太随意,买了一个特大号的蛋糕好好庆祝一下。汪后妈也说了,让古镜请几个朋友来家里做客,开
个小party热闹一番。
古镜摆摆手pass。
古镜的交友圈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这种年纪虽然算不上什么酒肉朋友,但对至于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莫逆之交为零。
如果,忘年之交可以算的话,倒是有一个。邀请他?哼~用鼻孔出气,嗤之以鼻,想也知道,古镜会直接否决:那家伙不是什么
好鸟!
可是那家伙不这么觉得,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都有,不是么~
所以,堂而皇之地拎着蛋糕登门拜访给古镜庆祝生日的五号青年三好教师,欢迎都来不及,怎可能还拒之于门外呢?
好在数学老师很懂得看人脸色识大体,古镜只是对他做了一个不耐烦的神色之后,便找了借口先行一步。
小汪君对数学老师的第一印象高达90分朝上,所以很殷勤地把他送到门口:“真的很可惜啊!有空的话,常来坐坐!”
数学老师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眼底精光一闪而过,莞尔一笑:“好的。那我先走了。”
就在小汪君关门的时候,听到数学老师悠悠地说了句什么‘原来如此……’
叹息里皆是百般无奈和……嘲讽?
小汪君没去多想,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好像有点太敏感了。
最后,古镜的十八岁生日便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睦睦。
汪爸爸开了一小瓶红酒,汪后妈拿出高脚杯,杯身剔透晶莹,红色的液体在杯身里流转着旖旎的色彩和甘醇的芬芳。
“要不要来一点?”汪爸爸给古镜添上,“十八岁了,也算长大成人了!”
透明水晶杯,艳丽深红酒,少年白皙如玉的手指。
这样的古镜让人怦然心动。
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翔,要不要也来一点?”汪爸爸问。
古镜不客气道:“给他喝酒就是牛嚼牡丹,对酒精不感冒的体质太变态了!”
小汪君呵呵傻笑,还是要了一小杯意思意思。
所谓千杯不倒万杯不垮的酒量,不是练出来的,是天生的。
汪后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色香味俱全,不比五星级那排场,但是换个三四星的,倒也是绰绰有余。
季姐没事爱起哄,戳了一块羊肉给古镜:“这叫望梅止渴。”
古镜:“……”
季姐又盛了一小碗清汤——真的是白花花的开水里飘俩小葱:“这是我亲手做的,你懂的。”多一清二白。
古镜:“……”
季姐最后很厚道地挑了最大的一块鱼头给他:“这叫吃啥补啥。”但愿你能吃成木鱼脑。
……
最后古镜尽数吃了,吃到嘴里味道不错,但绕过心脏滑进胃里,就是五味杂陈。
那个坐在对面吃的津津有味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自己一头热。
到底是不甘心还是不忍心,还是在害怕什么?
喝掉最后一口那人敬过来的酒,看他脸色微红,真情流露对他说‘生日快乐,古镜’。
古镜好想说:只要你陪着,很快乐,很……苦涩。
插蜡烛许愿望。
虽然有人说所谓‘愿望’就是心底的希冀,说出来就不灵了。
但古镜不介意,甚至很乐意与大家一起分享,扬起了嘴角道:“我今年的愿望是,拥有两个生日愿望。”